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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背后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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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麼!混賬東西,為什麼丢的不是你的腦袋!”這一斥呵、一拍桌,把外面的人都驚動了,“去,沒你們的事。

    ”特派員喝退左右,氣得哼哼直喘氣,又是抓鼻子又是吹胡子。

     艙外忽然又進來一個人。

    “我不是叫你們别進來嗎?”特派員怒視一下來者,發現不是自己的手下,馬上變得客氣起來,原來,這位是白敬齋身邊的信使劉吉平。

     劉吉平跟特派員耳語幾句,暗中塞給他一樣東西,俞特派員像是突然意識到有黃飛虎在場,就将那東西藏在懷中,讓來者先退下等待。

     黃飛虎挨了一通罵,心裡非常窩火,他想起從前,除了老蔣,沒人這樣公開羞辱過他。

    “你說說吧,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辦?”特派員站了起來,雙手揣入褲兜裡,圍繞着黃飛虎周圍踱來踱去,那架式頗有居高臨下之勢,黃飛虎覺得特派員好像把他當成了低能兒。

     “我還有副圖,是照着原樣描的。

    ”黃飛虎突然抛出一句。

     “副圖?拿來瞧瞧!”特派員不冷不熱地說。

     黃飛虎本來是預防特派員把圖收走,所以随身又帶一份副圖,用以顯示自己是有備而來,以便把握好主動權。

    現在,他隻好把底亮了出來,随手從懷中掏出副圖往桌上一擲,這回,輪到他耍态度了。

     特派員一愣,乜一眼那疊成小張的副圖:“得,你别糊弄我!”嘴裡雖這麼說,他還是俯下身,攤開那副圖,再從自己懷中取出方才劉吉平送來的那張圖,與黃飛虎的這張一對照,眼睛忽然一亮,他心想,怎麼一個樣? 特派員心中有譜了,他左右為難,因為眼前的情況表明,兩張圖反映的肯定是真相。

    他眼珠一轉,忽然揭開燈籠,那橙色的火焰像是貪婪的舌頭,一下子就舔上副圖,那張紙,徐徐燃燒了起來。

     特派員像玩火似的,饒有興趣地看火苗不斷吞噬副圖,最後隻剩下一丁點未燃部分的時候,他推開船艙邊的舷窗,把它揮手送入江水中。

     黃飛虎此時倒顯得十分冷靜,他似乎明白特派員為何這麼做,果然,他是袒護白敬齋!從特派員剛才注視另一張圖紙中,黃飛虎猜到了是怎麼回事。

    劉吉平,他認識。

     “你呀,還想再拿什麼來糊弄我?” 黃飛虎蹭地站起來,挨近特派員的耳朵,咬牙切齒、一闆一眼地低聲說道:“告訴你,我還有備份!” “哈哈哈。

    ”特派員忽然仰天大笑,然後高聲喊一句:“送客。

    ”說話的當兒,他悄悄捏一下黃飛虎的手,給他某種暗示。

     黃飛虎此刻糊塗了,他納悶,不知道特派員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他還是有所領悟,莫非特派員有難言之隐,因為,白敬齋的信使劉吉平還在外面等着哪,特派員現在演戲給誰看? 二十六号房間内,黃飛虎躺在床上,一直在回憶他身上的雪月醉酒圖是怎麼丢的,他想了半天,漸漸把焦點鎖在引路人和船夫身上。

    他又想,如果這兩人都是特派員的人,他們當中的某一個人有必要竊取他身上的圖紙嗎?那麼,再退回來說,要是其中一位是白敬齋的人呢?黃飛虎思索一番,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好像明白了什麼。

    他突然記起,離開特派員的客船之際,特派員曾在上衣斜兜處拍了拍,黃飛虎連忙一躍而起,取過衣架上的外套,伸進口袋一摸,天哪!裡面真有東西,而且,還是一張折疊的紙,取出一看,傻眼了,這張圖竟是那雪月醉酒圖的副圖,黃飛虎以為看花眼了,分明那圖已經被特派員焚燒掉了,怎麼可能毀而複合呢?莫非,特派員在玩魔術或者障眼法?他聯系到特派員暗中捏他一把的動作,心中更加費解,難道特派員暗中支持他?憑什麼? 俞某是官場老手,極善于察言觀色,随機應變。

    當時初來乍到,不明白梅花黨内更多的紛争内幕,隻因為白敬齋對他極力吹捧,不自覺地對黃飛虎有些冷漠或偏見,跟黃飛虎接觸一二回之後,他意識到自己的偏頗,便開始留意把握分寸,但他又是極會作态表演的人,一遇适當機會就會盡情施展,或怒,或笑,貌似喜怒無常,實則把握有度。

    方才,聽說黃飛虎丢失雪月醉酒圖,他固然心中震驚,但也沒到暴怒失控的地步,他那一套愠色,全是借故拿臉色表現自己的權威。

     俞某原先聽說,黃飛虎與白敬齋相比,心機不足,他相繼見到兩份各來自白、黃二人之手的軍火圖時,不禁産生一種試探黃飛虎的念頭,當時,他燒掉的是白敬齋的那份,他知道,那老狐狸做任何事都留有一手,沒想到這黃飛虎一點不差,握有主圖,還有副圖,副圖之外,另有備份,而且可能還有更多的埋伏,人說狡兔三窟,看黃飛虎這架式估計七八窟都打不住,看來,老蔣對黃飛虎還不是太了解,但他一轉念,心想,也未必,也許這幾年黃飛虎有所見長,所謂士别三日當刮目相看,況且處于時刻都需要用計謀、用腦子來應對的險境,像黃飛虎這等人物,不修煉成人精的話,那他就是個大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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