而且也不打算付。
”
年輕公子道:“那十兩賭銀,的确不妨權且寄下,就算你三十年後才還給我,我也絕對不會向你計算利息。
”
他淡淡的接道:“但這十萬兩銀子,請恕我暫時無法收下,除非你說明這是怎麼一回事。
”
溫無意吸了口氣:“宮主要你去殺一個人。
”
年輕公子道:“能夠值十萬兩的人,當然不會是一個庸手。
”
溫無意點點頭,道:“他就是雪刀浪子龍城璧。
”
年輕公子的神情立刻變得很嚴肅:“龍城璧的性命,卻不止值十萬兩。
”
溫無意道:“的确不止十萬兩,這張銀票隻是訂金。
”
年輕公子道:“宮主願付多少?”
溫無意道:“二十萬兩、”
年輕公子仍然搖頭:“太少了。
”
溫無意道:“但你卻有一個很好的幫手。
”
年輕公子道:“在下殺人,從不喜歡别人插上一手。
”
溫無意道:“但這一次可不同。
”
年輕公子冷笑:“有什麼不同,龍城璧也隻不過是一個人而已。
”
溫無意道:“雖然他是人,而不是鬼神妖魅,但他的刀法和龍心神訣,卻絕對不容漠視。
”
年輕公子沉默着。
溫無意又道:“隻要你能殺了龍城璧,那二十萬兩銀子就是你的。
”
年輕公子忽然歎息一聲,道:“這買賣我還是不想幹。
”
溫無意道:“你是在害怕?”
“的确是害怕,”年輕公子冷冷道:“但卻不是我在害怕,而是你們。
”
溫無意道:“這件任務非同小可,龍城璧不除,始終是天動宮的心腹大患。
”
年輕公子道:“可惜你們對我根本就沒有信心,既然如此,又何必找我去對付龍城璧?”
溫無意道:“我們已考慮過,倘若由你一人去對付龍城璧,未免是過于冒險,别忘記我們畢竟還是朋友。
”
年輕公子沉吟半晌,終于道:“将會和我一起去對付龍城壁的人是誰?”
溫無意道:“他已來了。
”
就在他說着這句說話的時候,一個疲倦的白衣老人,已站在北方館的門外。
他就是剛才與衛空空決戰的謝白衣。
第五節
長街遠處,傳來一絲微弱的燈光。
謝白衣的人雖然已來到了北方館,但他的眼睛卻仍然遙注着遠處的燈光。
溫無意悠悠一笑。
“聽說你剛才與衛空空決一死戰。
”
謝白衣緩緩點頭。
溫無意微笑着,道:“你現在仍然活着。
”
謝白衣又點頭。
溫無意接着道:“所以衛空空現在必己是個死人。
”
謝白衣忽然歎了一口氣。
過了很久很久,他才慢慢的說道:“他還很年輕,而且劍法也很不錯,尤其是他那絕招‘醉斬天魔’,更是令人大歎為觀止。
”
溫無意臉上似是露出了吃驚的神色,道:“衛空空已經使出砍腦袋劍法中的那一手絕招‘醉斬天魔’?”
謝白衣道:“不錯。
”
溫無意道:“但你仍然沒有被他斬殺于劍下。
”
謝自衣道:“也不錯。
”
溫無意道:“現在衛空空想必已感到很冷。
”
謝白衣搖頭。
溫無意一愕。
“他已是個死人,又怎會不冷?”
謝白衣道:“他的确已渾身冰冷如雪,但他并沒有覺得冷,因為死人是沒有感覺的。
”
溫無意眨眨眼,道:“說得有理。
”
謝白衣道:“他已沒有感覺了,但我有。
”
溫無意道:“謝前輩的感覺,是怎樣的?”
謝白衣歎了口氣,道:“我還沒有替沈青鶴報仇。
”
溫無意道:“你真是要去找龍城璧算帳?”
謝白衣冷笑:“難道你以為我會放過龍城壁?”
溫無意笑了笑。
“當然不會,而龍城壁也絕不會放過你,因為你殺了偷腦袋大俠衛空空。
”
謝白衣目光忽然又露出了黯然之色:“其實衛空空死得很冤枉,這件事本來和他也沒有什麼關系。
”
溫無意搖頭道:“謝前輩此言差矣,像衛空空與龍城壁這種目中無人的狂徒,實在殺之不在,你又何須耿耿于懷!”
謝白衣目光一轉,落在那年輕公子的身上。
“你姓柳?”
年輕公子點頭。
謝白衣又道:“你就是那個葬花公子柳紅電?”
年輕公子緩緩說道:“在下正是柳紅電。
”
謝自衣臉色一寒:“葬花公子,說句老實話,你在江湖上的名譽,實在不怎麼好。
”
柳紅電悠然道:“怎麼好,就是糟透了的意思,在下也知道,我的名譽實在糟透。
”
謝白衣訝然道:“你不在乎自己的名譽?”
柳紅電淡淡一笑。
“為人之道,若不能留芳百世,又何妨遺臭萬年?那總比渾渾噩噩虛度一生好得多。
”
謝白衣臉上木無表情,道:“你果然是一個危險的人物。
”
溫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