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鐵戈苦笑。
“魚翅再貴也不怕,反正付帳的是鐵大哥。
”
“我不是說魚翅貴;而是‘尋人黨’那五千兩尋人費用貴得驚人!”
舒美盈笑了笑:“那麼,你是甯願付魚翅的帳,也不願意付五千兩了?”
舒鐵戈道:“這個自然。
”
鐵鳳師微笑着道:“那很好,請即付款。
”
舒鐵戈道:“多少?”
鐵鳳師道:“十萬兩。
”
舒鐵戈瞪大了眼睛:“什麼?吃一頓魚翅要十萬兩?我是不是聽錯了?還是閣下說多了一個‘萬’字?”
鐵鳳師淡淡道:“你沒聽錯,我也沒有說多半個字,為了這一頓魚翅宴,我付了十張可以十足兌現的銀票,每一張都一萬兩!”
舒鐵戈冷冷的道:“是金翅樓的老闆瘋了?還是你有神經病?”
鐵鳳師道:“我們都很正常,老闆沒有瘋,我也沒有神經病。
”
舒鐵戈道:“那頓魚翅宴,何以值得十萬兩?”
鐵鳳師道:“因為我若不付十萬兩,吃完魚翅之後說不定就會給人抛進一口井裡。
”
舒欽戈一呆:“誰敢把辣手大俠抛進井裡?”
“是我!”秦斬冷笑着說:“反正鐵鳳師這十萬兩,都是不義之财,而剛好我又急需這筆錢,所以就囑咐金翅樓的老闆把魚翅的價錢改一改,改為十萬兩正!”
舒鐵戈眉頭一皺:“你要十萬兩有何急用?”
秦斬道:“買一柄劍。
”
“什麼劍?”
“鐵劍。
”
“一柄鐵劍,值得了多少錢?”
“不多不少,剛好就是十萬兩。
”
舒鐵戈又怔住:“劍呢?”
秦斬道:“在碧水閣裡。
”
舒鐵戈道:“碧水閣又在何處?”
秦斬道:“不知道。
”
舒鐵戈一愣:“這算是什麼玩意?白拿了人家十萬兩說要買劍,但卻連這柄劍在哪裡都還不知道,豈非荒天下之大謬?”
鐵鳳師搖搖頭。
“不荒謬,一點也不荒謬。
”
舒鐵戈嘿嘿一笑:“人家拿了你十萬兩,你卻還幫着他說話?”
鐵鳳師道:“不荒謬就是不荒謬,就算一刀砍掉我這個腦袋,還是要說一句:不荒謬!”
舒鐵戈道:“你且說出道理來!”
鐵鳳師道:“因為碧水閣的主人,也就是衛天禅夫人。
”
舒鐵戈呆住。
鐵鳳師又道:“但衛天禅夫婦早已反目成仇,他們勢成水火,大有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之勢。
”
舒鐵戈說道:“此事倒是從來未有所聞。
”
鐵鳳師道:“衛天禅的勢力能擴展得這麼快,全然是因為他在二十年前,得到了一個寶藏。
”
舒鐵戈問道:“這個寶藏跟衛夫人有關嗎?”
鐵鳳師道:“那是她父親的畢生積蓄,據說光是黃金,就己有三十萬兩!”
舒鐵戈深深的吸了口氣。
“衛天禅是怎樣得到這寶藏的?”
“殺嶽丈,滅其家族八十餘人。
”
“衛夫人呢?”
“她很僥幸,在火海裡逃脫。
”
“火海?”
“不錯,”鐵鳳師緩緩說道:“衛天禅心狠手辣,火焚家園,要把妻子一并殺掉。
”
舒鐵戈冷冷一笑:“不愧是血公爵,果然滅絕人性!”
鐵鳳師道:“但是這一場大火,卻并沒有燒死衛夫人,而她的兒子衛寶官,也早已經被衛天禅帶走。
”
舒鐵戈道:“其後又如何?”
舒鐵戈道:“把她救離火海的,是個名劍客,在衛夫人還沒有嫁給衛天禅之前,他早已對衛夫人傾慕不已。
”
舒鐵戈道:“這位名劍客又是誰?”
鐵鳳師道:“唐千裡。
”
“一劍震江南唐千裡?”
“正是。
”
“其後又如何?”
“唐千裡把衛夫人帶到一個隐秘的地方,然後把從不離身的一柄鐵劍,交給衛夫人。
”
舒鐵戈道:“唐千裡呢?”
鐵鳳師道:“遠走天涯不知所蹤。
”
舒鐵戈道:“他不是很喜歡衛夫人的嗎?”
鐵鳳師道:“但衛夫人已是衛夫人,不再是昔日淡樸無暇的少女。
”
舒鐵戈:“這很重要嗎?”
鐵鳳師道:“唐千裡認為不重要,但衛夫人卻不這樣想。
”
舒鐵戈道:“原來是衛夫人拒絕了他。
”
鐵風師道:“唐千裡是正人君子,從不強人所難,更不欺暗室。
”
舒鐵戈道:“如今已事隔多年,那柄鐵劍又有何用?”
鐵鳳師道:“唐千裡已死。
”
“他死了?”舒鐵戈吃了一驚:“但江湖上卻從未有人說過這件事。
”
鐵鳳師道:“他是靜靜地躺在床上病逝的,除了他的三個弟子之外,很少人知道這件事。
”
舒鐵戈盯着他說道:“你又怎樣知道的?”
鐵鳳師道:“是其中一個弟子親口向我說的。
”
舒鐵戈道:“他是誰?”
鐵鳳師道:“他就是秦斬。
”
秦斬用的不是劍,而是雙刀。
他居然會是名劍客唐千裡的弟子?
舒鐵戈用詫異的目光盯着他:“是不是真的?”
秦斬目光遙注遠方,冷冷地說出了四個字。
他說:“千真萬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