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此,兩人不是反而關系更親近、更互相關懷了嗎?”
的确,千代花熟悉的夫婦可能是無子女夫婦的一般情況。
“如此看來,他們的情況與衆不同。
”
“或許,她丈夫就是個愛招花惹草的人。
”
千代花這樣一說,秀樹也有同感。
“她呢,也不是個太管家的人吧?”
“即使結了婚,她也始終堅持工作。
”
“是個争強好勝的人,不就是不想讓丈夫看到她軟弱嗎?”
“當然,她就是那種脾氣。
”
“不過,我覺得,她甚至能僞裝肚子變大的樣子騙人,恐怕有更深層次的原因。
”
“是什麼原因?”
“我雖不清楚,但不是總覺得有那種感覺嗎?”
季樹與立野再次面面相觑。
門被拉開,又進來一位剛出來陪客的藝妓。
她叫“桃代”,年方二十五歲左右,在這一帶是最年輕的藝妓。
“噢,你來得正好。
”
正是席間冷場的時候,立野邊向桃代招手邊說:“實際上,我們現正與千代花讨論無子女夫婦問題。
”
桃代突然聽到關于夫婦的問題,頓感茫然失措,不過還是加入到他們争論之中。
千代花說:“因為不能懷孕,夫婦二人便生活放蕩,這樣好吧?”
“怎麼好呢?”
“即使想要孩子也辦不到。
因此,覺得對不起丈夫,便允許他在外尋歡作樂。
”
“那女人為什麼想要孩子呢?”
對這出乎意料的問題,立野也前言不搭後語:
“你不想要嗎?”
“現在還不想……”
“因為她還年輕呀!”
千代花在一旁幫腔,桃代小姐點點頭說:“我有個朋友生了孩子,可是,因撫養孩子極為困難,累得像得了神經官症似的。
”
“現在都是小家庭,與母親、婆婆都不住在一起。
所以,最辛苦的還是年輕母親。
”
“孩子整夜長時間哭鬧不止,吐奶就更不知如何是好,她便和孩子一起哭。
這不正是要孩子的弊端嗎?”
“誠然,言之有理。
”
立野加以贊同,千代花仿佛正等着這話似地說:“這時候,男人隻會怒斥:‘讨厭!’絲毫不幫女人的忙。
一聽這些情況,我才不想要什麼孩子呢?”
“喂!喂!都這麼想,日本人口會越來越少的。
”
隻因增加了一位年輕藝妓,席間的氣氛和談話内容突然全變了。
“不過,女人還是可怕。
”
立野好像下結論似地。
千代花當即反對:
“可怕的是男人!”
“男人是可怕。
不過,男人一旦明白了自己的所作所為,便會通情達理的。
”
“有的男人為金錢、美女殺人,也是通情達理嗎?”
“不說那類極端事丅件,在日常生活中,女人常采用不可名狀的、出人意料的手段捉弄男人。
”
聽着兩人的辯論,秀樹憶起東子赤身裸體希望他随心所欲的情景。
“但是,正因為女人不顧一切,想方設法地引誘男人,不是才顯得女人可愛嗎?”
“然而,乖乖地上當的男人是極為煩惱的。
”
“因為上當的男人本來就有弱點。
”
“是,是都是我們男人不怎麼樣。
”
立野見占不到便宜,便雙手扶桌表示歉意,“生不生孩子的話題到此為止,咱們再幹一杯吧?”
“為什麼幹杯呢?”
由于桃代問,千代花說明道:
“就為在場的男子漢險些在外面弄出私生子的事妥善了結幹杯吧?”
“喂!喂!與在場的男人可沒關系!”
立野用力擺手,千代花笑着說:
“算啦,反正與我無關。
”
“那麼,幹杯!”
到底為什麼幹杯呢?仍舊不明不白,秀樹被數落着和大家的酒杯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