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那麼,請恕我失禮了。
”
就這樣,她把電話挂斷了。
從聽筒中傳出電話挂斷的“嘀嘀”的響聲。
“怎麼……”
秀樹無可奈何地咂咂嘴,放下聽筒。
好容易準備好錢,卻簡單地遭到拒絕,即便如此也不能打退堂鼓。
若再放任不管,東子的肚子會變得越來越大,見面會更為困難。
秀樹不怕遭到拒絕,第二天又給東子的公司打了電話。
照例等到下午兩點多鐘撥通電話,于是,聽筒中傳出與昨日相同的年輕女性的聲音。
“請叫一下向井東子小姐。
”
這次,秀樹的态度略顯強硬,于是,女性答道:“向井今天沒來,可是……”
秀樹立刻掃了一眼辦公桌的日曆,今天是周五。
“去哪裡啦,是外出了嗎?”
“不,不,我覺得不是出差。
”
“那麼,是病了嗎?”
年輕的女性以不知如何回答才好的口氣說:“不太清楚,不過,她請假了。
”
再問下去,本人不在也是枉費心機。
秀樹隻好死了心,放下聽筒,左思右想。
昨天在上班,口稱很忙,今天為什麼突然休假了呢?是身體出現什麼異常去醫院了嗎?還是臨近周末要去某地旅行呢?不過,從昨天的情況看,沒有外出旅行的安排,而且由于肚子很大不可能出遠門。
仔細分析,好像仍與懷孕有關,然而懷孕這麼長時間,估計不會流産。
總之,今天是周五,所以,到下周初以前是無法聯丅系的。
早知如此,昨天應主動到公司去見她。
正當秀樹感到大勢已去的時候,突發奇想:索性直接到東子家去看看……
如果她因身體不适休假的話,就應該在家,即使去醫院,現在這時候也應該回來了。
而且,正值下午,她丈夫仍在公司工作,不會撞上。
不打電話,直奔東子家更快。
秀樹決心已定,用内部對講電話機喚來隔壁辦公室的秘書。
午後的日程,隻剩下兩批來客,他們是供貨的洋酒廠方負責人和子公司的專務董事。
秀樹立刻命秘書打電話,轉告他們因有急事,今天不便會見,希望下周光臨。
然後,進行外出的準備。
“朋友突然病倒,我要去探望一下。
”
四十五歲左右的女秘書面露詫異神情,秀樹不去管她,離開公司,坐上汽車。
“去中野……”
東子家位于中野區鹭宮,曾多次送她回家,所以秀樹清楚大體的位置。
從七号環線進入新青梅路,越過三處紅綠燈,周圍一片高級公寓。
因為是臨近連續假日的周五下午,路上車水馬龍,不過,大約四十分鐘便抵達她家。
從前,經常是夜間來到此地,現在白天一看,公寓外牆貼着淺駝色磁磚,是一座外觀格外漂亮的五層高級公寓。
秀樹讓司機在樓前等候,拿起裝有巨款的皮包,推開公寓正面的玻璃門,靠左手一側有間管理員的房間,室内無人。
徑直往裡是大廳,大廳左側并排擺放着五、六盆觀葉植物,一排信箱與其遙遙相對。
聽說東子住五層,在506室的信箱上的确寫着“吉原、向井”兩個名字。
從前,未曾注意過,“吉原”應是她丈夫的姓,“向井”是東子婚前的姓。
秀樹盯住兩個名字看了片刻,而後遠眺觀葉植物前方的電梯廳。
秀樹擅自來到公寓,怎能貿然去房間呢還是應當用大廳入口處的公用電話确認之後再上去吧!秀樹一時難擇,想起昨日往公司打電話遭東子拒絕的事,便決定先斬後奏。
仿佛正值大廳最幽靜的時候,四周鴉雀無聲。
莫非是來收款的!有個男人單手提皮包,走出電梯,橫穿大廳而去。
秀樹曾送東子回家,但步入公寓内部還是第一次。
從此乘電梯至五層,就有東子夫婦居住的房間。
這樣一想,秀樹的心不由得“怦怦”直跳,腋下滲出了汗。
秀樹平心靜氣至電梯前,其中一部開着門停在那裡。
秀樹證實确無旁人之後鑽入電梯,按亮五層按鍵,電梯中僅秀樹一人,電梯右壁懸挂着一張紙,上面寫着:每逢月末對燃氣竈進行兩天檢查。
秀樹邊讀紙上文字,邊注視顯示樓層的數字,電梯抵達五層,門像恭候似地打開。
秀樹再次證實是五層之後,邁步下梯。
斜前方是一個垃圾房,走廊向左右延伸。
從路旁觀看這幢樓時,并沒注意到,公寓擴展成“コ”字型,向下俯視可見樓房圍成的庭院。
秀樹剛起步向左,又轉向右邊,看到501的房間号。
沿着502、503、504數下去,即可到達506号房間。
秀樹盼望在尋找的途中就會邂逅東子,漫步于走廊中,504号房的門打開着,門前擺放着女人涼鞋和一雙兒童鞋。
東子的房門前也會是這樣吧?這個念頭剛剛閃過,506号房門便展現在眼前。
門為淡綠色,走廊在此處拐成直角,506号好像是一套拐角房間。
大廳的信箱上寫着“吉原、向井”兩個名字,但此處隻寫有“吉原”二字,其下方裝有白色的門鈴按鈕。
秀樹仿佛要窺視室内究竟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