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人不太領情,假裝俯下身去整理靴子,巧妙地躲開了關少爺的肢體接觸。
“這位姐姐,你是不是姓慕容?”李竅摸了摸下巴想起了什麼,開瑪莎拉蒂的人并不多。
“是又怎樣?”慕容瑩瑩很是冷淡,并不把這幾位闊少放在眼裡。
“小弟拜見慕容姐姐,早就聽說姐姐在米蘭呼風喚雨,今後就跟姐姐混了。
”李竅聽說過制衣大王慕容家的大小姐在米蘭自己打出了服裝品牌,慕容家是上市企業,實力可比他家牛多了。
二世祖們唯一不能完全掌握的就是自己的婚姻,家長們為了家産的穩定不得不實行“包辦婚姻”,隻有跟自家相稱的親家才能确保利益的最大化。
與其坐等父母來包辦,不少少爺小姐幹脆主動出擊。
關星銳和李竅平時女友無數,但那都是玩玩而已,一旦真要結婚的話,理想對象還是像慕容家這樣有實力的。
“小關同學,你不是說要請我看魔術嗎?還不快進去。
”慕容瑩瑩簡直把李竅當成了透明人,自顧自地往裡走。
“這位姐姐很拉風啊,何止是禦姐,簡直就是女王。
” “小星星,我看你跟姐姐的關系還不夠親密哦。
” “大情聖,是你想泡姐姐,姐姐不領情吧。
” “星哥,我也覺得美女姐姐對魔術的興趣比你還大哦,這次你真的遇到對手了。
” 有錢又無聊的小男人也很嘴碎,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關星銳臉上挂不住了,“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本事。
姐姐回國沒多久,我們昨天才見面,用不了幾天她就會被我迷死。
” “切,少吹一句會死啊,趕緊進去吧,禦姐找不到座位你就更别想泡她了。
”李竅拍了一下關星銳的後腦勺,摟着他的肩膀進去了。
“我……”上官雲華在一邊目睹了慕容瑩瑩的傾城風範,隻可惜一句話也插不進去。
他羨慕地看着禦姐的背影歎了口氣,都怪自己沒實力,母親去年又過世了,如果自己也能像那位姐姐一樣拉風,兄弟們對他的态度一定會大為改觀。
C
關星銳他們坐進包廂時演出正好開始,主持人上台說了幾句開場白,深藍色的幕布在觀衆的熱烈掌聲中徐徐升起。那些莺莺燕燕的歌舞,變态的反串秀,除了演員笑大家都不笑的相聲小品,早就讓大家審美疲勞。
而這位據說在拉斯維加斯當台柱子的魔術師可就不同了,聽說每次的表演都不重樣,很讓人耳目一新。
悠揚的排箫聲響起,很快有了古琴的和鳴,舒緩的曲調讓人聯想起高山流水。
追光燈亮起,圓形的光影中出現了一位玉樹臨風的長衫書生,他背後是一面青磚砌出來的牆,身邊有一張明式畫案,上面擺着筆墨紙硯幾樣東西,畫案旁邊有一個魚盆,除此之外别無他物。
書生先是晃着腦袋吟誦着詩詞,念着念着就累了,把頭往桌上一伏,像是睡着了,手邊還攤着沒有合上的書。
沒有旁白,字幕在舞台後面的幕布上出現了: 我曾經是一個普通人,工作辛苦收入不高,沒有女朋友,也買不起房子。
半年前的一天我遭遇了一場車禍,住院的日子裡,我和一位同間病房的病人成了朋友。
他是個擁有魔法的魔術師,很富有,沒有親戚朋友。
有一天他說自己命不久矣,希望死後将靈魂附在我身上,讓我成為魔術師。
為了答謝我,他将把房子送給我住。
我以為這隻是個玩笑,就答應了。
沒想到,當天晚上他真的去世了,我的病情也忽然惡化,陷入了昏迷。
三天後,當我再次蘇醒,一切都不一樣了。
我的病奇迹般地好了,每當夜晚來臨,我就會失去對身體的控制,成為另一個人…… 字幕漸漸淡去,觀衆的目光重新聚集書生身上。
音樂漸漸變了,變得有些詭異,燈光也黯淡了不少,藍幽幽的,看起來就像一輪銀月透過窗戶照在書生身上。
他,醒了,一雙眼睛迷茫懵懂,似乎從他的角度看起來,整個觀衆席全都是一片黑色,沒有人存在。
他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筋骨,把袖子高高地挽了起來,走到背後的牆邊。
似乎是嫌光線太暗,他用毛筆蘸滿墨汁在牆上畫了一盞油燈,然後掏出火折子,對着畫好的燈芯一點,神奇的事發生了——那面青磚居然就着了,一點綠豆大的燭火搖來搖去。
也許是還嫌暗,他一口氣吹滅了燈火,又用毛筆在那個畫出來的油燈上修改了一番,将油燈畫大了,燈芯也改粗了,然後用手指一捏那個燈頭,燈火重新亮起,光線明顯亮了許多。
書生的一切動作都被攝像機錄下,轉投在舞台一側的超大顯示屏上,那牆的确是青磚,他的袖子高高挽起的,根本不可能藏有東西。
不少部分觀衆在台下發出了驚歎聲,但是沒人說話,生怕打斷了這精彩的表演。
書生似乎并沒聽到台下的聲音,依然自顧自地表演着。
有了亮光,他在台上東走走西望望,似乎發現了周圍有什麼東西存在。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