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考慮什麼科技含量。
搞别的我們不行,搞土特産品我們總行吧?”
幾句話就把那人說得啞口無言。
但使更多的人卻理解了古長書,覺得他辦事紮實,是個真正能為民衆利益着想的人。
至少有十多年來,在各級領導幹部的講話中,都異口同聲地提到了工業項目的科技含量問題,有的講得非常動聽,為大明縣的未來描繪了一幅幅壯麗圖景,一屆一屆班子過去了,也沒見到什麼科技含量高的項目出現。
有一屆政府還專門從縣城郊區劃地,圈定了一塊高科技園區和新興開發區,請來當時的副省長搞了隆重的奠基儀式,并投入了三百萬前期啟動資金,風風火火鬧了半年時間,就不了了之了。
後來農民把那地方利用起來,做了養豬場,那個“奠基”的水泥牌子,平躺在養豬場的大門上,由豬們進出時踩蹋。
下雨天氣,水泥闆又硬又滑,豬們走在上面時,總會在那裡摔跤。
隻有豬腳踩在“奠基”二字上時,才不會摔倒。
因為那字是凹下去的,有些發毛,豬蹄子便能打滑。
為了确保豬們的安全,老闆找來鐵鑽和錘子,把那水泥牌子敲擊得大坑小眼,面目全非,大豬小豬走在上面就四平八穩了,才算徹底解決了問題。
古長書第一次去養豬場時,看到門前塊躺着的牌子就想笑,他覺得那些領導們太急于求成了,太需要政績了,而那腦子似乎也跟豬腦子差不多。
古長書就一頭紮進了這個新項目中。
從主管工業以來,他總是不斷地總結自己,已經摸清了基本的工作思路,你隻要把全盤管好,不要出亂子,保持穩定,然後就把精力放心大膽地投入到其他工作中去。
當副縣長的人,大大小小雜七雜八的事都有,如果光是浮在上面,永遠有做不完的雜事,永遠有忙不完的應酬。
有人成天到晚都叫累,也确實是累,就是看不到累的結果,因為本來就忙着沒有結果的事。
比如一個接一個地陪同上級領導,一個接一個地傾聽下級彙報,那就是沒完沒了的了。
古長書活得明白,也是個明白人,他得做具體的事情。
他一個時期有一個時期的工作重點,一個時期有一個時期的主攻目标,這樣他的工作就做到了忙而不亂,優質高效。
經過一段時間的努力,山野菜項目在艱難中啟動了。
從選址,到資金落實,再加工機械,古長書都得一一盯住。
有時一連幾天都呆在企業裡,不回縣政府去,也不回家去。
困了就在企業裡睡覺,閑了就在那裡想想問題,寫寫經濟文章。
到了周末,古長書就回金安市的家了。
古長書每當忙完了工作,便要回到父親那裡去看看。
父親一個人住着,他回去了,父親就把他當客人對待。
古長書當副縣長後,父親好象年輕了許多,以前也是成天打麻将,但每天不超過半天。
現在有時整天都在桌子上了,甚至還玩通宵。
古長書跟父親沒多少說話,陪他坐一會兒,再混一頓飯吃,然後就回家了。
古長書回到中學那三室一廳的房子時,一看左右都是空蕩蕩的,了無生機,這時候就感覺到了一個人的孤獨。
古長書睡覺有個習慣,在家裡時他睡床鋪的外邊,左小莉和兒子睡床鋪的裡面。
左小莉調走之後,他就一直把裡面那塊地方空着,自己守着原先那塊老地方,從來不會侵占到左小莉原先的地盤上去。
看到那空落的一片,他就想起了左小莉。
晚間閑暇的時候,顧曉你便來陪他聊天。
兩人是極好的朋友,喜歡在一起呆着。
古長書那種大哥哥一般的嚴厲,顧曉你也領教了。
雖說上一回都有點不高興,但畢竟還是好朋友。
顧曉你又偏偏喜歡聽古長書說話,古長書也樂意天南海北地侃。
他說希特勒尼采提出過兩種道德觀,一種是強者和超人的道德,另一種是弱者的道德。
甚至在一個人身上,在一個靈魂内部,也存在着主人道德和奴隸道德。
奴隸道德是女性的,是它是軟弱和服從的道德。
主人道德是男性的,是統治的道德。
但男性統治者在他心愛的女人的面前,這種道德意識會轉化。
比如,希特勒在跟吉莉小姐的風流生活中,他就樂意讓吉莉小姐折騰他,他甘願充當一種卑下的屈從的角色。
希特勒在跟米勒小姐一起時,他就喜歡米勒小姐用腳踢他,他從中享受被虐待的快樂。
作為一代獨裁者和暴君,希特勒代表了許多統治者共有心态,一方面希望統治他人,并對他人從政治上施虐。
另一方面,内心也存在受虐的心态。
這東西每個人身上都有,隻有強弱之分。
9.貼骨貼肉
顧曉你聽後大惑不解,說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