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是,自恃有一柄鋒利無匹的獵刀,就說什麼縱橫天下所向無敵,簡直是混帳之又混帳!”
秦斬盯着他。
“你見過司馬縱橫?”
“沒有。
”
“既然沒有見過他,又怎知道得這樣詳細?”
老賭精一呆。
過了半晌,他才說:“他是殺人兇手,而且殺的又是胡小翠,胡小翠是好人,殺好人的當然就是江湖敗類!”秦斬冷冷道:“你說完了沒有?”
老賭精歎了一口氣,終于說:“說完了。
”
秦斬目光一轉,盯着鐵鳳師。
“鐵大俠,你是司馬縱橫的老朋友,這件事你怎樣看法?”
鐵鳳師道:“我沒有什麼看法,因為我根本就沒有看見什麼。
”
秦斬道:“你相信司馬縱橫會殺胡婆子嗎?”
鐵鳳師淡淡道:“江湖上的事,誰能知道得一清二楚?就算司馬縱橫真的殺了胡婆子,也不是全然不可能的事。
”
秦斬一怔:“你好像是一點也不偏幫司馬縱橫?”
鐵鳳師道:“是黑就是黑,是白就是白,我為什麼偏幫他?但有一點我是絕對相信的。
”
秦斬道:“那是什麼?”
鐵鳳師道:“就算司馬縱橫真的殺了胡婆子,他都一定有極充分的理由,而絕不會是為了個人的利益。
”
老賭精忍不住又罵了起來:“說來說去,還是一丘之貉!。
”
秦斬喝道:“夠了!你少開口!”
老賭精“哼”的一聲,又閉上了嘴。
“死未道人歎了口氣:“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唉……”
這個時候,濮陽勝又在到處尋找濮陽玉。
足足找了半個時辰,濮陽玉還是蹤迹杳然。
濮陽勝苦着臉,坐在路旁。
忽然間,他看見了一個杏袍人。
這杏袍人很年青,年青而英俊。
但濮陽勝的目光卻落在這人腰間的佩刀上。
“獵刀?”他忽然失聲叫了起來。
“獵刀?”
“是的。
”
“你就是司馬縱橫?”
“是的。
”
“你殺了胡小翠?”
“是的。
”
“難道你除了說‘是的’這兩個字,就不會說其他說話了?”
“不是。
”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我要帶你走。
”
“我為什麼要走?”濮陽勝陡地站了起來:“我不走,在沒有找到玉仔之前,絕不走!”
司馬縱橫歎了口氣:“你不會再找到他了。
”
濮陽勝臉色大變:“你在說什麼?是不是你已殺了他?”
司馬縱橫搖搖頭:“我沒有殺他,也沒有人能殺得了他。
”
濮陽勝一怔:“為什麼?”
司馬縱橫回答道:“因為他的本領很大。
”
“大到什麼地步?”
“難以形容。
”
“但你可知道,神血盟無數高手在追殺他?”
“知道,但他們都不配殺他。
”
“連悲大師都不配?”
“悲大師也許是個很可怕的的人,但跟令弟一比,就變得比螞蟻還小了。
”
濮陽勝笑了,笑得很古怪。
“朋友,你要尋開心,也該去找那些開心的人。
”
司馬縱橫淡淡的道:“我知道你一定會不相信,但這是事實。
”
濮陽勝忽然臉色一沉:“你說夠了沒有?”
“夠了,你現在馬上就要離開這裡,否則必死!”
“混——”
但下面那一個字還沒有說出來,司馬縱橫已點了他身上五個穴道。
二
濮陽玉不見了。
濮陽勝也不見了。
在這個原本很太平的地方上,忽然留下了一大堆令人無法想像的啞謎。
是誰殺了胡小翠?目的是什麼?
濮陽勝,濮陽玉神秘失蹤,卻又是何故?
神血盟既已派來了妖王,必有強援在後,他們又會怎樣對付七星幫?
黎明。
一輛馬車輾過幹燥的黃沙,在鎮英镖局大門外上下來。
趕車的是個大塊頭,就算用“一座山”這種字眼來形容他,也絕不為過。
馬車甫停下,大塊頭就從車子裡提起一個酒罐,用力向大門抛過去。
“波!”
一聲巨響,酒罐四分五裂。
酒很香。
酒香不吓人,但這一下巨響卻把镖局裡的人吓了一跳。
立刻就有七八個镖師,趟子手沖了出來。
”
其中一個叫周冬勇的镖師怒道:“是誰在發酒瘋?”
大塊頭冷冷一笑:“你是誰?”
“周镖師!”
“叫你們的總镖頭出來!”
“他不在!”
“他媽的,你騙誰?”大塊頭跳下馬車,跟若銅鈴:“還有濮陽玉,這小子躲在哪裡?”
周冬勇臉色一變:“你太放肆了,報上名來,讓老子給你一個痛快!”
大塊頭冷冷道:“俺叫百裡追!”
“百裡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