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弄丢了嗎?因此他趕緊又說:“隻是,有點個人的想法,也不知現實不現實?”
田忠信不動聲色地問:“郝縣長有什麼想法呢?”
郝裕如遲遲疑疑地說:“是,是這樣,田經理已經知道了,咱河縣原來的郭書記已經調回市裡了,現在是吳縣長主持縣委的工作,如果吳縣長當了書記,縣長的位子就空出來了。
自古人往高處走嘛,誰不想有個升遷的機會。
不瞞您說,我也是。
”
田忠信把腿一拍說:“這就對了嘛,郝縣長,有什麼事你早就該痛痛快快地說嘛!也難怪,我們是第一次見面,你謹慎小心也是對的。
既然郝縣長把話說開了,我也就直說了吧。
是這樣,袁秘書随秦書記去省裡開會了,他今天上午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是你已經來市裡三天了,就住在三亞大酒店338号房間,讓我不妨見見你,别的他什麼也沒有說。
但袁秘書的意思我是明白的,因為我幫辦這種事,不是頭一回了,剛才我說了,前幾天吳縣長來市裡找我,也是這事。
”
郝裕如趁機問:“吳縣長也為他當書記的事啊?”
田忠信說:“是啊,這個時候來,還能有别的事嗎?别看他現在主持着縣委的工作,可能不能最後讓他當書記,是說不定的,因為瞅着那個位子的人多了去了,光市裡就有好幾個呢。
吳縣長是明白人。
”
郝裕如接着問:“那,那吳縣長,是,是怎麼弄的呢?”
田忠信笑笑說:“怎麼弄,你應該知道。
不過這事,我是對任何人都不能說的,包括自己的老婆也不能說。
人家信任我,我得對人家負責不是?這就像我們搞企業一樣,講究個誠信,不該往外說的話,無論到什麼時候,到什麼場合,就是掉腦袋也不能說的。
”
他這話,讓郝裕如折服得連連點頭。
田忠信接着說:“我之所以願意幫吳縣長,願意幫你,還不是因為你們都是我的父母官嘛。
我又和袁秘書特熟,這是舉手之勞的事。
你也知道,現在辦事,全得靠關系,全得靠跑動,全得靠實力。
我雖然不在政界裡做事,但通過袁秘書,通過政界裡的許多朋友,對政界裡的事,知道不少。
當幹部,和辦公司做買賣是一樣的。
辦公司的人是想把買賣越做越大,掙好多好多錢;當幹部的人是想做官,把官做得越大越好。
可官是由一層一層上邊的官管着,這就必須把上邊的官維好了。
怎麼維?還不是市場經濟啊!可這市場經濟,又不能像做買賣那樣明着來,因為這是政治啊,有黨管着,有好多的東西限制着,弄不好,就把人害了。
所以啊,上邊的領導,都特别特别的小心,他們一般都是不直接出面的,都得靠有個非常可靠的中間環節。
我這樣說,郝縣長你明白嗎?”
郝裕如經他這樣一說,心裡好像一下明白了不少,就是說,上邊管官的人,賣官又不願擔責任,通過中間的人,收了錢,不留任何痕迹證據,怪不得他一連三天處處碰壁,原來秘密就在這裡啊!郝裕如茅塞頓開地說:“我明白,我明白了!”
田忠信說:“那好,下面就不用我說了,郝縣長要怎麼做,你就說吧。
”
郝裕如還是請教田忠信說:“我看還是田經理您給出個主意吧,您了解情況,您看怎麼做為好,就告訴我,好嗎?”
田忠信笑笑說:“看來郝縣長還真是初次做這種事,老實人啊!既然這樣,我也就不打啞謎了。
實話告訴你,這事是沒有個價的,确實很難給你出主意的,各人的情況不一樣,就看自己是什麼情況,怎麼想,怎麼做了。
反正自己承受得了,又拿得出手,讓人家覺得有分量,自個也覺得有點把握也就是了。
”
郝裕如感到田忠信的話非常實在,但自己更加不知道深淺了,不得不再問:“那是那是,不過,還請田經理給我參謀參謀,比方,吳縣長,他是怎麼弄的呢?”
田忠信搖搖頭:“郝縣長,我已經說過了,那我是絕對不能說的。
如果不是看着郝縣長是同鄉,他來活動的事,都是不能給你說的,我怎麼可以再說其他呢?這樣吧,你就說你是怎麼準備的吧。
”
郝裕如向田忠信伸出了三個指頭。
田忠信明白了,郝裕如帶了30萬。
他想,這是個不小的數字,滿可以讓自己松一口氣的,但比起他那60萬的損失來,還差了一半。
一不做,二不休,他何不再詐詐他呢?這樣想定以後,田忠信說:“嗯,我知道了。
這對你來說,已經不少了,隻是……”
“田經理要覺得少,我可以再籌。
”郝裕如馬上說。
“嗯,是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