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并且……不同尋常。
這就是檢察官和我決定與格勒諾布爾地區司法警察大隊和國家憲警總隊偵訊處一起合作的原因。
我還給來自巴黎的皮埃爾·尼曼警長打了電話,他也在場。
你們大概聽說過他的名字。
現在,這位警官隸屬巴黎的上級機構BRP,也就是風化專案組。
到目前為止,我們對于兇手的殺人動機一無所知,但是這很可能涉及到性動機犯罪,所有迹象顯示,這是一個精神病所為。
尼曼先生的經驗對我們十分有用,這就是為什麼我向你們建議,由他來主持此次調查行動……”
巴納微微點了下頭,維蒙也學他,但是并不那麼熱情。
至于于斯諾,他回答道:“我是沒問題,但是我司法警察大隊的同事就要到了,還有……”
“我會跟他們解釋的,”泰朋特朝尼曼轉過身去,“警長,我們聽您的。
”
這個誇張的場景讓尼曼充滿壓力。
他想趕緊沖到外面,投身調查,而且最好是單獨工作。
“巴納隊長,”他問道,“你有多少人?”
“八個。
不……抱歉,九個。
”
“他們熟悉查問目擊證人、搜集線索和組織設置路障的工作嗎?”
“呃……其實,這樣的事我們不……”
“你呢,維蒙隊長,你有多少人?”
這位憲警的聲音像禮炮一樣迸出來:“二十個,都是有經驗的人。
他們會對屍體發現地點周圍實行封鎖,然後……”
“非常好。
河流沿路附近的居民,我建議也去查問一下他們,再拜訪下各個服務站、火車站以及停車場附近的房子……這個年輕人遠足期間,有時會在登山小屋裡住,搜查一下登山小屋。
死者有可能是在其中一間小屋遭到突然襲擊的。
”
尼曼轉向巴納:“隊長,我想讓你在整個地區搜集下信息。
中午之前,我要拿到所有可疑人物、流動兜客出租車司機和其他流浪者的名單。
我想要你核實下三百公裡範圍内最近出獄的人,查查有沒有關于汽車以及一切能跑的東西的盜竊案。
還要查問下所有的旅店、餐館,用傳真發些問卷調查。
我要了解每個微小古怪的事件,最不起眼的入城可疑人物和最細微的線索。
我還要蓋侬二十多年來,各類突發事件的清單,這些也許會給我們一些提示。
”
巴納在小冊子上記下每個要求。
尼曼對于斯諾說:“聯系情報局,向他們索要這個地區幫派、異教分子以及所有狂熱分子的清單。
”
于斯諾點頭應允。
泰朋特也帶着傲慢的神情,點頭贊成警長的這些做法,好像腦袋裡的好想法被人奪走了一樣。
“屍檢結果出來前,這就是你們要做的事,”尼曼總結道,“另外,要對這個案件保持絕對沉默,不用我再提醒你們了吧。
不要向媒體透露一個字,也不要對任何無關人士提及此事。
”
在大學醫院台階前,調查者們分頭離去,在清晨的蒙蒙霧氣中,加快了腳步。
在古舊高大建築的陰影下,他們沉着臉,縮着肩膀,沒有說話,也沒有相互看一眼,各自上了車。
追捕開始了。
皮埃爾·尼曼和艾裡克·于斯諾立刻去了位于城門口的學校。
尼曼警長讓于斯諾中尉在主大樓的圖書館等他,而他則去拜訪大學校長。
校長辦公室在一百多米遠的行政樓頂層。
警長走進一棟寬闊的大樓。
大樓始建于十九世紀七十年代,翻修過,天花闆很高,每面牆都是明亮的彩粉色。
他來到最高層,走進前廳,一位秘書坐在辦公桌前。
表明身份後,他要求見文森·綠茲校長。
前廳的牆上,挂着一些優勝學生站在滑雪道和激流旁揮舞獎杯和獎牌的照片。
幾分鐘後,皮埃爾·尼曼已站在校長面前。
校長頭發短而卷曲,鼻子扁平,有黑人特征,但臉色卻像滑石粉般蒼白。
幾束陽光從角棱投射下來,變成細碎的光線。
校長示意警長坐下,有些緊張地按着手腕。
“說吧?”他幹巴巴地道。
“說什麼?”
“您發現線索了?”
尼曼伸直雙腿:“我剛來,校長先生,給我點時間摸摸情況。
倒不如先回答我幾個問題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