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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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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縣長開車的,心裡暗喜,慶幸自己做對了。

     鄭照心想,同鄉可以饒過他許多,但造成的傷害他還是要補償的,所以他說了一番道歉的話之後,掏出身上裝的1000多塊錢,塞給田忠信說,算是一點點補償。

     田忠信拒絕道:“鄭照老弟,你快把錢收起來聽我說。

    我們是同鄉,還能說補償的話嗎?要說給我造成了一點損失的話,那同時也給我造成了與你相識的機緣嘛!回想剛才,我還真感到對不起你呢,竟然口出不遜罵了你,實在不好意思呀,對不起了。

    ” 鄭照覺得田忠信越是客氣,自己越是不能不補償人家,所以又說:“您千萬别這樣說,是我開車走神撞了您,您罵那完全是應該的嘛。

    想不到的是,您竟然也是河縣的,您原諒我,就算少有的高風亮節了,我怎麼能一點也不補償呢?這點錢不多,您一定得拿上。

    ”他說着還是把錢硬塞到了田忠信的口袋裡。

     田忠信把錢從口袋裡掏出來說:“鄭照老弟,告訴你吧,我田忠信可不是缺錢的主兒,别說這麼點錢,就是你裝一麻袋錢給我,我也是不稀罕的。

    ”他說着從身上摸到了一張名片,心想多虧身上還有這個,當初銀發堂就是靠這個把他迷糊住的,想不到今天他也要用這東西迷糊一下鄭照。

    他把名片和錢一起拍到鄭照手上說,“我兩年前在咱縣城做買賣掙了錢以後,就來市裡發展了,如今公司的資産少說也有上千萬了,我能缺你這點錢嗎?” 當初銀發堂騙田忠信的那一套,現在田忠信完全學過來了,他說假話說得一點都不打頓,跟真的一樣。

     鄭照看了他的名片,驚叫了:“啊呀!您是忠信實業公司的經理啊!我真是有眼不認泰山,怎麼把您給撞了呢?” 田忠信這時想,錢他是不要了,但他必須得到比錢更重要的東西,他一定要跟鄭照套得更近乎,一定要通過鄭照跟郝縣長接上關系。

    所以他說,他和鄭照這樣相識是緣分,得找個地方好好地聊一聊,好好地叙叙鄉情。

     于是,他們來到了一家茶館,一邊喝茶一邊聊了起來。

    原來鄭照所說的郝縣長名叫郝裕如,如今是副縣長。

    鄭照說郝裕如想當縣長,這次是專門來市裡跑官送禮的。

    鄭照還告訴田忠信說,這一次來市裡和往常來市裡不一樣,往常來市裡都住在市政府賓館,郝縣長不管開會還是幹什麼,都是他接送,都坐他的車,但這次沒有在市政府賓館住,而且住下後,就一直沒有用他的車,說是用車時給他打手機,卻一次也沒有給他打過。

    明顯是郝縣長不願讓他知道都去了哪裡,郝縣長謹慎得很。

     鄭照說的郝裕如跑官的事,讓田忠信很感興趣。

    他問郝縣長跑官,怎麼個跑法?鄭照用手做了個數錢的動作說:“還能怎麼跑,送呗。

    ”鄭照還分析道,“郝縣長肯定跑得不順利,來市裡都三天了,要順利早就該回去了。

    ” 田忠信得知了這個重要的情況以後,腦子就不由得轉了起來。

    原先他隻想通過鄭照認識郝裕如,和郝裕如拉上關系,謀求他對自己的幫助。

    現在他想,郝裕如拿着錢來跑官,跑得不順利,說明錢還沒有送出去,如果他有什麼辦法,能把郝裕如手裡的錢騙過來,不是很好嗎?可又想,騙一個縣長手裡的送禮錢,談何容易。

    他連他的司機鄭照都不信任,一個人鬼鬼祟祟地去跑,怎麼會信一個不曾相識的人呢?再說,要叫郝縣長發現他行騙,今後他還能幫助自己嗎? 這時,銀發堂騙他的事啟發了他。

    他想,銀發堂騙他,不是就很冒險嗎?要是他些微有點警覺,就會識破的,然而自己卻完全被銀發堂的甜言蜜語和道貌岸然蒙蔽了。

    究其原因,除了自己缺乏警覺以外,就是自己私心太重,太想發财了。

    是發财的強烈**使他失去了起碼的警覺。

    他想,郝裕如升官的**,怕是比他發财的**還要強烈吧?在這種情況下,他要能編一套瞎話說自己認識市裡的領導,可以幫郝裕如去跑,去送,郝裕如或許能夠相信的。

    隻要錢到了他的手,先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剩下來的事就走一步看一步了。

    即使郝裕如最後發現了,還能把他怎麼樣呢?郝裕如是暗地裡做違法犯紀的事,難道還敢告他嗎?他想,不管怎麼樣,身處絕境的他都不能不冒這個險了。

     “或許是天賜良機,老天爺不滅我田忠信啊!”他禁不住自言自語道。

     鄭照見田忠信低眉沉默良久,這時突然說什麼,忙問他:“田經理,您說什麼啊?” 田忠信心裡一驚,趕快掩飾說:“啊,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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