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卞氏和兒子身上。
到了後面一看,卞秉也不知什麼時候蹿過來了,竟還帶着曹真、曹彬、曹丕三個孩子捉迷藏呢!
“别鬧了!”曹操喝止住,“阿秉你過來。
”
“諾。
”卞秉現在越來越怵這個姐夫了。
“你現在已經是個校尉了,不忙着置備辎重,怎麼還有工夫哄他們玩呢?”
卞秉掃眉耷眼道:“今天的公務辦完了,過來看看姐姐,順便哄孩子們玩玩。
這又怎麼了?誰不知道我是族裡的孩子王,在谯縣連子和兄弟都是我哄起來的……”
不提曹純還好,一說曹操更火了:“你還有臉提子和,子和現在召集族人給我組織了一支虎豹騎,都是族裡能征慣戰之人。
但是你幹了什麼?管兵器都管不好!”卞秉低頭,不敢再頂嘴。
“你們倆也過來!”曹操又叫曹真、曹彬,“你們天天就知道玩,丕兒四歲也罷了,你們倆都快十歲了,就不知道好好讀書嗎?對得起你們死去的親爹嗎?我像你們這麼大的時候,天天好好讀書……”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見東屋的門突然開了,卞氏接過了話茬:“你就睜眼說瞎話吧!我聽公爹說過,你十二歲的時候還鬥雞走馬,跟叔叔裝中風呢!他們是念了一天的書出來玩玩,你還有臉說他們!”
曹操見妻子把自己的老底都給揭了,擺擺手道:“去去去!願意玩就玩去吧!”見卞秉領着仨孩子又奔前院了,才低着頭走進屋,“當着孩子你就不知道給我留點兒臉面嗎?要不看在你懷着孩子的面上,我就……”
“你打!你打啊!”卞氏把小肚子一挺。
曹操又把手放下了,見環氏抱着小曹彰咯咯笑,那邊丁氏推着織機也忍俊不禁,趕忙啧啧道:“好男不跟女鬥。
”信步走到環氏面前,捏着曹彰的小臉。
卞氏雖是側妻,卻連着生下曹丕、曹彰兩個兒子,甘居洛陽虎口掩護丈夫逃脫,現在又懷着孕,所以她俨然是内宅的老大,拍拍他的肩膀道:“有件事想問問你。
”
“怎麼了?”
“你和城南秦家那位姑娘算是怎麼回事?還有,你無緣無故摸人家的臉幹什麼?”
曹操臉一紅:“這又是你弟弟說的吧。
”
“别管誰說的,你是不是又看中一個?”卞氏一叉腰,“我們誰管着你了,想要就娶回來呗。
”
“這事先不忙,慢慢來。
”
丁氏推着織機冷笑道:“妹妹你聽見沒有!慢慢來……人家早算計好了。
”曹操走上前去,撫摸着丁氏的背笑道:“我的大奶奶啊,這織機真是你的寶貝。
從谯縣到陳留,又到武陽,虧你還一直帶着它。
咱家又不是買不起布,歇歇吧!”
“我有工夫歇着嗎?”丁氏忙個不停,“孩子越來越多了,真兒、彬兒也得有衣服,越不是咱親生的,越得對人家好。
買來的布,哪兒有自己織的可心?”曹真、曹彬原本是秦邵的兒子。
“好,由着你吧。
”曹操知道她的脾氣,“昂兒呢?”
“咱兒子給安民侄兒寫回信呢!”一說到自己撫養起來的大兒子曹昂,丁氏眉飛色舞,“呂昭送來老爺子的信,順便也把安民給昂兒的信也捎來了,這小哥倆好着呢……”曹操靈機一動:“呂昭送信來了?”
“你放心吧,老爺子在徐州過得好好的。
”丁氏已經安排得井井有條,“寫了回信再揀些東郡的特産,明天叫呂昭給老人家帶回去。
”
“正好,有兩件事情我要與你商量。
”
“哦?什麼事這麼認真。
”丁氏停下手裡的活。
“咱們大丫頭快十五了,夏侯懋也十三了,當年定下的娃娃親,也該過門了。
”曹操正正經經道。
“咳!現在都在一處,東門出西門進的忙什麼?”
“聽我的沒錯,趕緊準備,後天就過門!”曹操一句話就把事情定了,“還有,我也得給爹爹寫封信,我那個孀居的小妹也該找個人家了。
我看任峻就不錯,相貌好人又憨厚,他妻兒都死了,不如把我妹妹給了他。
”
“任伯達……”丁氏點點頭,“這人是不錯,倒也合适。
”
“那你們仨給她也去封信,嫂子說話總比我這個哥哥強吧。
”
“好好好,這個媒我們保。
難得你關心一回家裡事。
”三位夫人不禁大笑。
女人們可不明白曹操的心機——以聯姻的方式,鞏固自身和夏侯家、任峻的關系,入主兖州以後,部隊可能會越來越多,他必須要樹立幾個最親密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