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香反問:“為什麼這麼問?”
“不為什麼,因為他強行要求和你做愛。
”
冬香用有些含糊的聲音答道:“他以前就是這樣一個人。
”
“這樣一個人?”
“我一不願意,他反而……”
這就不純粹是一個喜歡撒嬌的孩子嘛,難道冬香的丈夫有性虐待的癖好?
不管怎麼說,問到這種地步菊治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這時冬香嘟囔道:“請把這些忘了吧。
”
的确,再談下去的話,兩個人的心情也不會好轉,但是菊治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想知道:
“下次再發生這種事,你怎麼辦?”
“當然是拒絕了。
”
冬香過于幹脆的口吻,讓菊治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
緊接着就對冬香這種絕對的說法,感到隐隐不安。
“但是……”
說實話,菊治覺得冬香丈夫的要求如此迫切的話,偶爾滿足一下他也可以。
當然并不是非要這麼做,但冬香和他畢竟是夫妻。
菊治認為自己沒有破壞他們夫妻關系的權利。
“那樣做,沒問題嗎?”
“嗯。
”
聽到冬香低沉而堅定的聲音,菊治歎了口氣。
冬香從表面看上去傳統而低調,但她内心深處卻似蘊含着極為堅強的精神支柱一般。
“謝謝。
”
雖然隻是短暫的瞬間,菊治曾經有過冬香可以答應丈夫求歡的想法,看來那是一個自私而不負責任的想法。
菊治認為自己比誰都愛冬香,可一旦碰到這類事情,菊治意志不夠堅定的缺點就暴露出來了。
兩者相比,冬香多麼堅定、爽快,難道這就是女子的堅強之處?
菊治重新吻起冬香纖秀嬌弱而又凜然的頸項。
什麼時候睡着的,菊治也記不清了,但是,冬香那種凜然不可動搖的态度,使菊治感受到一種母愛的關懷,他隻記得從後面擁着冬香入睡的情形。
菊治似乎做了一個被人監視、惴惴不安的夢,大概是冬香丈夫的事情殘存在頭腦中某個角落的緣故。
總之,清晨六點早早睜眼的原因,與其說因夢而醒,不如說菊治因惦記冬香九點要走才醒來的。
冬香離開之前,菊治希望再親熱一次。
在醒來的同時,他環視了一下周圍,發現冬香緊挨着自己躺在那裡,他借着窗簾縫隙透進來的淡淡晨光,打量着冬香的面容。
冬香的額前有幾縷劉海,鼻梁挺秀白淨。
鼻子雖不很高,但形狀很美,可以看到兩個小小的鼻孔。
她不論是嘴還是鼻孔,包括隻能看到一側的耳朵,都顯得小巧玲珑。
這樣一個可愛的女子,怎麼也想象不出她會拒絕和丈夫做愛。
豈止如此,妻子這麼可愛卻拒絕做愛,冬香的丈夫不就更加怒火沖天了嗎?
總之,在這個女人的内心深處,潛藏着仙女般的溫柔和魔女般的可怕。
現在菊治為了尋求那份溫柔,向冬香移去。
冬香睡得正熟,突然把她弄醒,菊治覺得有些不忍。
但此時他的身體反應又使他不得不弄醒她。
菊治先側起身來,從旁邊愛撫正在熟睡的冬香的腰腹部,然後悄悄地親吻她的乳頭周圍。
這樣一來,冬香微微蜷曲起身體,眼睛還是沒有睜開。
為了讓這種奇妙的感覺傳遍冬香全身,菊治開始舔舐她的乳房四周,空閑的右手開始逗弄她的私處。
不管冬香有沒有醒過來,隻要她睡着的時候受到性的挑逗,感到某種刺激就可以了。
菊治的動作與其說粗暴,不如說溫柔,但溫柔中放肆的成分更重,這些都鮮明地記錄在女人的身體之上。
和菊治料想的一樣,“什麼呀……”冬香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句,在“咦”的驚訝聲中恢複了意識,然後低語:“真難為情……”這時她完全清醒過來了。
似乎在不知不覺中,身體深處的記憶令她十分惶恐害羞似的。
到了這一步,菊治也沒什麼可猶豫的了。
冬香頭腦雖然剛剛清醒,可身體已經燃燒起來。
他重新從側面進到冬香體内,接着采取昨天晚上新嘗試的女前男後的體位,最後回到傳統體位,從上面緊緊抱住了冬香,兩個人同時達到了高潮。
今天早上分手之後,有相當一段日子二人不能見面。
這種依依不舍的感情,令他們的情緒更加高昂了似的。
他們從精神上到肉體上都達到了巅峰,兩個人回味了一會兒彼此的溫暖和快樂的餘韻,不久在時間這個怪物的催促下,又被拉回了現實社會。
冬香起來後,菊治也跟着起身,先後沖了澡。
穿衣服的時候,菊治問:“你今天坐幾點的新幹線回去?”
“我打算坐中午過一點兒的。
”
在回去之前,冬香要到即将成為新家的新百合之丘去一趟,在那兒周圍轉轉,然後去東京車站坐車回家。
“那這個月月底,我再去一次京都吧?”
“你不用這麼辛苦,因為三月份我就搬過來了。
”
“你三月份真的過來呀。
”
菊治又叮囑了一次,然後想起昨天晚上退房的事。
“你家裡那邊沒來電話嗎?”
冬香沉着地看了一下手機答道:“沒有,什麼也……”
菊治擔心的是冬香家裡往飯店打電話,發現她沒有住在那裡,既然連手機都沒打,大概不要緊吧。
“那就放心了……”
冬香就這樣徑直回到京都,看來也不會受到丈夫盤問,菊治松了口氣,抱住了把手機放回皮包的冬香。
“我等着你,所以一定快點兒來呀。
”
“好,我一定來。
”
由于冬香已經塗了口紅,菊治伸出舌頭繞着她的舌頭舔了幾圈,又進行了一次分别前的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