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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咬人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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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忠臣”的特殊中草藥針劑,這種針劑的功效是,若将它注射進人的體内,這個人将成為任人擺布的行屍走肉,他不再有自己的主動思維,隻剩下被動服從的感知能力,若是無事可幹,他就終日昏睡,平時用不了多少食物,使喚起來卻絕對言聽計從,沒有半點私心雜念,讓駕馭者沒有後顧之憂。

    這些年來,這九個機械似的廢人就這樣被圈養在洞穴石門後面的幾間密室内,他們長時間不與外界接觸,個個蓬頭垢面,胡子拉碴,若是出現在大街上,準把路人吓得半死,以為大白天活見鬼,這種行屍走肉般的廢人,很像民間傳說中的“中蠱人”,所謂“中蠱人”,就是被蠱蟲侵入體内,失去意志力的人。

     朱登富裝死脫逃回來之後,石翁生預感不妙,他本來想讓蔡姑殺掉這個啞巴,但臨到下手之際,蔡姑忽然改變主意,跟老公說:“事到如今,若是隻因怕啞巴招引公安上門而殺人滅口,隻怕已經遲了,不如留下他,協助轉移金庫,這樣,到了緊要關頭,多少還有一個得力幫手,再說,若提到忠誠二字,啞巴絕對不亞于下邊那些行屍走肉。

    ”石翁生細想一下,覺得這個老太婆說得有理,便留下啞巴一條活命。

     朱登富當然不知道石翁生的詳細想法,但他還是敏感地覺察到石翁生訓斥他時臉上所流露出的兇殘之色,後來石翁生聽完蔡姑一番耳語後,變得和顔悅色,這情形,讓朱登富得到一種赦免的寬慰,他的确是個愚忠型的奴才人物,這使他對石翁生更加死心踏地。

     黃飛虎見送經費的密使突然降臨,大有久旱喜得甘露之感,按說黃飛虎應該表示感激才是,但他眼珠子一轉,忽然冷笑三聲:“嘿嘿嘿!”那聲音陰險極了,黃飛虎拍幾下手掌,門外風馳電掣般閃進四個壯漢,一轉眼工夫便将朱登富捆綁起來。

     黃飛虎得意地上前,伸出手在朱登富的臉上摸來摸去,恣意戲弄他。

     啞巴的雙目中流露出一種因屈辱而産生的憤怒。

     冷不丁,黃飛虎擰住朱登富的臉皮,忽地用力一扯,竟扯下一張假臉皮,露出真相的人物是我公安人員路明! 路明見自己被黃飛虎識破,仿佛為了回擊黃飛虎剛才對他的污辱,他猛地朝黃飛虎臉上啐了一口:“呸!” 黃飛虎又是一陣笑,這回是狂笑:“哈哈哈——” 龍飛率衆沖進地穴石門之後,被下面的建築結構驚呆了,這哪是一個普通洞穴,分明像一座地下堡壘,構建這地下建築的材料,都是些鋼築混凝土,這在當年應當算是很講究的,其牢固程度,足可以經受地面重型炸彈的轟擊。

     龍飛在一個空曠的大廳裡發現一些空箱子,這些箱子原先是用來存放黃金的,在大廳的隔壁有幾間秘室,負責搜查的公安戰士推開那沉重的鐵門時,裡面傳出一陣難聞的異味,這種味道很像山中野獸的怪味,給人的感覺好像其間關過虎豹一類的猛獸。

     龍飛一時無心細看這些地方,他帶領公安戰士們沿着洞内通道向遠處追尋而去。

     通道也是經過精心修建的,四周的水泥洞壁上,每隔一段都有用來置放照明燈的凹穴,洞内充滿了一種腐味,四周彌漫着陰森森的氣息,才入初秋,這地下就讓人有了嚴冬的體驗,龍飛帶領戰士在彎彎曲曲的通道走了很久,才抵達洞口,洞口附近是一條小河,不遠處就是萬隆客棧。

     追蹤尋迹的警犬到了河邊,紛紛迷失了方向。

     龍飛明白,他這回遇到的匪徒不是一般貨色。

     龍飛正跟路明商量下步該怎麼辦的時候,随行身背報話機的通訊員将龍飛拉到一邊,市局領導在緊急呼叫。

     原來,江北那邊的巡夜公安在路上抓住了一個可疑的夜行者,他渾身上下都是黑色:黑衣、黑褲、黑布鞋。

    那人箭步如飛,像是在賽跑,巡夜公安戰士截獲那人時,發現他随身攜帶不少黃金,黃金都纏在他的腰間上,那個黑衣夜行者見事情要敗露,扭頭就咬了一下自己的衣領,當即倒地身亡。

     這個黑衣夜行者就是啞巴朱登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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