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不多時,電話裡傳出個中年男子沙啞的聲音。“怎樣了,久裡安?你逃到哪兒去了?”對方咬牙口切齒地問,多半是銀狐阿蘭。
“頭兒……”被白鳥用手槍頂住腦門的久裡安哭泣似地說:“我被那日本雜種打得半死後關進了朗布依埃森林附近的一間空房子,我伺機砸破天窗逃出來。
” “哦,是真的?你現在在哪裡?” “我躲進了那間空房子附近的一間農舍,電話就是在這兒打的。
眼下我已動彈不得,你快來救我吧。
”久裡安可憐巴巴地說。
“謝洛爾他們也被那小子殺了?唉,他暈日本人?……這麼說那小子就是國際刑警組織的……”阿蘭變得興奮起來。
“好象是的,頭兒,不管是抓住他還是殺了他,都是頭功啊,其他支部可全都歸你啦……到那時,你可成大頭目啦。
”久裡安說。
“對、對……那小子藏身的那間空房子在哪兒?”阿蘭問道。
久裡安按照白鳥逼他說的告訴了阿蘭,阿蘭聽罷又說:“喂,你就在那兒等着,你那裡的電話号碼是?” “我不知道呀,農舍裡的人象是全都出去了。
”久裡安回答說。
“好吧,你等在原地别動,等我集合好别動隊馬上就來,詳細情況到那兒再談。
”阿蘭挂斷電話。
“你幹得真漂亮啊,不愧是個男妓呀,這點演技登堂表演是綽綽有餘呀。
” “男妓?你,除了我還有其他女人?就象哄我一樣,說什麼跟我過一輩子,讓我們養活你?”濟娜氣得臉色蒼白,嘴唇不停地抽搐着。
“混、混蛋!屬于我的女人隻你一個,相信我吧,濟娜!”久裡安撲上去想抱住濟娜。
“不要嘛!”濟娜轉身想逃,但看見久裡安雖然睾丸受了傷,可仍然雄赳赳的,她立刻被勾去了魂似地說:“相信你,久裡安。
” 久裡安不僅表面上是女人的工具,他象是從骨子裡喜歡女人的身體。
此對他似乎根本不把白鳥放在眼裡,和濟娜情話綿綿,把她抱到床上按倒在那裡,右手伸向了裙子。
然而,此刻白鳥沒時間欣賞這兩個巴黎色鬼的技巧,他掄起沖鋒槍,使勁朝他倆頭部砸去,久裡安和濟娜又失去了知覺,他捆住濟娜,堵上嘴,然後把濟娜的便褲和衛生衫給久裡安穿上。
嬌小玲珑的濟娜的衣服給小個子久裡安穿上倒并不顯得窄小。
白鳥用毯子包住沖鋒槍打斷了電話線,然後把久裡安也包在毯子裡走出了房間,他用濟娜手提包裡的鑰匙鎖了房門。
在樓梯上白鳥遇到個喝得醉熏熏的中年男子,白鳥讪笑似地朝他眨了眨眼,那中年男子也回看了白鳥一眼,臉上露出的表情似乎在對白鳥說:“幹得不錯呀……。
” 白鳥走到院子裡,把久裡安塞進了蘭切牌轎車的助手席。
他将車開到一處寂靜的馬路邊,停下車将久裡安捆綁好,堵上嘴,又裝進了轎車的行李箱。
随後,白鳥開着“蘭切”直駛位于巴黎西面五十公裡的朗布依埃森林。
久裡安剛才在電話裡跟銀狐阿蘭提起的那家農舍實際上是國際刑警組織的關系戶的私宅,眼下那戶人家到科蒂納滑雪去了。
2
白鳥以最快的速度把車開到了位于朗布依埃森林中的農舍,他把“蘭切”駛進了兼作儲藏室的車庫。銀狐阿蘭他們還沒到,白鳥打開行李箱蓋久裡安巳恢複了知覺還在呻吟着。
白鳥抱起久裡安和沖鋒槍朝主屋走去,主屋的鑰匙正如駐巴黎的國際刑警組織總部所說的藏在正門的門廊邊郁金香花盆下面。
白鳥用那把鑰匙打開了堅固的磚瓦結構的主屋的門,走了進去,天花闆上一根直徑一米粗的大梁已開始剝落,進門第一間就是會客室兼作起居室,大小約三十榻榻米,進口有個大暖爐,再裡面還有大房間等等。
白鳥沉思了片刻,把久裡安拉到正門門廊處,用刀子刺穿了他的心髒,久裡安立刻上天見閻王去了。
白鳥抽出堵嘴物解開繩索,然後點亮了門廊的燈,房間裡的燈全都用帶消音器的手槍打碎了,白鳥攀着樹幹登上了儲藏室的屋頂。
他取出沖鋒槍,卧倒在屋頂上等着銀狐他們的到來。
在距白鳥三十米遠的地方,一副女人打扮的久裡安的屍體躺倒在門廊,從這兒看一清二楚。
久裡安的屍體臉朝下伏在那兒。
大約半小時以後,轎車車前燈的光亮照在森林裡,且越來越近,聽聲音至少有十輛,白鳥打開鋒槍的保險。
然後又将裝子彈夾的帆布包吊在脖子上垂到胸前。
車隊在離主屋三百米遠的地方停下後關了車燈。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