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誤會了賀六先生,而且還曾經把他痛罵一頓。
”
鐵鳳師了兩撇胡子:“這有什麼不對?”
老霍悠然他說:“因力你根本就沒有痛罵過賀六先生?”
鐵鳳師摸了摸楞:“你怎知道我沒有罵過賀六?”
老霍淡淡道:“你若還不算太笨,該猜得出來。
”
鐵鳳師吸了一口氣:“難道……你就是賀六先生?”
老霍點點頭,微笑道:“你總算猜對了。
”
鐵鳳師搖搖頭,道:“不,賀六的臉頰上,有顆朱砂痣,而你沒有!”
老霍陡然大笑起來:“在高明的易容術掩飾之下,别說是顆朱砂痣,就算是一條深刻刀疤,也可以變得皮細肉滑,毫無破綻!”
他一面說,一面在左頰上,塗上一種粉末。
然後,他用一塊白布,輕輕一擦。
粉脫落,他臉上的膚色也同時變了。
他的皮膚變得蒼白許多,而且左頰上還出現了一顆不大不小的朱砂痣。
“公雞,你現在大概可以相信,你有點‘發雞盲’罷?”
鐵鳳師笑了——這是苦笑。
他早已知道,上官寶樓不會親自進襲坐龍山館。
養氣幫若真的要向坐龍山館下手,那麼,必須是由南總舵主賀六先生主持。
鐵鳳師并不認識賀六,但卻有不少關于這個人的資料。
所以他決定要對付這人,但賀六先生神出鬼沒,行蹤詭秘,要找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鐵鳳師花了一番功夫,終于查出“天崩”、“地裂”這兩個人,是最接近賀六的。
這兩人一個嗜财,一個貪色,而且同樣貪财。
這是他們的弱點。
對付敵人的辦法,最好就是從他的弱點處下手。
鐵鳳師是老江湖了,自然深明此理。
可是,直到現在,他才發覺自己實在太聰明了。
最少,自己一定比豬還聰明一點。
因為豬是不會想到這種笨法子的。
老霍!
鐵鳳師一直都以為這老粗在自己股掌之上。
誰知道這老粗原來是個老狐狸。
他一直在裝瘋賣傻。
他就是賀六先生,他眯着眼睛,悠然地盯着鐵鳳師:“為了掩飾身份,我塗掉頰上的朱砂濾,而閣下,卻把風凰神劍收藏起來,真是英雄所見略同了。
”
鐵鳳師吐了口氣:“李公雞若帶着鳳凰神劍,那是很不相稱的。
”
賀六先生眨着眼,笑道:“你找我,是不是想殺了我這位南總舵主?”
鐵鳳師并不否認:“不錯,我的确很想殺了你。
”
賀六先生沒有生氣,隻是悠然地笑道:“想殺我的人,也不隻是你一個,隻是,從來沒有任何人成功。
”
鐵鳳師道:“這個自然,倘若已經有人成功了,在下此刻也不會有這樣丢人現眼的處境。
”
賀六先生道:“但你能找到我,這已經很不容易。
”
這句說話,并不是恭維,而是充滿了嘲諷之意。
鐵鳳師當然聽得出來,但聽得出來又怎麼樣?鐵鳳師甚至認為,那是應該的,自己一上來就太大意,小觑了那個老霍!
隻聽得賀六先生又接着說道:“你已找到想殺的人,為什麼還不下手?”
鐵鳳師沒有作聲。
賀六先生瞳孔收縮:“你在等什麼?”
已很久沒開口的崔命來,忽然冷冷一笑,道:“你是不是在等這一把劍?”
他忽然掀開腳下的一塊地毯。
毯下有一把劍,這赫然竟是鐵鳳師的鳳凰神劍!
李公雞當然不能帶着鳳凰神劍出現。
所以鐵鳳師隻好把它收藏起來,而知道它收藏在哪裡的人,隻有兩個。
那是他自己和不瘋道士。
鳳凰神劍己落在賀六先生手中。
不瘋道士又如何?
崔命來抓起鳳凰神劍,欣賞了好一會,才淡淡的笑道:“好一口利器,好嘴硬的臭道士!”
鐵鳳師的手在沁冷汗,他知道,不瘋道士雖然行事荒誕不經,但卻絕不會随便出賣朋友,洩露别人秘密的。
但風凰神劍,現在已落在崔命來的手中。
他們曾經怎樣對付不瘋道士?
賀六先生盯着鐵鳳師:“你想不想去見那道士?”
鐵鳳師道:“想。
”
賀六先生道:“你敢不敢跟我來?”
鐵鳳師道:“隻要能找得到他,你上天我絕不會人地。
”
賀六先生淡淡道:“你果然是個很夠義氣的朋友。
”
鐵鳳師忽然沉着臉:“他是不是已經死了?”
崔命來搖搖頭,道:“他沒有死,死人又怎會把鳳凰神劍的下落說出來?”
鐵鳳師道:“你們把他怎樣了?”
賀六先生悠然一笑,道:“你和他在賭坊分手,隻是一段很短很短的時間,我們絕不會把他弄成怎樣的。
”
鐵鳳師道:“他現在在哪裡?”
賀六先生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