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全身上下已經收拾齊整。
鬓發整齊、化着淡妝的冬香,真讓人看不出來她剛剛做完愛。
“今天孩子們在家嗎?”
“在,因為還在放春假。
”
冬香的丈夫是否也在,菊治心想,但沒有問。
“下次什麼時候能見?”
“學校開學以後比較方便。
”
“學校什麼時候開學?”
“從六号開始。
”
等到那時,冬香的丈夫也上班了,這麼說她白天可以自由了。
“老三上幼兒園,所以回家較早,但我一點以前回去就來得及。
”
也就是說,隻要是上午的話,兩個人說不定可以相當頻繁地見面。
“那一個星期一次,不對,一個星期兩次也可以見吧?”菊治說道。
冬香微笑着問:“上午沒有人來這兒嗎?”
“打掃房間的人每星期來兩次,把她換到下午就可以了。
”
菊治說完後,又問:“你的意思是否覺得還是去飯店好?若是情人旅館的話,新宿一帶倒是有很多。
”
“不,還是你這兒好,讓我來你這兒吧。
”
出入飯店的時候,不小心被人看到的話,恐怕會很麻煩。
“當然了,如果這兒可以的話,什麼時候都……”菊治指着冬香胸前挂着的高跟鞋項鍊問:“這個沒被注意吧?”
“沒有,沒關系。
”冬香答道。
“我們要讓這隻鞋子盛滿幸福,我們也得變得更加、更加快活啊。
”
“還要超過現在嗎?”冬香驚呆了似的圓睜着雙眼。
“真那樣做的話,我就沒法兒從這兒回去了。
”
“不回去也行……”
菊治一邊點頭,一邊想起祥子說的:“那個人一旦認真起來,可就不得了了。
”
看起來,期盼事情朝不得了方向發展的也許是菊治自己。
冬香于三月末再次來到菊治身邊,是上次見面的六天之後。
幾乎一個星期就能見到一次,此事對菊治來說,至今好像還在夢中。
這也是托冬香搬到東京之福,冬香說她今天可以從十一點呆到下午兩點。
把孩子和丈夫留在家裡看家,碰巧改成了這個時間段吧。
不管怎麼說,把家裡人扔在一邊,趕到其他男人身旁的冬香,恐怕會被世間認為是自私自利、不可原諒的女人。
但是,一想到連日來忙于照顧丈夫孩子,一直被關在家裡的冬香,即使一個星期裡有幾個小時不在家裡,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雖說是短時間的外出,可實際上卻是紅杏出牆。
一想到這些事情,菊治的心情就變得十分複雜,但不管怎麼說,菊治為了冬香已經把這段時間空了出來。
幸好大學也在放春假,菊治的時間相對富餘,可謂是天公作美。
菊治耐心等待,按照約定,剛到十一點冬香就出現了。
菊治同樣等在門口,披着淡粉色圍巾的冬香仿佛春天的微風一樣吹了進來。
“天氣暖和多了吧?”
“嗯。
”菊治在門口吻住冬香,一邊親吻一邊把她擁進了卧室。
“又見面了……”
菊治喃喃自語,冬香卻在一旁微笑。
這種微笑和假笑不同,是兩個人雙目對視的會心的偷笑。
“今天比平常時間要多。
”
平時都是兩個小時左右,今天卻有三個小時,足夠揮霍。
“我要慢慢地欺負你。
”
“不行,還請您手下留情。
”
這時菊治試着問:“他今天呢?”
“說是和孩子們一起去百貨公司……”
菊治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
在姗姗來遲的某個春日,丈夫帶着三個孩子去百貨公司,妻子卻在菊治身邊脫着衣服。
菊治感到自己罪孽深重,這是否由于他們住得太近?
在愛情之火熊熊燃燒的時候,為對方家庭考慮也于事無補,更不要說是婚外戀了,再怎麼考慮也毫無用處。
菊治像是要抛棄一切雜念一樣抱緊了冬香,冬香可能也希望忘卻日常生活中的生活瑣碎吧,她牢牢地纏在菊治身上。
菊治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絕對不能對外人說,也不可能得到他人的原諒,然而兩個人之間的情緒卻更加激昂起來。
菊治扒下冬香的吊帶睡裙,一邊從旁邊吻向她右邊的乳房,一邊用手指撫弄她花蕊般敏感的地方,冬香不一會兒就陷入了迷亂狀态。
既然已經到了菊治的房間,冬香就用不着裝模作樣。
隻要依從自己的本能,追求真正的快樂,哪怕如癡如醉也無妨。
是這種輕松和甜蜜使得她變得更加大膽嗎?
開始是從正面,接着從側面二人結合在一起,接着冬香和往日一樣,反弓着上身重疊在菊治上面。
她仿佛記住了采用這種姿勢能夠獲取更大的快感。
菊治理所當然地回應着她,他将左邊的大腿頂在她的腰下,從下往上進攻冬香。
“啊,啊……”冬香一邊嬌喘,一邊用力向後仰着身體,妖媚地扭動着腰部。
到了這種程度,與其說在做愛,不如說近似于男人和女人的戰争。
男人一旦攻入某種程度,女人就會牢牢圍住;女人繼續求索,男人再次挑戰。
女人的身體為什麼會如此欲壑難填?菊治半是驚訝地繼續進攻,冬香仰面朝上的身體微微地向上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