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将盒子放入坑裡,蓋上浮土。
為了不驚動可能出現的金翅天龍,同時也為了禦寒,兩人躲進了停在附近的車上,焦急地等待着。
在一陣極度的黑暗後,東方閃現出一絲曙光,我幾乎是在聽到雞鳴的同時跳出了車子,沖向掩埋的地方,迅速地挖出了盒子。
“我看看,我看看。
”林嶽一邊輕聲說着一邊從我手中拿過了盒子,從兩側的孔洞中向盒内望去,但很快就失望的搖了搖頭,“看來我是無緣人,或者是根本就沒抓到。
”
一陣山風吹過,不由得心頭一涼,但僅存的僥幸心理促使我不甘心地從林嶽的手中拿過了盒子。
就在并不抱什麼希望的張望下,依稀自孔洞中看到幾隻渾身金色的多足昆蟲在盒内緩緩爬行,那背部似乎還隐隐地貼着象蟬翼似的翅!一陣激動,再次确認自己沒有眼花後,便迅速地将盒子用報紙包好,起身走向汽車。
“喂,老凡,你幹嘛?!”林嶽緊追上來,當他覺察到我臉上的喜悅時,不由一臉的狐疑,“難不成你看到盒子裡有金翅天龍了?!”
“嗯,嗯。
”一時間被喜悅占據了整個大腦,已經完全喪失了組織語言的能力。
“靠,忙活了半天,讓你撿了個便宜,輕輕松松的當了回有緣人。
”林嶽撇了撇嘴,沮喪地鑽進了車裡。
興奮之餘,我向林嶽和盤托出了整件事情的緣由,這家夥跟聽新聞似的問長問短八卦了半天,并自告奮勇地要求晚上一起去S家除去那隻應蚺。
不過,在去之前必須送他回宿舍去補覺,于是隻好繞了個圈把他送回了宿舍,順手把S家的地址抄了給他。
回到家裡,簡要地向晖兒描述了一遍經過,晖兒高興地在我臉上印下了無數個唇印。
但當給晖兒看盒子中的金翅天龍時,她卻象林嶽一樣失望不已。
“也許真的是有緣人才能看到。
”晖兒歎道,“就象你那天看到S身上的奇怪現象一樣,不是我沒注意,而是根本看不到。
”
“呵呵,這東西也夠邪門的,在我眼裡就是活生生的,但你和林嶽卻看不到。
”我感歎道,這兩天的發生的事情幾乎颠覆了三十年來所有的知識觀念,“不過,不管怎樣,S有救了!”
……
一陣充足的補充性睡眠後,精神恢複得異常迅速。
熟睡酣眠的時候,晖兒已經和S通過電話聯系确定了去她家的時間。
出發前半小時,我再次用電話趕走了林嶽的美夢。
半個小時後,一行三人已站在了S的公寓前。
“乖乖,在這城市裡呆了快十年了,倒還真沒注意這片還有這麼個建築。
”林嶽看着公寓的外表,滿身寒顫的說道,“跟個鬼屋似的,挑在這裡住的也不會是什麼好鳥。
”
“古人有雲:‘君子小人存心不同,所好亦異’。
”晖兒在淡淡地說道,“好鳥同志,您先請進吧。
”
林嶽被說的一頓語塞,白眼亂翻,沖我一個勁的搖頭:“你這個老婆被你調教的可算是牙尖嘴利,連之乎者也都能用來損人,佩服佩服。
”
“呵呵,要不要我老婆給你也介紹個?”我幸災樂禍的笑道,“看看你能調教個什麼樣的出來。
”
“得了吧,寡人我是身在群芳中而不為一花折腰。
”
“臭美吧你,真成了孤家寡人你就該哭死了。
”
說笑間,我們已來到了S家的門前,使勁揿了半天門鈴才等到她開門。
那無精打采的神情和蒼白的臉色令得晖兒不斷的向我搖頭。
“這是林嶽,我的高中同學,市中醫院的神醫,上次我發病就是他妙手回春的。
”在客廳坐定後,我向S介紹道,“下午他正好來我家做客,就自作主張請他一起過來了,一則大家認識認識,二則順便幫你看看頭暈的毛病。
”
“哦,麻煩你了,林醫生。
”此刻的S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神采,連聲音都變得有氣無力了,但奇怪的是她身上那如影随形的怪物卻有如蒸發一般完全消失了。
“呵呵,叫我林嶽好了。
”林嶽一臉善良的笑道,我幾乎能看到他頭上那閃耀的光環了,“大家都算是朋友,稱呼上就不必那麼客套了。
”
在一陣寒暄過後,林嶽借口給S把脈,将S诓進了隔壁房間,晖兒則機靈地站到了房間的門口,一邊裝作探視的樣子一邊把風。
我迅速從背包中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盒子,溜進了S的卧室,将盒子放在了松軟寬大的枕頭下面。
随後溜出卧室,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湊到門邊隐蔽地向晖兒和林嶽做了個“OK”的手勢。
晖兒順勢靠在了我的身上,身體微微的顫抖着,我伸手扶住她的雙肩,慢慢地使她平靜下來。
林嶽則詭異的沖我笑了笑,繼續甩開他的三寸不爛之舌在那裡滔滔不絕。
時間在不經意間就這麼過去了,S的氣色愈發萎靡,在客廳裡的挂鐘敲過十一下後,晖兒将S扶上了床。
“S,你好好休息,我們先走了哦。
”晖兒輕輕地帶上了卧室的房門。
我向林嶽使了個眼色,揿滅燈,三人重重地走近大門,将門用力打開又用力地關上。
三人偷偷地走回卧室的門前,自微開的門縫間向屋内觀察。
客廳裡夜光挂鐘的數字在黑暗中閃爍,時間已慢慢地指向十一點二十分。
子時,這個古代的計時以現代換算的話就是北京時間的23:20到1:20,也就是說,現在已經到了應蚺現身的時候了。
“咝~~”耳中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仔細往屋内望去,隻見S安靜地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