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牧之再次囑咐家裡人小心為是,然後牽着馬出門。
他先是步行了幾步,似乎在想事情。
後來,劉牧之上了馬,小跑着,決定先去看一下師父,也就是他的嶽父。
剛出了一裡多地,在前面的山石後面,突然騰空跳下一人,揮刀直劈。
那刀是一把細長的馬刀,刀刃雪亮。
劉牧之感覺那殺氣不夠,并不驚慌,擡眼一掃那姿勢,由于他是向南走,頂着太陽,所以他的眼稍微眯着。
劉牧之并沒有動殺心,因為他感覺行刺之人也沒有殺氣,他一甩肩膀将背後的畫筒轉到胸前,左手将畫筒持住,一招仙人指路,畫筒頂住了刺客的腰,隻見他的身形一挫一彈,那人被送出去,刺客的身形像一片樹葉被狂風一卷,向路邊飄去……
劉牧之正要嗤笑這人的武功,想不到殺手在下落的霎那間,撲的一聲,一條白白的布帛從他的腰間吐出,無聲地纏住了畫筒。
劉牧之大吃一驚,那布帛已經纏了四五圈,隻見那人一運力,布帛繃得緊緊的。
原來此人襲擊是假,搶畫是真!
那畫筒,并非鐵器一類的堅硬之物,經不起那人百十斤的力道,隻聽畫筒被布帛拉得啪啪響。
劉牧之擔心畫筒裡的畫受到損傷,不敢運力相抗,卻見又有一個黑衣人揮着大刀正面砍來。
劉牧之心中一悚,殺氣大起,右手變掌,以掌化刀,向上快速一挑,隻聽砰地一聲,那布帛如同遇到利刃,齊齊地斬斷,殺手向後退出幾步方才站穩。
但,另一把大刀已經逼過來了,刀氣直奔面孔……
劉牧之的右手已經連刀帶鞘從肩上抽出,左手一帶馬首,避過刀鋒,一招裹纏,他的刀鞘便如磁鐵吸住來襲的砍刀,向外一甩,那人便來了一個空中轉體,劉牧之的刀鞘已經收回,猛地在那人的後背拍一下,那人便被一股力量平平地推出去,在路邊跑了幾步才站穩。
突然,哈哈大笑兩聲傳來,一個黑影嗖地從巨石上再撲來,那人說:“連刀都舍不得出鞘?”劉牧之一看,卻見兩塊雞蛋大小的石頭飛來,他躲了面門的那一塊,另一塊擊中了馬,馬一聲慘叫,來了一個前蹄飛揚,險些把劉牧之掀下來。
黑影呼地飛了過來,在劉牧之的頭頂之上兩米左右地方一停,一個鹞子翻身,雙手一探來取劉牧之身後的畫筒。
劉牧之一急,揮刀一招烏龍絞柱向身後裹來,那力道強大,隻聽一聲沉悶的響聲,估計是黑影一掌擊中了刀鞘,黑影向旁邊一飄,大聲質問:“難道你的金龍刀不肯出鞘?”
劉牧之正色道:“前輩,金龍出鞘,必見血光!”
黑影哈哈大笑:“二十年大限已到,血光必現,龍脈圖必定重出江湖,你藏也藏不住!”
劉牧之又正色道:“晚輩身上的不是什麼龍脈圖!”
黑影大笑,說:“武天浩和劉愛生聰明一世,卻有你這麼一個愚鈍的後代,接招!”突然,一道亮光,如同白蛇吐信,嗖地刺來,直奔劉牧之的前胸,劉牧之一躲,肩頭的衣服被挑破,他急忙用刀鞘一擋,那黑影又一飄,向一側飛去,劉牧之氣急敗壞一掌砍去,但是連人家的尾巴都沒有摸到。
黑影冷笑道:“武天浩的金龍現形刀法根本就沒有教給你,還談什麼血光!”
劉牧之問:“你到底是誰?”
黑影落在路邊,并不回頭搭話,攀着石頭,彈跳了幾下,消失了。
再看剛才的兩位殺手,不知何時,也跑遠了。
劉牧之看看畫沒有問題,看來他們是為了畫而來,他坐在馬上猜想了半天,仔細觀察路兩邊的山石,再次确認沒有歹人,這才打馬前行。
一路上,劉牧之想到黑影的話,十分詫異,這人居然知道金龍現形刀法,看來必有來頭!
出了山,再走三裡多地,進了武家莊,來到深處,有一家宅院,院門比較高。
劉牧之下了馬,拍門,一會兒,來了下人開門,驚喜道:“姑爺回來了。
”
劉牧之問:“師父在吧?”那人說在,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