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以我也就不好意思再去你那裡了!”
小夥子說:“這個你别客氣,這是我自己做的生意,是私營,也不是國有,多收少收都無所謂。
那躺在病床上的大娘就是你母親吧?”
牽男點點頭歎了一口氣說:“我母親正等着身體恢複好開刀哩!這些日子我一直在外面想找個臨時工做做,可是一直找不着!”
小夥子說:“開刀是需要很多錢的,我一看就知道你們很有困難,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攤子上正缺少一個人幫忙,你要是願意去的話,我付給你工錢!”
牽男一聽不覺喜出望外,她馬上就答應小夥子:“那就太好了,我明天就去!”
就這樣,牽男開始在小夥子的攤子上打起了工。
小夥子開始一天付她10元的工錢,後來一下子就猛增到20元。
一天能掙這麼多錢,着實讓牽男連做夢都沒有想到啊!可是還有一件事,也是令牽男做夢也沒有想到的,那就是小夥子已經悄悄愛上了她。
牽男有了錢,就天天買好的給母親補養,母親的身子也很快就精神起來了,醫生也就很快決定施行手術了。
醫院有規定,手術費不到位不開刀,這可急壞了牽男。
後來小夥子知道了這件事,他二話沒說,從銀行裡一下子就提了兩萬元錢給牽男。
牽男不肯接受,小夥子說算是借的,這樣牽男才心安理得地把錢拿去替母親繳了手術費。
母親手術後,牽男把這件事告訴了母親,母親很喜歡這個小夥子,所以等她出院前,牽男在母親的促和下,就做成了這門婚事。
小夥子家住在大連,父母都是漁民,小夥子也沒有回去把這邊的詳細情形向父母進行彙報,隻是在電話裡簡單地講了幾句。
小夥子的父母雖是漁民,但思想很開明,對兒子說,自己的婚事,自己做主。
于是小夥子就自己做主,跟牽男到牽男家辦了婚事。
因為小夥子的生意在沈陽,所以婚後不久,他就一個人又回到沈陽繼續做他的鐵闆烤鱿魚去了。
可是,使小夥子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他心目中最誠實、最善良的牽男,結婚後不久,竟不辭而别,到外面打工去了,走的時候連一句話都沒有給他留下來。
後來聽說她可能在江南這一帶,還是牽男的母親從别人那裡聽到後告訴小夥子的。
牽男的母親還告訴小夥子,說牽男對自己的婚事有點後悔,她想重新選擇自己的幸福。
小夥子不甘心自己的失敗,他一定要找到牽男當面問個明白,如果自己身上還有哪些做得不如牽男意的,他一定改變自己,保證讓她滿意。
因為他愛牽男,不想失去牽男。
即使牽男不愛他了,他也不會纏着牽男,不會影響牽男新的追求,會毫無條件地答應牽男辦理離婚手續的。
于是,小夥子依據牽男母親提供的一點有限的線索,騎上做鐵闆鱿魚的三輪車,踏上了茫茫的尋妻路……
這就是牽男和那小夥子鱿魚緣的故事。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牽男姐,我看從頭到尾都是你的不對。
我看人家那個小夥子還是很講道理的。
他對我說,就是你不愛他,要跟他離婚,也得回去把離婚的手續給辦啦!你這樣躲着人家對嗎?”起來聽完牽男的故事以後說道。
“起來,我也不是不想跟他說,可是我說不出口呀,你剛才也見到他了,他這個人也确實沒有什麼不好的,正如我母親說的,人家是在我們最困難的時候幫助我們的,可以說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啊!離婚這句話,起來你說我對他怎麼能說得出口呢?”牽男說。
“說不出口也得要說,你不說,這不是騙人家、害人家嗎?牽男,你不要搞錯啊,你一天沒有跟人家離婚,你一天還是人家合法的妻子呀!”起來挺嚴肅地說。
“我聽人家說,夫妻要是分居兩年,就可以算是自動離婚了!起來,我現在跟他都快一年了,再有一年,我們不就算是自動脫離夫妻關系了嗎?”牽男說。
“這種規定我不知道,我也沒結過婚,更沒離過婚。
不過,我們現在不是讨論這個一年兩年的事情,眼前的問題是,人家已經找到你了,你看怎麼辦?”起來有點替牽男着急。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要是白老師在家就好了,他或許能有辦法幫幫我!”牽男對白忠誠充滿了向往和信賴。
“哎,牽男姐,你可不能等白大哥呀,我可答應人家安排你盡快跟他見面的呀,這白大哥要是出差不回來,那你還不跟人家見面了?再說,你要是不認識白大哥,那你還不活啦?”起來的話越說越不好聽了。
牽男見起來這麼說,她也就沒有什麼話可說了。
此刻,她心裡确實亂得很,也許起來不會知道,當時在烤攤前,當她聽到那個小夥子叫她的時候,當她看到那個小夥子追她的時候,她當時就覺得自己眼前一片天昏地暗,魂飛魄散。
她後來自己怎麼上了渡輪,下了渡輪,後來又怎麼回到家的,她都一點也記不清了。
牽男坐在書桌前,她感覺自己現在一點力氣也沒有。
起來見牽男的臉色十分難看,也就不再說她了、怪她了、逼她了,就說:“天都不早了,今天又幹了一天的苦力活,我都累死了、困死了。
走,快回屋去睡覺吧!”
牽男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起來見狀,上去把她拉起來,朝自己的屋裡推去。
這一天,對于起來來說是倒黴的一天,而對于牽男來說是黑暗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