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說:“呵呵,何局長在呀!”
黃駿的到來打破了沉悶。
一看那張臉,古長書就心花怒放了,笑眯眯地說:“你來幹什麼?我請過你嗎?”
黃駿一邊換鞋一邊說:“用得着你請嗎?我路過這裡,肚子有點餓了,來讨口飯吃。
左小莉老師,要飯的來啦!”
左小莉從裡面迎出來,說:“有剩飯的。
可是菜不怎麼樣,我從外面去給你買回來吧。
正好你們三人可以喝酒。
”
黃駿好象已經很餓了,自己進廚房查看了一下剩下的飯菜,很失望地搖了搖頭,說:“那算了,還是出去吃快一些。
等你端回來,我就餓成一張皮了。
”
古長書說:“一張狼皮。
”
黃駿不滿這個說法,反擊道:“再怎麼說,也是一張虎皮呀。
”
黃駿非要拉古長書和何無疾出去吃飯不可。
何無疾說,我做東吧,請你們喝酒,平時還沒機會請你們呢。
黃駿說,你們當行政領導的,就那幾個死工資,還要你破費?我做東,你們定地方。
三人一邊說就一邊動身往外走,左小莉把給黃駿泡的茶端在手上,讓他喝一口再走。
黃駿要把左小莉也叫上,左小莉說我們剛吃飯,胃還撐着呢。
于是三人就坐上黃駿的車,到附近一家飯店去了。
剛進包房入座,古長書就想進洗手間。
一出門就遇到了顧曉你,差點碰個滿懷,顧曉你一驚,說:“你怎麼也在這裡?”古長書說:“有兩個朋友在這。
”顧曉你笑嘻嘻地說:“我們辦公室的幾個人今晚加班,就上這裡來吃。
剛來,是科長請客。
”兩人站在門口說話,黃駿從裡面看見了,知道古長書的下屬們在這裡,就說:“長書,把他們都叫過來吧,我們三個太少了,沒氣氛。
”古長書是很愛惜他下手的幹部,他也不客氣了,大家在一起吃,正好湊足八人一桌,也可以讓他手下的科長省一筆錢。
古長書就對顧曉你說:“你們沒點菜的話就别點了,把他們都叫來,吃黃老闆的。
”顧曉你想想也好,說:“那我真去叫了啊!”
13.變為現實的基礎
顧曉你就跑到隔壁房間,把辦公室其他幾個人叫來了。
古長書把黃駿介紹給大家認識一下,又介紹了一下辦公室的人。
古長書身上注定有種天然的吸引力,大家都喜歡跟他在一起,可以無拘無束,有說有笑,絕不象跟市委其他部門領導在一起時那樣呆闆拘謹。
雖說黃駿和何無疾跟他們都不熟悉,但有古長書在那裡,這種陌生馬上會變成一種新鮮,而且會讓大家很快感受到一種活躍的氣息。
秘書科長喜歡說笑話,古長書就讓他給大家來一則笑話。
顧曉你喜歡詩歌,古長書就讓她用比較标準的普通話朗誦了一段普希金。
黃駿什麼都不會,因為他進歌舞廳比較多,倒是喜歡唱流行歌曲,古長書就讓他來一首流行歌曲。
古長書硬是把每個人的亮點挖掘出來了。
末了,顧曉你不服氣,說古主任你雖然是學的經濟,可特别喜歡文學,你也來一個節目吧,古長書就背誦了《離騷》的前一百句。
顧曉你就連連說,真功夫,真功夫。
我這學中文的也不能背誦《離騷》的。
顧曉你又說:古書記的嗓門兒可是好極了,他能學帕瓦羅蒂,讓他來男高音吧。
古長書說:又是怕瓦落地,砸傷了你們我可不管。
邊吃邊唱邊喝,胃口大開。
菜吃得多,酒也喝得多了。
何無疾是個喜歡在酒桌上勸酒的人,古長書說:“你在工業局就有名在外,人稱不倒翁。
半斤不醉,八兩不倒,今晚你可要多喝一些。
”古長書揭了他的老底,市委辦公室的人就把灌酒的矛頭指向何無疾了,人人都要跟他劃拳猜令。
何無疾感到勢頭不妙,說:“你們不要對我這樣啊。
黃總雖是南方人,可也能喝的。
古主任更能喝的。
”古長書給他的秘書科長眨眨眼,對方馬上會意了。
科長就說,古長書對他的下屬說:“同志們,你們今後少不了麻煩人家何局長的。
總得向他敬杯酒吧。
”古長書的話象點了一把火,發起了一場群衆運動,陸續向何無疾敬酒了。
什麼酒都可以不喝,這敬酒是必須喝的。
幾個回合之後,何無疾就支撐不住了,可酒興又調動起來了,重複的廢話也多了起來。
黃駿悄悄對古長書耳語了一句,說反正他經常醉的,把這家夥灌醉算了。
顧曉你很精的,開始時喝了兩杯,然後就沒再喝了。
女同志,大家也不便多勸她。
因此,她肚子裡留着很大的盛酒空間。
平時不大喝酒,但喝起來半斤白酒不成問題。
她清楚自己的立場,必須要站在市委辦一邊,一緻對外。
她知道的,黃駿是古長書的好朋友,要開車,不能讓他喝醉的,隻有何無疾是攻擊對象了。
于是顧曉你就半路殺出來,要跟何無疾對酒。
女人都沖鋒陷陣了,何無疾怕是陷阱,堅持不喝。
顧曉你就舉着杯子在他眼前晃動。
黃駿發話了:“何局長,人家一個女同志要跟你碰杯,你如不喝,就太不給面子了。
就是舍出一條命,也要給别人台階下吧。
誰都有自尊心的啊。
”這個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