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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牛刀小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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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法頗為高明,曉得我們注意到他,泊往一邊登岸去了。

    ” 龍鷹更落實心中的推想。

     刑捕們紛紛在酒樓外甩蹬下馬,自有人領馬群到酒樓後方的馬廄去,人人行動迅捷,高效率兼有秩序,其中一人越過車馬道走過來。

     龍鷹暗松一口氣,知暫時避過另一次的刺殺危機,全賴這批刑捕大爺及時趕到。

    往來人瞧去,此君三十來歲的年紀,臉相豪猛、蓄須,眼似銅鈴,比龍鷹矮上兩、三寸,可是有條粗脖子,肩平背厚,令上身呈方狀,步伐穩重,顯然下盤落過一番苦功。

     令羽與他頗稔熟,為他介紹道:“我們神都鼎鼎大名刑捕房總巡捕陸石夫大哥,也是我的老鄉。

    ” 陸石夫客氣施禮。

     龍鷹訝道:“在神都你倒有很多同鄉。

    ” 陸石夫微笑道:“聖上仍是皇後時,不但一手打破高門大閥襲斷朝廷要職的局面,還大改朝廷用人偏重地域性的作風,我們關東江左的寒門子弟首先受惠,大批入仕朝廷。

    對聖上的恩寵,我們肝腦塗地不足以報。

    ” 龍鷹識見過人,明白過來,要知大唐開國時的功臣,大多為舊隋的統治階級,李閥正是其中表表者,具有濃重的門閥性和地域性。

    武曌要建立自己的班底,必須往外求之,陸石夫和令羽正是在這種情況下得武曌起用,而隻有這個新興的統治階級,方會盡忠于她。

    對武曌治國的手腕,頓然有新的領悟。

     令羽從懷裡掏出以白布包裹、從打鬥現場撿起的毒針,送到陸石夫手上,道:“這是裝在小佛爺鞋頭的物證。

    ” 陸石夫把針置于鼻下,嗅索片刻,閉上眼睛。

     令羽乘機向龍鷹道:“在神都混的沒人敢不給陸大哥面子。

    ” 陸石夫把毒針小心翼翼包好,納入腰囊,道:“我曾破過一起類似的毒案,此毒名為‘男兒恨’,不會緻命,卻可使人食欲不振,最厲害是在一段時間内失去性欲。

    張氏兄弟真陰損,擺明是針對鷹爺。

    ” 龍鷹早憑魔種的靈銳猜得大概,不以為意,反對他也稱自己為鷹爺大感訝異,忙問其故。

     令羽代答道:“聖上重視名分,雖公告鷹爺為國賓,又定位為隐世高士,但對名号出身隻字不提,弄得司禮監方面大感頭痛,隻好請教最清楚聖意的胖公公,鷹爺的稱呼是他拍闆的。

    時候差不多哩!我還要送鷹爺到禦書房去。

    ” ※※※ 抵達碼頭,龍鷹面對另一危機。

     嗅到的香氣屬花間美女,剛才她該是試圖行刺自己,因被他加速橫過車馬道的行動弄砸,兼之大批刑捕趕至,令她不得不改變計劃,而最佳的刺殺位置莫過于返上陽宮的河途上。

    龍鷹是左右為難,既要讓她安然脫身,又不願她傷半個禦衛。

     經過近日逢關過關般應付挑戰,加上魔種的靈異,随機應變的本領工多藝熟,眉頭一皺,計上心頭,趁其他人去取泊艇的空檔,向令羽道:“讓我來劃艇,好一嘗洛河劃艇的情趣。

    ” 令羽道:“如讓司禮的人看到由你劃艇送小将回去,絕不會饒過小将。

    ” 龍鷹早拟好說詞,微笑道:“那更容易解決,讓我獨劃一艇,司禮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令羽無奈答應。

    如果他不是清楚龍鷹的實力,殺了他都不敢離龍鷹半步。

     ※※※ 龍鷹立在船尾,迎風搖橹,心中百感交集。

     從魔門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卒,且是邪帝杜傲練功的活爐鼎,變成現在神都舉足輕重的人物,到此刻仍有不真實的感覺。

     短短的兩天,危機一波一波地出現,令他無暇定下神來思索自己的處境,未來更是一片迷蒙。

     他可以活得痛快風光,他也可變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耗子,那種感受确是隻有自己能體會,怎麼解釋仍不會被明白。

    唯一吐苦水的對象是胖公公。

     很多事情有糊裡糊塗的感覺。

    但有一件事是清楚明确的,就是不論在什麼情況下,完全絕對不可以和武曌歡好,不單因顧忌她的姹女大法,更是尊嚴的問題,那将使他等同武曌另一個内供奉,成為她衆多男妃的其中之一。

    試問向雨田在他同樣情況下會怎麼辦? 其他女性可免則免,雖可視作逢場作戲,但她們始終不是妓女,自己知自己事,一旦發生肉體關系,又或懷下他的孩子,他是沒法始亂終棄的。

     隻有太平公主例外,因為不用擔心她。

     想到這裡,警兆終現。

     此時離上陽宮外的碼頭尚有超過一裡的距離,洛河船隻往來頻繁,驟眼看去,船來舟往,察覺不到任何可疑的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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