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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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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鑽戒風波 面對紀檢工作人員的詢問,古長書一五一十地說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不過,古長書還是想得簡單,把事情的經過說清了就沒事了。

    工作人員認真做了筆錄。

    然後反問了一些問題,請他回答。

     工作人員:你當初上繳鑽戒時,既然要上繳給紀委,為什麼要交到羅慶手上呢? 古長書:我跟他很熟的。

    既然正好遇到他,就交給他了。

     工作人員:你應當知道,紀委書記不等于就是紀委,紀委也不等于紀委書記,這是個人和組織的關系,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你在見到羅慶時,說明是要上繳給紀委嗎? 古長書說:紀委和紀委書記确實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但記不清我怎麼說的了。

    我說明過,戒指是我要上繳的。

    既然上繳,就肯定是上繳紀委了。

    上繳對象是組織而不是個人。

    這與贈送有了本質的區别。

     工作人員:既然你明白是要上繳到紀委,紀委是要給你開收據的,你有收據嗎? 古長書:我不知道要開收據。

    再說,我怎麼向書記要收據呀。

    這個,當時我真沒想過。

     工作人員:那你為什麼不要收據? 古長書:我剛才說了,我根本就沒想到這事。

     工作人員:那就是你疏忽了。

     古長書說:是我疏忽了。

    有關我拒賄的情況,我希望你們找黃駿核實一下。

    我當時就給他打電話說過,如果你不拿回去,我就上繳了。

    為此他還生氣了。

     工作人員:這個你放心,我們會找黃老闆核實情況的。

     古長書哭笑不得。

    專案組的質疑也沒錯,錯的是古長書自己。

    是他把羅慶看得太聖潔,太清廉,過分的信任,忽視了必要的程序。

    羅慶不僅私吞了那枚鑽戒,還貪污了古長書對組織的一片忠誠。

    這回古長書真是有苦難言,本想當一個清正廉潔的好人,卻沾惹上了行賄的嫌疑。

    他開始琢磨自己錯在什麼地方。

    還是覺得自己認真過頭了,結果弄巧成拙。

     走出專案組的臨時辦公室,古長書的心裡如五内俱焚,他連頭都有點擡不起來了。

    因為大家都隐約知道,自從市紀委副書記羅慶雙規之後,就有一個又一個幹部被叫去詢問。

    這些都是與羅慶有關系的人,或者說與他案子有關系的人。

    雙規一個,驚恐一片。

    而且有人言之鑿鑿地說,一個國家公務員,被這麼叫進去一回,你頭頂上的政治天空就有點輕雲薄霧了。

    因為如果沒事,他們是不會随便叫你的。

    即使是去說明情況的,也容易在外界造成一些誤會,而消除這些緻誤會也不是件容易事。

    眼下,古長書怎麼也弄不清一個問題:你是一個不清白的人,人家就覺得很正常;你真正清白了,人家反而認為你不正常。

    為什麼做一個清白的人比做一個不清白的人還要更難呢? 過後,專案組在第一時間找黃駿核實了古長書拒賄的情況,證實古長書所言不虛,才算把事情弄清楚。

     黃駿自然也到專案組走了一遇。

    當他聽說古長書把那枚戒指上繳了紀委時,他腦袋轟地一響,差點氣炸了。

    他跟古長書是同學,是事業上的好朋友。

    朋友之間的人情往來他上繳給紀委,做事太過分了。

    黃駿真想做得絕情一點,反咬古長書一口,說他暗示過自己,你要出賣我,我就要坑害你,咱們的友情也就至此為止了。

    可他不斷聽到專案組的人提醒他“請如實說,你要對自己的話負責”,他就隻好如實說了。

     16.專案組辦公室 黃駿從專案組辦公室出來,開着車就直奔古長書家裡。

    人生氣了,車屁股下面的青煙都是一股股地往外噴。

    進門就指着古?書的鼻子,氣勢洶洶地說:“我送給你全個戒指隻是禮節性的,你卻以為我行賄于你,讨好于你,來做這等讨好賣乖的事情!” 古長書說:“快請坐,快請坐。

    ” 黃駿做出一副摩拳擦掌的樣子,瞪着眼睛說:“坐?我還想打你呢!” 古長書的妻子左小莉看見黃駿進門時臉色壞極了,連忙把茶水遞上,再送上一副笑臉。

    左小莉嘿嘿一笑說:“哎喲,我說你一個大老闆,跟自家兄弟計較什麼?長書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跟我講呀。

    都怪我們家教不嚴——我給你道歉了。

    ” 左小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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