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地想幹什麼都可以,晚上回來遲了也不必打電話請求她的原諒,不想做飯就到外面餐館裡吃,四處閑逛遊蕩。
有時,我甚至認為離婚的最不利之處是所要支付的巨額費用。
雖然如此,我承認非常盼望她能夠回心轉意,重返我的身邊。
”
說到這裡,提瑟的聲音哽咽了。
林中鳥兒唧唧喳喳的叫聲越來越響。
奧爾緩緩地品嘗香煙,提瑟注視着他那被尼古丁熏黃的瘦骨嶙峋的手指。
“你們追蹤的那個小子呢?”奧爾問道,“你是不是把自己的郁悶發洩在他身上了?”
“不是。
”
“真的嗎?”
“你應該了解我。
我不會輕易向别人耀武揚威。
保衛城鎮的安全就必須從點滴的小事抓起,這點你也很清楚。
我們不能對你搶劫謀殺之類的大案視而不見。
如果有人企圖犯罪的話,他就會不顧一切铤而走險,警察無法阻止。
但小的犯罪事件不容忽略,小型犯罪率減少,這個城鎮才能安全,除暴安良,扶善懲惡是警察的職責。
如果你對那個年輕人所犯下的罪行一笑置之,不久,我就會對此習以為常,同樣會姑息縱容别人。
我絕不能那麼做,絕不會讓以身試法的罪犯逍遙法外。
”
“雖然你的任務已經結束,可你仍勞師動衆地想把他追捕歸案。
那可是州警署分内的事情。
”
“但我的部下被殺害了,我有責任将他抓獲。
我要讓所有的人都明白必須全力以赴緝拿那小子。
”
奧爾凝視着手裡的煙蒂,點了點頭,把煙蒂向火堆抛去。
天色漸明,樹木和灌木叢隐約可見。
這隻是黎明的前夕,不久光線還會變暗,等太陽噴薄而出的時候,一切才會明亮起來。
提瑟思忖現在是叫醒他們起床準備動身的時刻了,可夏力頓仍未出現。
他本應在半小時之前返回的。
也許城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也許是州警察阻止了他。
提瑟用一根樹枝翻動着瀕臨熄滅的火堆,火焰又燃燒起來了。
那個年輕人到底隐匿在何處?
這時,遠處的森林裡傳出了獵狗的吠聲,奧爾身邊被皮帶拴着的五條狗也躁動不安起來。
它們已經醒了,俯身卧在地上,急切地望着奧爾。
須臾,它們激動地立了起來,汪汪地叫着回應。
“噓,别出聲。
”奧爾喝道。
它們注視着主人不再發出聲音,尾巴仍在搖動不停。
副警長沃特、李斯特和那個年輕的警察睡得很不踏實。
他們緊挨着篝火的另一邊,身上的毛毯裹得嚴嚴實實的。
“啊,天亮了。
”沃特說。
“再躺一會兒吧。
”李斯特睡眼惺忪地說。
林裡的狗又叫了起來,聽上去離他們近了一些。
奧爾身邊的獵狗豎起耳朵,興奮地回應着。
“噓,别動。
”奧爾的聲音提高了一些。
“趴下。
”
獵狗抖動着鼻孔裡的毛,腦袋仍朝林子方向望去。
“爬下!”奧爾厲聲命令道。
獵狗順從地一個個垂下腦袋。
沃特局促不安地在毛毯裡蠕動身體。
“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
“你們該起來了。
”提瑟對他們說。
“什麼?”李斯特扔動着身子。
“天哪,真冷。
”
“該起來了。
”
“等一會兒。
”
“他們現在應該返回了。
”
遠處的灌木從中傳來行走的聲音,聲音越來越近。
提瑟又點燃了一根香煙,他感到嘴巴和喉嚨發幹,體内的力氣漸漸增長。
突然他想到來者很可能是州警察署的人員,于是急忙站起猛吸了一口煙,眯起眼睛朝發出響聲的林中望去。
“天哪,太冷了。
”李斯特叫道,“夏力頓給我們帶些熱的食物就好了。
”
提瑟希望來者是夏力頓和他的部下,而不是州警署的人。
在清晨微弱的光線中閃現出五個人影,可提瑟辨認不出他們身上的制服顔色。
隻見他們在樹叢中穿行交談着。
其中一個絆倒了,嘴裡咒罵了幾句,但提瑟仍無法辨認他們的聲音。
如果他們真是州警署的人員,他必須要設法擁有繼續追尋那個年輕人的權利。
他們走近了,看到夏力頓跌跌撞撞地跟在獵狗後面,提瑟心頭大喜,他從未像今天那樣高興地看到自己的部下。
他們正擡着一個鼓鼓囊囊的麻布袋和步槍及繩索,夏力頓的肩上還背了一台野外無線電通訊設備,獵狗搖搖晃晃地跑進了營地。
“熱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