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答,讓菊治非常歡喜,他撩起冬香耳邊散亂的頭發。
“我也是第一次。
”
“……”
“沒想到會這麼美……”
男人似乎感受不到女性所能達到的那種高潮,可是剛才的性愛對于菊治來說,比和迄今為止的其他任何一個女性都要美好,他心中升起一股熱流。
“别離開我。
”
菊治加勁摟緊了冬香,在緊挨着她散發着激情餘熱的肌膚時,又想到了一個新的問題。
冬香的身體如此出色,為什麼迄今為止都沒有得到過滿足感。
她和丈夫之間的性愛也應該有過很多次。
但是冬香卻一直不曾達到過高潮一事,本身就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那個……”
菊治猶猶豫豫地試着問:“我的問題有點兒怪,你和他之間當然有過關系吧?”
“嗯。
”冬香的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那個時候……”菊治覺得自己過于露骨,但還是問出口來:“難道沒有什麼快感嗎?”
冬香閉着眼睛點點頭。
“可是你們之間孩子也有了三個啊。
”
“那隻是有了而已……”
“隻是?”
“對不起。
”
冬香并沒有什麼可道歉的。
倒是“隻是有了而已”這句話讓人覺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辛酸。
隻要性交,的确就能生出孩子,冬香在那種時候并沒有得到過什麼愛的滿足,這是她的話外之音吧。
冬香和丈夫之間的性愛,難道僅僅是為了傳宗接代嗎?
仔細想一下,生育後代其實也許并不是件難事。
菊治一邊愛撫冬香的肌膚,一邊思考着。
想要孩子的話,男女之間隻要發生關系就有可能。
當然,這要以男女雙方健康為前提,符合此條件的夫妻婚後隻要不斷做愛,自然而然就會懷有後代。
即使不是夫婦,隻要是相愛的男女,換個極端的說法,就是被人強奸,也有懷孕的可能。
在生兒育女上,并不需要什麼特别的學問或技術。
隻要按照本能發生男女關系,就有生孩子的可能。
但同樣是做愛,女性要達到那種絕對的高潮,卻非一件唾手可得的易事。
雖說是按照愛的本能,但首先要有深愛對方的激情。
在引導對方達到高潮的過程中,男性的溫存、持久以及做愛技巧缺一不可。
與此同時,女子必須也對男歡女愛的世界懷有一份憧憬,并能心無雜念地沉浸其中,否則還是難以達到。
也就是說,生育是人的本能,而高潮卻是一種文化。
菊治覺得自己想出的詞有些可笑,就一個人笑了起來,冬香問:“笑什麼呢?”
“沒什麼……”
這些想法也用不着對冬香說明一遍。
隻是她已從一個單純的生育世界向高潮的文化世界踏出了一步。
菊治感到很高興,更為自己引導了冬香而異常驕傲。
“我絕對不會忘記……”這句話一半是對自己,一半是對冬香說的。
菊治希望冬香不會忘記此次獲得的快感,也希望她不會忘記自己為此付出的努力。
與此同時,這次高潮在冬香體内也會打下烙印,即使想要忘卻也忘卻不了。
與人的頭腦相比,身體的記憶更為可靠。
菊治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開拓者”這個詞彙。
眼前的冬香果真是第一次登上了性愛的頂峰,那麼自己扮演的恐怕就是“開拓者”這個角色。
冬香以前的身體,用一個不太得體的比喻,大概就是一塊未經拓荒、未被開發的土地。
即使潛藏着各種各樣的可能性,由于沒有經過巧奪天工的開發,所以一直處于沉睡狀态。
在這塊土地上,菊治是首位着手進行開發的。
他憑借壓倒一切的愛戀、不厭其煩的追求、出色的性愛技巧,經過拼命努力,終于使這片荒野萌生出嫩芽,花蕾開始綻放,到了最後,一下子開出了一朵大得令人難以置信的玫瑰。
整個過程好比是讓荒地變成沃野,或把其改造成現代化城市的工作,這不正與開拓者相同嗎?
如果把所有的女性稱為“大地”,那麼在這些土地上大概都蘊藏着發芽開花的可能性。
隻要開拓者充滿激情、愛意與其結合,所有荒蕪的土地都會變成一片青綠的沃野。
女人的身體沒有一塊是不毛之地。
但并不是所有的土地都擁有合适的開拓者。
就是看起來十分能幹的男人,也未必能使花朵綻放。
實際上,回顧菊治自己的經曆,和妻子之間是虎頭蛇尾,和由紀甚至連花蕾都沒有結出。
隻有在冬香這塊土地上,成功地培育出盛開的花朵。
其中的差别究竟是什麼呢?或許和愛情的深淺、技巧的高低和土壤的不同有關。
看來原因很多,其中兩個人是否匹配這點可能也很重要。
總之,菊治和冬香彼此都覺得十分和諧。
菊治認識到這一點,心裡極為滿足,他小聲對冬香說:“差不多了,睡吧……”
冬香無聲地表示贊同,并主動靠近了菊治。
窗外月光清亮而充滿寒意。
在正月初二這樣的夜晚,兩個人親密地相擁在一起,第一次在東京共同進入了夢鄉。
早上七點,菊治醒了。
準确點兒說,是被尿意憋醒的,他匆忙上了趟廁所,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