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清淡的,還是帶有花色的漢堡?”
“什麼?”
“漢堡裡要不要帶有填料?”
“哦,多放些洋蔥。
”
“隻要你喜歡。
”女侍者說着使匆匆離去準備漢堡。
“是的,你就是在耍弄我,欺騙我,”提瑟重複道,他的臉上又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他皺起眉頭,望着蘭博身邊凳子上裂縫處污穢的棉花,勉強坐下。
“你的行為很潇灑,談吐也過得去,我以為你當時理解了我的意思。
可沒想到你又返回來騙我。
所以我完全可以斷定你可能是個傻瓜。
你哪裡出了什麼差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肚子餓了。
”
“這點我毫無興趣,”提瑟一邊說,一邊吸了一口香煙。
香煙是沒有過濾嘴的,他緩緩吐出煙霧,撸去沾在嘴邊和舌尖上的煙草。
“像你這種人應該記住帶上午飯,以便對付緊急情況,就像現在一樣。
”
說罷,他拎起奶油壺往咖啡裡注入一些奶油,望着壺底殘存的黃色凝結物,他隻感到嘴巴一陣發酸。
“你需要一份工作嗎?”他平靜地問。
“不需要。
”
“這麼說你已經有工作了?”
“沒有。
我不想工作。
”
“那麼你就是那種所謂的無業遊民。
”
“你他媽的怎麼稱呼都成。
”
提瑟“砰”地猛敲櫃台,厲聲喝道:“嘴巴放幹淨些!”
快餐店裡的每個人都不約而同地轉身望着提瑟。
他朝四周打量了一番,若無其事地笑了笑,仿佛自己剛才說的不過是一些滑稽有趣的話而已。
他俯下身呷了一口咖啡。
“他們現在可找到談論的話題了,”說着,他又抽了一口煙,從舌尖上抹去更多的煙絲。
“言歸正傳,聽着,我不允許你這麼做。
瞧你這一身裝束,亂蓬蓬的頭發和衣服。
難道你不清楚當你站在大街上的時候和黑人毫無兩樣嗎?你回到這裡還不到五分鐘,我就通過無線電得知了這一情況。
”
“你的警察辦事效率怎麼這久低?”
“說話幹淨些,”提瑟喝道,“我剛才警告過你。
”
他還想說些什麼,這時女侍者送上蘭博的食物袋。
“三塊一元。
”
“什麼?就這麼點東西?”
“你說要帶配料的。
”
“别廢話,快付錢。
”提瑟催促道。
蘭博杷錢交給她之後,女侍者才把食物袋給他。
“好了,我們走吧。
”提瑟說。
“去哪兒?”
“我會帶你去的。
”說完,提瑟迅速幾口把咖啡喝光,在櫃台上放下兩角五分。
“謝謝,梅勒。
”當他倆向門口走去的時候,每個人都擡起頭注視着他們。
“哦,差點忘了,”提瑟說,“梅勒,還有一件事。
請你把這隻奶油壺底清洗一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