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所為大學教授子女而設的學校。
”
“就是這樣,法比艾娜發現了一個引起她幻覺的不可能的事實:茱蒂特插班的基礎課程二年級班上,有另一個茱蒂特,一個酷似她孩子的小女孩。
第一個驚喜是這樣發生的,學校的攝影師拍了張班級集體照,而上面可以看見那兩個長相酷似彼此的孩子。
法比艾娜分析了情況,隻有一種解釋:那個一樣的孩子,那個克隆體,是茱蒂特的孿生姐妹。
她出生後活了下來,而且因為某種原因,與另一個新生兒混淆了。
”
“這位教師去産科醫院解釋了自己的情況。
那裡的人冷淡、猜疑地聽了她的叙述。
法比艾娜是個堅強的女人,不是那種會被誰吓住的人。
她罵醫生是偷走孩子的小偷,發誓會再回來的。
毫無疑問,那時熱内·賽迪也加入了争吵,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但是法比艾娜已經走遠,她決定去拜訪教授,她第二個女兒所謂的父母,那些竊奪者。
她帶上茱蒂特,騎着車朝大學方向趕去。
”
“但是不久,可怕的事發生了。
夜色降臨時,一輛車企圖軋死她們。
”
法比艾娜和她女兒躲過車輪,滾到崖坡上。
女教師抱着孩子躲在山溝裡,看見了兇手。
幾個男人從車上跳下來,手裡握着槍。
法比艾娜害怕、驚慌,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會突然有人襲擊她們?“兇手認為兩個女人可能滾下懸崖摔死了,就離開了。
同一天晚上,法比艾娜在達維萊與丈夫碰了頭,他那個星期還待在那裡。
她解釋了整個經過,并認為肯定要通知警方。
西爾文不同意,他想親自找那些企圖殺掉他妻子和女兒的混蛋算賬。
”
“他拿着槍,騎上自行車,下到山谷。
在那裡,他比想象中更早發現了兇手。
因為兇手們還在外面遊蕩,在省道上與他交錯而過,然後用車子撞了他。
他們在屍體上來回碾了幾次後逃走了。
在此期間,法比艾娜躲到了達維萊教堂,整晚都在等西爾文。
一大早,她得知丈夫被逃逸的肇事司機軋死了。
女教師此時明白,她的孩子成了一起黑幕的受害者,如果她不立刻逃走,那些殺了她丈夫的人會回來要她命的。
”
“她和她的女兒開始了逃亡。
”
“接下來的事你都知道了。
她和女兒逃到了離蓋侬三百多公裡遠的薩紮克。
當艾蒂安·高約瓦和熱内·賽迪發現她們的蹤迹時又開始逃命。
法比艾娜以為女兒受了詛咒,還給她的臉驅魔。
然後是最終奪走茱蒂特生命的車禍。
”
“從此,這位母親就生活在祈禱中。
她想過很多假設,但是最主要的假設還是收養她第另一個女兒的父母在大學裡有權有勢、心狠手辣,策劃了整個故事來代替自己死掉的女兒。
他們還準備殺了她和茱蒂特,隻為了自己的生活不會被她們騷擾。
她一直都沒有抓住真相、了解真正的陰謀,沒有了解追遍整個法國要除掉她們的合謀者是害怕她們揭露他們可怕的陰謀,害怕孩子的臉成為物證。
”
“現在,尼曼,我們兩個案子像兩條死亡鐵軌一樣結合了。
你的假設與我的吻合。
不錯,兇手是看了被偷的文件。
她跟蹤了高約瓦,然後是賽迪和切納塞。
她發現了黑幕,決定以最血腥的方式複仇。
這個兇手正是茱蒂特的孿生姐妹。
”
“是一個假冒茱蒂特行動的純合子孿生姐妹做的,因為她現在知道了自己身世的真相。
這就是為什麼她用了鋼琴弦來暗示自己親生母親的演奏天賦;這就是為什麼她在高山上殺了合謀者,因為她親生父親就是因為工作在那兒采集水晶的;這就是為什麼她的指紋與茱蒂特本人的能完全吻合……我們要找的是茱蒂特的親身姐妹,尼曼。
”
“她是誰?”尼曼爆發了。
“她現在的名字是什麼?”
“我不知道。
她母親不願意告訴我。
但是,我知道她的樣子。
”
“她的樣子?”
“茱蒂特十一歲時的照片在我這兒。
既然她們長得那麼像,那麼,兇手的臉也就是這樣的。
我想,拿這張照片,我們……”
尼曼渾身顫抖。
“快給我看。
”
卡裡姆取出照片遞給他。
“就是她殺的,警長。
她為自己失蹤的姐妹報仇,為被殺的父親報仇,為被掐死的嬰兒、被操縱的家庭和所有被欺騙的幾代人報仇……尼曼,你沒事吧?”
照片在警長手指間顫抖。
他看着孩子的臉,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突然,卡裡姆明白了。
他湊近他,按着他的肩膀。
“天哪,你認識她?是這樣嗎,你認識她?”
尼曼将照片扔到淤泥裡。
他似乎瀕臨瘋狂的邊緣,聲音好像斷裂的繩子,響起來。
“活捉她,我們要活捉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