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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杜马斯海滩红衣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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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角不停地跳動。

     已經喝醉的沙華自然沒有察覺到……

曼珠醒來時,天已經大亮。

    她舒适地伸了個懶腰,好久沒有睡得這麼好了,要不是今天還有工作,真想就這麼躺上一整天。

     梳洗完畢,曼珠到廚房取了醋,倒進洗臉盆裡泡手,直到指甲縫裡浸入醋的暗褐色,才從廚房端出頭天泡好的糯米水,在鼻尖、眼皮、太陽穴擦了幾下,又喝了半碗漱了漱口。

     這些老人傳下來避免沾上邪氣的方法,是她每天工作前都要認真完成的。

     杜馬斯海灘在“二戰”時是日本戰俘集中營,火葬場用來焚化戰俘屍體。

    日軍敗退後,火葬場完整地保留了下來,成為周邊幾個唯一能夠處理屍體的地方。

    每天都會有運屍車拉着各種各樣的屍體運往杜馬斯海灘,再由運屍工從車上擡下,除了難掩的屍臭味,裹屍布上還時不時出現黃褐色的屍液,任何一個人看到都會覺得惡心。

     這或許也是杜馬斯海灘各種詭異傳說的由來。

     戴好口罩和膠膜手套,曼珠來到入殓間,濃郁的血腥味讓她皺起了眉頭。

    到了火葬場時,她被匆匆離去的運屍工撞了一下肩膀,結果運屍工看了她一眼,一臉看到了鬼的表情,連道歉都沒說就跌跌撞撞跑了。

    這件事情讓她很不快,可是停屍房裡的事情讓她更加生氣。

     居然有兩具屍體! 昨天接到的工作通知,明明說隻有一具從德裡送過來的屍體,據說死者生前是個房東,好像犯了什麼罪,畏罪跳樓自殺。

     在印度,犯了罪或者橫死之人是不能葬入恒河的。

    在沒有火葬場前,這些屍體都随意丢棄在野外,時間久了,丢棄屍體的地方經常出現詭異的事情,政府才決定将屍體進行火化。

     任何一具屍體,無論生前犯過什麼樣的過錯,為了表示對死者的尊重,一般都會請人為死者整理遺容,而曼珠就是給死者化妝的入殓師。

     這一職業的收入很高,不過雖然曼珠長得确實很漂亮,但是追求者聽說了她的職業,都搖着頭望而卻步。

     時間久了,曼珠倒也覺得無所謂,她相信該是她的就總會是她的,不該是她的,就算争取也得不到,而且她始終覺得冥冥中有個人在等她,隻是還沒有出現而已。

     這具多出來的屍體隻是讓她稍微困惑了一會兒,便認真地開始了工作。

     這具男性屍體被摔得支離破碎,胸骨支棱棱地插出肌肉,像一截截白森森的木頭斷茬。

    不過見多了屍體的曼珠倒不以為意。

    這一行幹久了,她甚至覺得死人比活人可愛,最起碼死人不會說謊,也不會用表情掩飾内心的想法。

     她用手術刀劃開體腔,把斷骨小心翼翼地按壓捆紮,再将體腔一針一線縫合。

    盡管内髒已經被震蕩成一團碎肉渣子,使得打開的體腔像是正在炖肉的大鍋,但是這不是曼珠的工作範圍。

    她所要做的隻是保證屍體的表面完整。

     死者的臉沒有受到多大損傷,隻是顱骨被墜樓時産生的沖力擠壓得有些扁,恢複起來有些麻煩。

     曼珠用皮帶箍住死者的腦袋,抓着皮帶一端收緊,随着清脆的“咯咯”聲,扁圓的顱骨漸漸恢複了原狀,眼球在顱壓的作用下,撐開眼皮擠壓出來,像兩顆沾滿黏液的葡萄。

     她扒開眼皮,将連接眼球的肉線和眼珠塞回去。

    曼珠松了口氣,看了看旁邊那具覆蓋着裹屍布、沾滿鮮血的屍體。

    她心裡突然湧起了一種莫名的興奮感。

    

開了好幾年的運屍車,搬運了上千具屍體,沙華早就不知道什麼是恐懼。

    可是昨晚發生的事情,卻讓他心驚膽戰。

    今早在火葬場碰見的事情,更讓他幾乎失控,匆匆上了車卻沒有急着離開,繞到了火葬場旁邊的小館子,要了份咖喱炒飯卻一口不吃,隻是不停地喝啤酒。

     侍者詢問了他好幾次是否來一份杜馬斯海灘最有名的海鮮,沙華毫不猶豫地拒絕,又點了幾瓶最廉價的啤酒。

    侍者滿臉不快地走回櫃台,沙華看着周圍幾桌大吃特吃海鮮的食客,隻覺得胃裡陣陣惡心。

     杜馬斯海灘的海鮮以油膏肥厚、肉質松軟、味道鮮美而聞名全印度。

    無數美食家不顧這裡的恐怖傳說也要來大快朵頤,可是隻有當地人知道,火葬場的焚燒爐每天都會冒出夾雜着屍灰的煙霧,随着海風落進海水中,成為無數海洋生物的食物。

     這裡的海鮮為什麼好吃,原因可想而知。

     短暫的走神之後,恐懼再次占據了沙華的心頭。

    他仰脖喝了半瓶啤酒,隔着窗戶死死盯着火葬場,嘴裡不停地嘟囔着什麼。

     如果昨晚的事情可以當成意外,那麼今天遇到的那件事,就不是用意外能解釋的了—— 淩晨5點多,距離杜馬斯海灘火葬場還有十多公裡,眼看就要繞過這條山路,沙華瞥了眼副駕駛座上的一堆東西,變心裡略微輕松:看來為了一旦遇到紅衣女人而準備的香燭這次是用不上了,能省點小錢。

     就在這時,他忽然看到路邊好像有一道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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