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事情我一人也能夠應付的了。
”
晖兒沒有再說什麼,隻是緊緊地抱住我,在唇上印下了一個深深的吻。
……
遁神聚魂的風水格局并不是招惹所有的虛靈,與之呼應的隻有異類怪品的虛靈,也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鬼”、“異靈”,人形窮奇則正屬于這個範疇之中。
生活中常聽說的鬼樓、鬼屋之類的地方便是應了這個風水格局,因為它們都犯了“水土無陽,兩短三長。
”的講究。
所謂水土無陽,是指所處地域的水流和泥土純屬陰性,絲毫沒有半點陽氣。
地下常年不見陽光,陰氣濃重陽氣全無,南北方對于水而言是南陰北陽,自南流向北的水便是源自陰處,因此地下水脈且水勢為自南向北的流向的稱之為無陽陰水。
河流泥沙,沉積在河床底部深處的泥沙也屬于不見天日的一種,其間集聚了大量鱗甲貝殼動物的骨骼屍體,而此類動物又屬陰性,所以此類泥土被稱之為無陽陰土。
而兩短三長則是指建築體的高低數目或附近山峰态勢。
越國鑄劍大師歐冶子曾鑄短劍兩把——魚腸、勝邪,長劍三把——湛盧、純鈞、巨阙。
兩短三長五劍均為銳利殺氣之物,且曾為史上著名刺客所用,因此形似此五劍的态勢便附作陰魂兇險之相。
踏着夜風,再度進入别墅。
放下手中沉重的紙箱,我深吸一口氣,取出箱中的物件,迅速地在預選的位置排布起來。
根據遁神聚魂局的态勢,事先作出了一個符合格局的模型,下為陰水,以弱水印紙輔助;中為陰土,以浩土印紙輔助;上為五劍,以銳金印紙輔助。
排定格局之後,我撚起一張長風印紙貼在了局外的陰位,望着房内的挂鐘等待陰時的到來。
“嗒”,分針跳動到了指定的時間,伴着我口中的低吟,一股陰綿的旋風自格局間幽然拂過,屋内忽地映出一片淡淡的青藍色光芒。
但面前并未如我所料般地出現什麼異常波動,甚至在陰風拂過之後空氣的流動都靜止了。
怎麼會?!難道是這個格局的效力不夠?正想上前查看時,一種熟悉的陰寒感突然想腦部襲來,我下意識地退後。
不對,這安靜的氣氛有些詭異,連時鐘的嘀嗒聲和屋外的些許響動都已停止。
“少昊之子,既然來了又何必藏頭露尾呢?”我站直身形朗聲道。
“哈哈……”一陣狂笑自局内響起,之前夢中見到的青年人頓時出現在面前,“有趣,真有趣!當日我就覺得你不是一般的有趣,卻沒想到你能給我這麼大的‘驚喜’。
”
“你也很是有趣。
”我微笑着對少昊之子說道,“以至于那天我沒料到你就是窮奇的精魂,但今天我們要做的事情也許就不那麼有趣了。
”
“哦?好狂妄的口氣!”少昊之子饒有興緻地望着我道,“不過,我喜歡!狂妄也是需要實力的,你敢如此大言就證明有一定的實力。
”
“我想請你讓獸形窮奇永遠安睡,以免為禍人間。
”我一字一頓地說道。
“迂腐,迂腐~~”少昊之子搖頭不屑道,“怎麼叫為禍人間?廢話免談,來來來,讓我見識一下不那麼有趣的事情。
”
面色一沉,我不再多言,喳喳一陣聲響中,少昊之子身下的地闆内飛出數十塊半米直徑的金屬圓盤,整個布局突地下沉了一寸。
圓盤在空中倏然變形,化作十二支尖利的飛錐,笃笃幾聲盡數在布局周圍釘成了一圈。
“長風綿綿,雲動九天。
”低吟聲中,飛錐猛地沒入地下,原本真空的地下室與外部氣壓産生的壓力使得地面咔嚓作響,一旦開裂,産生的氣流就會形成高速的風,配合我預先布在地下的長風印陣便産生足以滅其魂魄的疾風。
撲撲兩聲,天花闆上垂下兩支粗大的銅棒,恰好将少昊之子的身形夾在中間。
銅棒的周身布滿了落雷印紋,在末尾纏繞着粗大電纜。
手上早已撥通了晖兒的手機,但我并沒有說話,心中高喝“驚天雷動,迎神驅邪。
”這是我與晖兒約定的信号,隻要接到手機呼叫便立即将足以啟動落雷陣的電流全數轉向别墅。
四周一片寂靜,事情并沒有如預想般進行下去。
沒有破壁而出的疾風,更沒有呼嘯而至的巨雷,一切都凝固在可怕的無聲之中。
少昊之子欠身環視了一下周圍,攤開雙手揚了揚眉,繼而盤膝坐下,伴着銅錐的敲擊低聲唱道:“誰的江山馬蹄聲狂亂,我一身的戎裝呼嘯滄桑,天微微亮你輕聲的歎,一夜惆怅如此委婉……”那憂郁歌聲竟是充滿了現代曲風的韻味。
此刻根本沒有心情去細聽歌曲,一切陣法全部失效這必然是少昊之子私下動的手腳,難道晖兒已經遭遇不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