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沉思,他轉過身來說:“怎麼樣,人家沒說我不近人情吧?”
肖甯說:“理解萬歲嘛!”
羅廳長說:“肖處長,謝謝你代勞了,上車吧!”
“羅廳長”肖甯說:“我有一件事想在這裡跟你請示一下!”
“好啊,什麼事?你說!”羅廳長站了下來。
“關于宣教處副處長這一職務的人選配備問題。
”肖甯說:“去年這個處正副處長一起退休後,當時廳黨組研究先配一個副處長,其人選就從他們處裡的同志中産生,後來廳長調走了,你來上任了,這個事就給耽擱了下來,一拖就是幾個月。
我想,一個部門長期沒有個頭兒,也不利于工作的開展!”
羅廳長不假思索地說:“那就按照原來黨組的意見在宣教處的人員中産生一個。
肖處長,我剛來,對人員情況還不了解,你心裡有譜了嗎?”
肖甯說:“現在他們處裡一共3個人,兩男一女,都是正科。
女的叫王思,她進機關不到3年,我想對她可以緩一緩。
兩個男的,一個叫白忠誠,一個叫溫泉水,他們兩人的學曆、工齡都一樣,都是黨員,年齡也不大,都才30出頭。
就他們兩人而言,我傾向于白忠誠同志!”
“為什麼?說說你的理由!”羅廳長說。
“如果用人品和文品來衡量他們這兩個人的話,用天壤之别比喻可能有些誇張,但也決非是差之千裡。
如果你看過他們兩人寫的文章,如果你跟他們兩個人有過接觸,你馬上就會一目了然!”肖甯态度鮮明地說出自己的觀點。
羅廳長說:“白忠誠這個人我隻是聽說過,但沒有接觸過,我覺得他的名字很奇怪。
溫泉水倒是經常往幾個副廳長的辦公室跑,但他沒有到我那裡去過!”
肖甯說:“他們兩人是完全不同類型的人!”
羅廳長問:“原來老廳長和他們老處長的意見呢?”
肖甯沉靜了一下說:“原來老廳長和老處長對白忠誠一直評價很好,也很高,可是後來又變得不好,也不高了!”
羅廳長說:“為什麼?”
肖甯哎了一聲說:“都怪白忠誠寫了一篇論文和一部長篇小說,結果把老廳長和老處長給得罪了!”
羅廳長不解地問:“這會寫論文,能寫長篇小說,這是好事啊,怎麼會得罪了老廳長和老處長呢?”
肖甯說:“白忠誠寫的這篇論文叫《用創新思維研究江北經濟創新》,論文用辯證和發展的觀點與論點,對過去省委省政府在改變江北市縣經濟落後所采取的方針、政策,提出了挑戰。
論文在省委辦公廳的刊物上發表後,立即産生了巨大反響,引起省領導高度重視。
白忠誠在論文中提出的應把輸血機制改變為造血功能,把幹部配備,特别是一把手的配備由地方産生,轉變為從江南引進的觀點,後來都被省委所采納。
這一來,論文火了,白忠誠也紅了,而老處長卻妒忌了。
因為原來老處長想把自己的名字也署到論文上,而且要放在白忠誠的前面,結果被白忠誠婉言拒絕了。
”
羅廳長說:“那老廳長又是怎麼被得罪的呢?”
肖甯說:“老廳長是被白忠誠的長篇小說給得罪的!”
羅廳長說:“是對号入座?”
肖甯點點頭。
羅廳長聽了肖甯的叙述後,他感慨地說:“作家很了不起,我從小就有當作家的夢,可惜自己沒有那種文學天賦。
現在我當不了作家,但卻很欣賞作家,作家才是人類真正的靈魂工程師哩!肖處長,他的這部長篇叫什麼名字?”
肖甯說:“叫《機關》。
你聽聽這書名就很刺目,《機關》這還不就是描寫機關裡的人和事嗎?《機關》在機關傳開以後,不僅老廳長對号入座,還有幾個處長也對着書偷偷跟自己對照!”
羅廳長笑笑說:“小說是虛構的故事,如果有人對照這也是好事,說明文學達到了它的藝術目的,你說對吧?肖處長,請你替我跟白忠誠要一本《機關》,我想拜讀拜讀,行嗎?”
肖甯說:“我一定幫你向他要一本!”
羅廳長最後說:“關于宣教處副處長的人選問題,你們處裡先拿個意見,我看作家本身就是人才嘛!”
羅廳長和肖甯一邊說着一邊向小車那裡走去。
他們鑽進小車,小車吱溜一下就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