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扔一把銀子過來就動手動腳的;還有的是逼着她先喝鞋酒再動手動腳。
最不能忍受的是,有一個根本就不打算動手動腳,專門跑來讓她磨墨寫詩的。
林芷彤覺得這群男人真沒有意思,就不能談談感情找找感覺嗎?于是幾十号金主全部當成木人樁嘗試自己的新拳法了。
老鸨剛開始還以為是打情罵俏,直到一個個客人鼻青臉腫,骨折脫臼,才又驚又氣。
派出一群大茶壺教訓這不聽話的“女兒”,結局就無需贅言了。
打完之後,林芷彤覺得自己不運氣打架的法子越來越成熟了,二樹鉗羊馬加上自己挑出的手法,即使去參加擂台賽,也能進前三十。
可惜事業這麼成功,找不到一個好的男人滿足自己的欲火,又有何用?
林芷彤覺得就沖這一點,做男人還是比做女人好,男人随便哪個女人都可以在床上湊合,可讓自己伺候個不喜歡的男的,就真是不願意。
偏偏心中的邪火照樣也有。
林芷彤把大茶壺們全部綁了起來,見中間有一個眉清目秀的長得還不錯,一時火起,就将他扔在床上,然後就把他辦了。
老鸨隻好道:“妹妹,我的好妹妹。
你來此是為了什麼,是要銀子吧。
我就給你一些,你行行好,就走了吧。
”
林芷彤道:“銀子我就不要了。
你再幫我找幾個像樣的男人,玩一玩我就真走了。
”
老鸨張大嘴巴道:“我這家店在錢塘江邊幾十年,見過無數世面。
柳如是就是從這走出去的,再往前點,出過九個花魁。
但真沒見過姑娘般别緻的女子,你該是父母沒落後剛流落江湖的大家小姐吧?你還是快走吧,小店橫跨明清兩代,沒有毀在戰火,不能毀在一個女人身上啊。
”
林芷彤笑道:“不是一個月内不準走,養着我嗎?”
老鸨作揖道:“一天也不行啊,來這玩的沒有能順姑娘心的,從古到今,那都是姑娘順着客人來。
這一會兒,隻怕江南風流才子都把越風樓當成魔窟了。
您不愁吃飯,其他窮姐妹還要吃啊。
”
林芷彤也玩得有些厭倦,聽聞此言道:“好,吃完晚飯我就走,還想趕回福建了。
”
老鸨又道:“姑娘啊——你去福建幹嗎?那兒又打仗又饑荒的。
你就是做強盜也沒地方搶啊。
”
林芷彤撲哧地笑了出來:“本女俠這麼像強盜嗎?放心,有水的地方就有魚,别人有的吃,我就有的吃。
小鳥這麼小都有葉子吃,人是用不着擔心的。
”
睡完午覺醒來,林芷彤打好包正要離開,忽然覺得清風樓怪怪的,偌大的庭院一個客人都沒有。
老鸨守在門外,抓住她道:“林姑娘,千萬再留一晚,有個得罪不起的主,點名要你,已經把這樓包下來了。
”
林芷彤翻了個白眼道:“什麼大人物啊,他不怕挨打嗎?告訴他,本女俠覺得這兒不好玩,已經走了。
”
老鸨道:“姑奶奶呀,這一個你怎麼也要幫我接了。
此人得罪不起啊。
”
林芷彤頭都懶得回,徑直往外走。
老鸨放聲大哭,跪下磕頭道:“林姑娘,你就救救迎風樓吧,救救這裡幾百号苦姐妹吧。
得罪了此人,這百年老店就沒有了啊。
”
林芷彤轉身道:“誰啊?你們店這麼大,每天裡不知道來多少知府、縣令。
這兒上千的進士、舉人也都是你們的恩客,還有誰能把這個店給毀了?”
老鸨挽着林芷彤的手,讨好道:“媽媽還真不怕這些賬面上厲害的。
清朝其實不準官員來這種地方,當然你也知道不來的很少。
但當官當士子顧忌多,做不出無法無天的事,媽媽都不怕他。
此人不同,如今在江南幾乎有半壁江山,惹了他鹽都沒得吃。
聽說過天地會嗎?此人是——”老鸨壓低了聲音:“天地會新主子——朱三太子。
”
林芷彤道:“他怎麼知道我?”
老鸨又跪下道:“聽說他情場失意。
所以大多時候都泡在杭州,找各種各樣的女人,是秦樓楚館的常客。
前段日子又聽說他去指揮天地會打仗了,多半是你這幾日做的事太出格,惹出他的興趣了,仗都不打跑了過來。
聽媽媽話,就算你真是京城沒落貴族的女兒,也别惹這樣的魔頭,要知道他有幾十萬不要命的兄弟。
這滿清與漢姓藩王勝負未分,若漢姓藩王赢了,真複明了,這朱三太子豈不是九五之尊?等會兒一定壓着些性子啊。
”
林芷彤好奇心又起來了,道:“好,我來看看他。
壓不壓得住性子這就不保準了。
看他合不合我心意吧,若是不合,就一剪刀把他閹了。
”
老鸨站起身,跺着腳轉圈,道:“姑奶奶,那你還是走吧。
這爺發了脾氣,我就一人死了算了。
”林芷彤笑盈盈地吃着荔枝。
外邊小厮慌道:“紅天爺到——到。
”
老鸨焦急道:“來了,來了,逃也逃不了了。
紅天爺就是朱三爺,不稱朱是免得滿清找麻煩。
總之求求您,等會兒,千萬耐着點性子。
”說完磕了兩個頭,躲到屏風後面。
林芷彤橫躺在貴妃幾上正在打哈欠,隻見一條健碩的漢子帶着兩個随從,龍行虎步地走了過來。
林芷彤嫣然一笑,然後兩人便都呆了。
一随從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