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回事?”小胡見錢不覺一愣,可看過紙條明白了:“呀,吳志高這狗日的,他是擱到哪裡的?”郭明瑞說:“放在我提包裡。
怎麼你不是在家,你沒看見?”小胡說:“他坐那會兒,我洗了洗頭,一定是趁這當兒放進去的。
”郭明瑞問:
“你說該怎麼處理?”小胡撓撓頭說:“這事……要是别人,辦了事辦不了事先花狗日的。
聽說有些人送禮偷偷錄音,你這連面都沒見,也不用擔心他錄下音,以後萬一他要反咬一口,也沒有證據,你說放下了,我沒見,誰作證?可你,我知道是不會收的,那就悄悄退回去算了,千萬别批評,也别張揚。
碰了釘子就夠難堪了,你再這麼一鬧,他還怎麼見人?”郭明瑞瞧着小胡憨厚善良的樣子,笑了:
“你放心小胡,處理這樣的事不是一次了,不會那樣的。
不過還需你幫幫忙。
”小胡問:“我一定盡力。
怎麼幫?”
郭明瑞說:“你做個證人吧,現在就點點錢,然後給吳志高撥個電話,新民旅社404房間,要他明天早上來我這裡取個東西。
到時你也得在場。
”
小胡點點頭,先點錢,點完告郭明瑞一萬整。
然後就按郭明瑞的吩咐給吳志高打了電話。
問郭明瑞還有什麼事沒有,郭明瑞說,沒有了,休息去吧。
小胡又叮咛說,關上門看你的材料,電話别接,敲門别理。
小胡走後,郭明瑞将錢收拾好又放回提包裡,就開始看材料,作筆記。
看了一個鐘頭,一看表已十點了,才想起關門,可遲了,有人很有節制地輕輕敲門,當然不能在人家敲門時才鎖門,隻好去開,讓郭明瑞大吃一驚:出現在門外的是全縣公認的第一美人侯月萍。
她怎麼也來了,而且是這個時候?
“郭書記!”侯月萍微笑着,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聽說好幾個人千方百計想見你,可一下午一晚上都沒能見到你的面,我卻輕而易舉地見到了。
這是運氣?還是也可看作是一種能力?”
郭明瑞問:“有事?”
侯月萍那未抹唇膏而仍紅潤的雙唇稍稍動了一下,便說出兩個字來:“有呀!”聲音很輕很柔。
郭明瑞說:“有事明天說吧,好不好?”
“啊呀,郭書記!”侯月萍惟恐把門關上,忙朝裡挪了半步,“為找你,我上午趕過來,整個下午都在動腦筋,好容易找到了,連門也不讓進呀?”
郭明瑞說:“今天不早了。
”
侯月萍擡手腕看看坤表:“十點才過一分,就晚得連門都不讓進了?隻談十分鐘,到時間我就走,行吧?”
郭明瑞毫無辦法,隻好朝一邊靠了靠,讓候月萍帶着一身香味走進去,然後将門虛虛掩上,又拉開一條縫,這才走回來說:“請坐吧。
”
侯月萍規規矩矩站着,等郭明瑞坐下了才落坐。
坐得也很禮貌拘謹,腰直胸挺,因而那對Rx房就更可怕地誘人了。
郭明瑞故意問:“你叫什麼名字?在哪個單位工作?”
侯月萍說:“我叫侯月萍,咱縣外貿局辦公室副主任。
”
郭明瑞點點頭:“有什麼事,請講吧。
”
湖萍:“因為隻有十分鐘,我得直截了當。
不然你趕我走時話都說不完呢。
我文化不高,中專畢業,正搞大專函授。
我認為文憑不等于水平,我的能力是足夠的,隻是得不到發揮。
我調了好多單位,可沒一個單位看重我,都是幹些打雜跑腿的事情。
到外貿局後,還算可以,搞了兩年實物保管後,于去年年初提成辦公室副主任。
郭書記到局裡考察考察去,看我幹得到底怎麼樣。
我今天找你,就是要求你給我個能夠充分發揮作用的位置,比如外貿局副局長,或是其它局副職也行。
我都三十了,不能老在這個副股級位置上幹一輩子呀!不是說男女都一樣嗎?他男人們到處跑,到處活動,女人就不能跑跑?所以我就下了決心要找你,因為你是一把手,找你最頂用。
”
這一番話說得郭明瑞有點愣怔了。
這個女人表面上似乎有些拘謹,可說話竟如此大膽、直爽而又咄咄逼人。
說一口比較純正的普通話,這在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來說也是不容易的。
他覺得這個女人同劉佳平有某些相似之處,心裡作出這樣的判斷,她極有可能是能幹的,隻是生活作風放蕩一些。
要是往日,他一定會義正詞嚴他講一番道理,教育教育這個女幹部,可是這次不行,因了自身原因,底氣不足,怎麼也義正詞嚴不起來,隻想說上幾句打發走算了,便說:“個人有什麼想法要求找領導談談,這倒也是無可非議的。
不過我不主張這樣搞。
我認為職務是幹出來的,而不是跑來的要來的……”
侯月萍先還認真聽,聽着聽着就有了不恭的微笑,說:“郭書記,你的話從理論上講,都是對的,可解決不了我的實際問題。
我倒是希望你在研究人事時,能記着我這個人。
别聽人們瞎吵吵,好像侯月萍作風如何如何。
我能夠掌握自己,我不會亂來。
對于一個人們都想多看幾眼的女人來說,閑話從來都是多得車拉船載。
當然我不是表白我的貞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