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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阁楼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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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色三輪車的屁股上,将三輪沖出好幾米之外,車夫跌一邊,車上的兩人也各倒左右,那隻裝金條的箱子随着沖撞力的慣性抛在更遠的地上,隻聽嘩地一聲,小皮箱竟炸開了,一根根黃澄澄的金條赫然出現在路邊衆多行人的眼皮底下,人們都覺得眼球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刺激,個個驚訝得瞠目結舌,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箱子裡掉出來的竟然是黃金,嚯,這麼多的黃金呀,從來沒見過,足夠一個人揮霍十幾輩子! 路邊的觀者一下子騷動起來,眼看一場路人哄搶黃金的事件就要發生,說時遲,那時快,斜刺裡忽然沖出一幫治安巡邏隊的老頭們,他們像是訓練有素的士兵,有的在皮箱四周圍起環形保護圈,有的去扶助被撞倒的人,車夫傷得不輕,卧地不起,老雕和朱登富兩人皆是身手不凡的人物,方才隻覺後面一陣風逼來,他倆均做出相同反應,騰身一躍的時候,恰好所乘坐的車已被沖撞得遠遠的。

    他倆落地的時候,都磕碰了一下腳筋骨,兩人都過了一會兒才努力站起,他們接近皮箱的時候,那四周已經被老人巡邏隊控制起來了,老雕和巡邏隊員交涉,要取回自己的箱子,老人們個個不讓,因為,這麼多的金條實在是可疑之物,他們非要老雕他們到派出所說清楚,其中一個為首的老頭兒聲稱,他們也沒有權力發還如此巨額的黃金财富。

     有人已經暗中報警,附近的公安人員很快就趕到了。

     老雕和朱登富見勢不妙,一不做二不休,連忙拔腿就跑。

     這陣勢讓老人們大為吃驚,他們更加料定其中有鬼,聞聲而至的民警見狀,也加入追趕緝拿的行列。

     朱登富慢了半拍,被圍追阻截的人群橫腰拿下,雖說他有一身非凡功夫,無奈面對人多勢衆的對手,施展不開拳腳,眼看要被挨綁,但他不甘束手就擒,忽然低頭咬一下衣領,頃刻間兀自倒地,臉上的肌肉頓時扭曲成一副猙獰之狀,他口吐白沫,四肢猛然抽搐一陣,便一命歸西,在場的人,無不驚訝得連連後退。

     受傷倒地的車夫被擡上另一輛三輪車,在民警的監護下,直奔附近的醫院。

     茶館前發生的這一幕,被樓上沿窗而坐的黃飛虎盡收眼底,他仰天長歎一聲,重重地擂一下茶桌,桌上的茶壺、茶杯驚跳了一下,左倒右歪,不甚驚擾的小茶杯,先是橫倒在桌上,然後再滾至桌邊,當地一聲,墜在地上,碎了! 四周的茶客紛紛投來詫異的目光。

     黃飛虎見夥計應聲而至,知道自己嚴重失态,賠償是免不了的,他也不多說,從身上摸出一張兩元版的鈔票,往桌上一拍,揚長而去。

     老雕慌不擇路,一路上見縫插針,逮空便鑽,逃至一小巷中,見四周無人,便騰身一躍,翻牆跳進院内,他定睛一看,不禁驚訝萬分,自己竟逃進十三号住宅的後院内,他看見閣樓的後窗開着,頓時靈機一動,便像壁虎一樣沿一隐蔽路線攀援而入,潛入閣樓之中。

     閣樓内光線暗淡,有一股凝重陰氣,而老雕卻覺得,臨時藏身此處也不失為一種不錯的選擇,他想,反正自己也有點累,不如就在這裡暫歇一氣,待天黑的時候再作打算。

     老雕逐漸适應了室内光線,開始巡視一番四周環境,到這裡,他算是舊地重遊,别有一番滋味:前些日子,他日夜盯守這地方,并且兩次冒險潛入閣樓,終于獲得軍火圖,原本該有一番成就感,今日之事卻無端被意外車禍攪黃,心中甚是郁悶添堵,又臨此地,他反而覺得壓抑。

    從前的成功與今日之失手一比較,老雕便有不堪回首的感覺。

     茶館門前發生的事,很快就傳遍解放碑一帶的大街小巷,一時間,各種傳言都有,不同版本分散在不同角落。

    有人說,那是一筆從銀行金庫盜來的财寶;有人說,那是一筆不義之财;更有離奇的說法,說那是從舊總統府發現的珍藏,但不管那一種說法,都離不開有關現場死人的話題。

     在梅芳家門口附近,也有人聚衆議論這件事,老雕聽見樓下路邊人聲嘈雜,細聽,知道與他接頭的人已經服毒自殺,他暗中歎了一口氣,慶幸自己命大,因為,如果被共産黨抓住,他也得想辦法自盡。

    在這種緊要關頭,一切以保守秘密為上,若沒有勇氣自殺,不光會被認為是懦夫,更要受到與叛徒并無二緻的待遇——嚴厲制裁(也就是處死)。

     “不成功,便成仁”。

    這是梅花黨組織内部一條鐵的紀律,躲避公安緝捕時拒捕自殺成仁者,其家屬往往會得到一筆不小的撫恤金。

    老雕呢,目前光棍一個,無牽無挂的,他既不想成仁也不願被抓,憑他的一身好武功,要想逮住他也不是件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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