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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仁心无畏堪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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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覺地一抖,眸光微痛。

     “謝主上關心,久容很好。

    ”修久容道謝,臉上是一片坦然,未有痛,未有恨,未有怨,未有悔。

     “傷勢未愈,不可出營,不可吹風,不可碰水,這是我的命令!”風惜雲的聲音冷靜自持,但語氣輕柔。

     修久容聞言刹那,眼眸一片燦亮,擡首看一眼風惜雲,垂首道:“謝主上!久容知道!” 風惜雲微微颔首,轉頭看向齊恕,“齊恕,我不在時,谷中一切如何?” “嗯……”齊恕聞言不由看向其他三人,其他三人也同樣看着他,“嗯,自王走後……嗯……” 這要如何說呢?齊恕看看坐在椅上、等着他報告一切的主上,想着到底該如何道述。

     事實上,自風惜雲離谷後,這谷中……嗯,風雲騎基本上沒有做什麼事,至少沒有與金衣騎交過一次鋒,可是你要說沒做事,他們倒又做了一點點事,隻是不大好拿出來講罷了。

     五月二十五日,他們前往豐蘭息的帳中聽候安排,隻得到一個命令:在巳正之前要找到一百三十六塊高五尺以上、重百斤以上的大石頭。

    然後豐公子便潇灑地揮揮手,示意他們退下,而他自己——據說——閉目養神半日,未出營帳。

     因主上吩咐過,不在期間須一切聽從蘭息公子的命令。

    所以他們雖一肚子疑問,但卻依然領人去找石頭,發動五千将士,總算趕在巳正前将一百三十六塊符合他要求的大石采回。

     當日酉時,豐大公子終于跨出營帳,指揮着一幹士兵們将大石塊全搬至兩軍相隔的空地上,然後揮退那些士兵,就見他一人在那觀摩了半晌,再然後就見他袖起……石落……袖起……石落……豐公子他隻是輕松地揮揮衣袖,那一百三十六塊上百斤重的大石便全都聽話地落在各自的點位上。

     待弄完了一切,豐公子拍拍手,然後丢下一句:所有風雲騎将士,皆不得靠近此石陣三丈以内! 他們跟随風惜雲久矣,自問也熟知奇門陣法,但對于他擺下的那個石陣,卻無法看出是何陣,隻是稍得靠近,身體便不由自主地生出戰栗之感,仿佛前方有着什麼可怖的妖魔一般,令他們本能地生出畏懼之感。

     五月二十六日,金衣騎中的一名将軍領兵一千前來探陣,當他們禀告于豐蘭息時,豐大公子正在帳中畫畫,畫的是一幅墨蘭圖,聞得他們的禀告,頭都沒擡,手更沒停,隻是淡淡丢下一句:随他們去吧。

     而結果……那一次,是他們第一次見識到這個與主上齊名的蘭息公子的厲害與可怕之處,也打破了他們心中那個看起來溫和無害的公子形象。

     一千金衣騎入陣,卻無一人生還!陣外的他們清清楚楚地看到……看到那一千金衣騎全部如被妖魔附體般完全喪失理智,自相殘殺!他們并未出戰,隻是看着,但比起親自上陣殺人,這……更讓他們膽寒! 曾經以為血鳳陣已是世上最厲害的陣法,但眼前……這才是世上最兇殘、最血腥的陣法!血鳳陣至少是他們親自參與了厮殺,還有他們自己揮灑的熱血!可眼前,未動一兵一卒,那些金衣騎的刀劍竟毫不猶豫地砍向自己的同伴,砍得毫不留情,砍得兇殘入骨……原來站在陣外看着敵人們自相殘殺,竟是這樣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 那一刻,他們對于這個總是笑得一臉雍适的蘭息公子生出一種畏懼,表面上那麼溫和可親的人,出手之時卻是那般的殘冷!而對于主上,他們從來隻有敬服,那種從心底生出的、唯願誓死追随的敬服! 五月二十七日,金衣騎的驸馬皇朝親自出戰。

     他們即往豐蘭息帳中禀告,想這聲名不在他之下的冀州世子都親自出戰了,他應該緊張了一點吧。

    誰知……當他們進帳時,豐大公子正在為一名侍女畫肖像,旁邊還親密地圍着——不,是侍候在他身旁的另三名侍女,雖然太過靠近了一點點。

    聞得他們的禀告,豐公子總算擡頭看了他們一眼,微微頓筆,然後淡淡一笑道:知道了。

    說完他又繼續作畫,他們走出帳外時還能聽到他的笑語:荼诘,笑容稍微收一點,這樣才是端莊的淑女。

     而陣前的冀州世子也并未攻過來,隻是在陣前凝神看了許久,然後鳴金收兵了。

     而那一日,聽說公子一共作畫二十二幅。

     五月二十八日,金衣騎未再派兵出戰,但來了一個白衣如雪的年輕公子,随随意意地走來,仿佛是漫步閑庭,到了石陣前也隻是靜靜地站着,卻讓他們一下子覺得那些大石頭忽都添了幾分仙氣,仿佛是仙人點過的頑石,自有了幾分靈氣。

    而白衣公子那樣的仙姿天容與這個血腥可怖的石陣實在格格不入,那樣的人似乎應該出現在高山秀水之上才是。

     他們例行禀報于豐蘭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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