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你是你喜歡我的一倍”,“我是你的一倍的一倍”,最後兩個人終于說道:“‘喜歡’這個詞已不足以表達我們之間的愛情了。
”雙方不約而同地歎了口氣。
他們不斷升級的愛情,最後究竟會走向何方?按照通俗的說法,他們之間已經不是年輕人那種純愛,而是靈與肉的瘋狂燃燒,這種執著的成年男女之愛,究竟會漂泊去何方,又能在什麼地方登陸?
菊治在思索中,突然害怕起來。
多數人對他們之間的關系都會用“婚外戀”來概括。
菊治卻認為彼此的感情已經遠遠超越了婚外戀的範圍。
所謂“婚外戀”,該是多麼輕松,而且毫無責任。
現在要形容兩個人的關系,應該用上“婚外之純愛”這個詞吧。
他們之間已經超越了那種簡單的婚外戀,在不斷的磨合下變成了一種純粹的毫無雜念的愛情。
假使結婚的話,不論通過戀愛還是相親,每一個人心中都會對對方有所衡量,有所要求。
可眼下他們之間根本沒有半點兒自私的想法。
他們隻是喜愛對方,别無他求。
既沒有物質上的要求,也不打算結婚,成立一個穩定的家庭等等。
他們對未來沒有任何企盼與展望,隻是處于一種危險的環境裡。
在這種無私的愛情當中,他們繼續瘋狂地貪戀對方,除了純愛之外,沒有其他的稱謂可以取代。
曾經一度飛翔到極樂世界的冬香,這時漸漸地回到了這個世界,她的五官逐漸複蘇,能夠進行普通的對話了。
菊治關掉壁燈,試着問:“剛才,你說過殺了我吧?”
冬香默不作聲,在菊治的胸前微微點了點頭。
“就這樣……”
菊治悄悄伸出手來,将拇指和食指按在冬香的喉嚨上。
“不難受嗎?”
冬香左右搖了搖頭,仿佛在說“不。
”
“那樣死了也行?”
“當然行了……”
冬香的回答十分痛快,菊治望向她。
隻見冬香雙目緊閉,嘴唇微微張開,她說的是心裡話嗎?菊治壓在冬香喉嚨上的手指稍微加了點兒勁,又問:“剛才我這樣掐你的脖子……”
冬香不僅不躲,反而揚起下巴迎了上去。
“死了的話,就什麼都完了。
”
“如果和你在一起就行。
”
菊治擡起手指,接受了她的說法。
冬香想的菊治能夠理解。
在快樂的巅峰共同赴死,不會有半點兒不安。
相親相愛的男女産生這種渴望應該說非常自然。
“不過,那樣一來就回不到這個世界上了。
”
菊治想起了冬香三個心愛的孩子以及她的丈夫。
如果那樣死去的話,所有的人生積累都會化成泡影。
“我不想回來。
”冬香低沉而堅定地說,“别讓我回來……”
冬香大概想起了她讨厭的丈夫吧?她不想回丈夫家,還不難理解,但這種說法未免過于大膽。
“最好别想那些無聊的事情了。
”
“可是,剛才的感覺簡直棒死了……”
菊治不由得抱緊了冬香。
聽到這種贊揚,除了緊緊擁抱冬香以外,别無他法。
冬香的快感不斷加深,讓菊治既高興,又吃驚,但他卻不願考慮将來的事情。
“真那麼好嗎?”
“棒極了。
”
冬香回答得如此大方,她的無畏多少使菊治感到有點兒恐怖。
他們就這樣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鄉。
已經将近十二點,湖水和山巒早就一片寂靜。
在大自然休息的時間睡覺,讓菊治心情十分放松。
他再次醒來時,已是淩晨四點多鐘。
時間尚早,但已有光亮從整扇的玻璃窗外湧入房内,其白亮程度讓菊治知道天開始亮了。
菊治蹑手蹑腳地下床,去了趟洗手間,回來時他站在窗前,看到整個湖面被清晨的霧霭包圍起來。
差不多臨近黎明,天還沒有大亮。
這讓菊治心裡一松,他拉上窗簾,又上了床。
冬香頓時輕輕動了一下,然後本能地依向菊治。
“還有五個鐘頭。
”菊治暗自計算早上開飯之前的時間。
之前看起來還能好好做一次愛。
他們又昏昏沉沉地打起盹來。
由于長達兩個小時,也許稱為睡眠更為合适。
菊治再次睜眼的時候,枕旁的時鐘已過了六點。
“到早飯時間隻有不到三個小時了。
”
這樣一想,菊治心裡覺得好像有點兒着急,他的焦躁或許傳染了冬香,她睜開一半眼睛問道:“現在幾點了?”
“已經六點了。
”
冬香晚上一向睡得很早,她曾說過平常在家晚上九點就要睡覺。
因此早上很早起床,由于丈夫在公司上班,再加上三個孩子,這種作息時間極其自然。
“那,已經……”
冬香覺得快到起床時間了吧。
不過她似乎馬上就發現了自己住在箱根湖畔的旅館,兩個人正在一起休息。
冬香賴在床上不想動似的,她用額頭親昵地摩挲菊治,菊治也沒有起床的打算。
“昨天,從後面……”菊治邊撫摸冬香裸露的臀部,邊在她耳邊呢喃。
“我再去吻吻它吧。
”
帶着剛剛醒來的慵懶,菊治将嘴湊近冬香胸前。
他的雙唇緩緩移向中間,當他吮吸冬香乳頭的時候,她完全清醒過來。
“讨厭……”菊治不顧冬香蜷起身體,把右手伸進她的兩腿之間,用中指不停地進行愛撫。
昨天夜裡熱情燃燒的花心已經十分濕潤,菊治認清了冬香的狀态之後,抱住她的上身,将她放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