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血道:“即使不是為了龍城璧,我也絕不能放過你。
”
柳紅電道:“聽你的說話,似乎是我殺了你不少親人。
”
司馬血冷冷道:“你沒有幹過對不起我的事,也沒有和我結下仇怨,但我已答應了一個人,一定要殺你。
”
柳紅電臉色一沉:“這人是誰?”
司馬血道:“他姓歐,黑雁歐刀。
”
“歐刀?”柳紅電淡淡一笑,“他早已是個死人。
”
司馬血道:“我就是要為這個死人報仇的。
”
“很好,”柳紅電面上露出了一種古怪的笑容:“這個死人實在很好,他居然能有殺手之王為他報仇,實在有莫大的榮幸。
”
這時候,龍城璧與謝白衣已在激戰中。
柳紅電雖然受傷,但傷勢并不是很嚴重,謝白衣雖然劍法厲害,但卻也未能占到絲毫便宜。
忽然間,天色變得一片黑暗。
接着,霹靂一響,傾盆大雨,從天而降。
就在霹靂驟響的時間,柳紅電的紅電劍,忽然疾刺司馬血的胸膛。
他的劍勢奇詭辛辣,刹那間已一劍九變。
“叮”的一聲,司馬血的碧血劍突然擊在紅電劍的劍尖上。
柳紅電一陣冷笑,紅電劍左右揮舞,再次攻出,而且一出手就是三十六劍。
他的劍快得已像是半空中突如其來的電光。
但司馬血的劍也絕不比他稍慢。
兩人都是劍術高手,這一交手之下,戰況居然比謝白衣和龍城璧更為兇險、刺激。
柳紅電那三十六劍,每一劍的劍氣都逼人眉睫,雖然隻是三十六劍,但看來卻比空中驟降的大雨更為頻密,簡直令人無法看得清楚。
司馬血也沒有看清楚。
柳紅電的劍實在太快,他若要看清楚才能接招,那麼他早已是個死人。
在這兇險的搏鬥中,你根本不能看清,更沒有時間讓你去考慮,因為每一劍與下一劍之間,幾乎是在同一刹那間使出來的。
絕少人能接下這三十六劍。
但司馬血卻能。
他的身形,也和柳紅電的劍同樣快捷,紅電劍每次攻向他身上的要害,都給他閃了開去。
柳紅電似是微感意外。
“殺手之王”之譽,果然不是白白得來的。
他不敢怠慢。
三十六劍之後,他的劍變了。
不是變得更快,而是變得稍慢。
他的劍雖然慢了下來,但卻有更緻命的殺着,劍上的勁力也更為沉重。
劍風激起陣陣劍氣,連雨點都被這劍氣震飛。
司馬血沉着應戰。
他沒有急于反擊。
柳紅電搶盡先機,司馬血若有半點差池,早就陷于死亡的邊緣。
柳紅電忽然大笑。
他的笑聲尖銳、得意、驕傲,就像是一個已經完全取得勝利的人。
他已勝利?
不!
但這一陣尖銳的笑聲,卻無疑是另一種厲害的武器。
最少,它可以讓司馬血分心,不能再集中精神應戰。
這并不是尋常人所能發出的笑聲。
即使内功深厚的武林高手,也未必能發出這種足以擾亂敵人耳目的狂笑。
連站在數丈開外的唐竹權,也已感受到這種尖銳笑聲的壓力。
柳紅電的劍似已占盡上風,司馬血若偶一失神,立刻就要死在紅電劍之下。
嗤!
紅電劍終于找到了一個機會,一劍就刺進司馬血的咽喉。
連唐竹權都以為這一劍已刺入司馬血的咽喉了。
但奇怪,這一劍到最後關頭上,居然折斷了。
(九)
柳紅電在刹那間呆住了。
他怎樣也不相信,自己的紅電劍居然在這個時候斷折。
但這是千真萬确的事實。
司馬血奇招突出,居然伸手抓住了紅電劍的劍鋒,接着輕輕一折,就把紅電劍從中折斷。
那是何等驚人的判斷力,又是何等驚人的手法。
柳紅電隻不過呆了很短的時間,半截劍鋒又再向前推送。
他仍然要憑這把斷劍,把殺手之王司馬血擊敗。
但太遲了。
碧血劍已在這一刹那間,突然穿過他的心髒。
**
柳紅電終于敗了。
但他卻沒有料到,居然會敗得這麼慘。
叮。
半截紅電劍跌在地上。
他面色一片死灰。
司馬血的劍仍然沒有入鞘,他忽然問:“聽說你殺人的時候,總有兩個書童陪伴着。
”
柳紅電苦笑。
司馬血道:“怎麼他們不在?”
柳紅電終于道:“他們是負責埋葬女人的。
”
司馬血一呆。
柳紅電接着道:“但本公子今天要殺的卻是男人,而本公子一向都沒有埋葬男人的習慣。
”
司馬血道:“所以他們不必來。
”
柳紅電點頭,然後就倒卧在地上。
他身上流出的鮮血,很快就被雨水沖散。
司馬血歎了口氣道:“你也豈非是個男人?……”
第二節
看見了龍城璧,自衣老頭的臉變成鐵青之色。
“狂徒!你将要嘗一嘗死亡的滋味!拔出你的風雪之刀,我要看看龍隐的兒子,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唐竹權抓了抓脖子,冷笑道:“你這個老頭兒的确稀奇古怪,沒頭沒腦的就要找人拼命,你是不是吃錯藥!”
白衣老頭冷冷說道:“唐大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