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菊治的腦海中浮現了冬香雪白的身體被丈夫壓在身下性交的情景。
“怎麼會……”
為了摒棄這個突然浮現在腦海中的畫面,菊治不禁雙手抱住了自己的腦袋。
這種事情千萬不要發生。
冬香想要躲避,做丈夫的強其所難欺負妻子,絕對不允許發生這種不講道理的事情。
菊治忍不住想喊叫,可不講道理的也許正是自己。
和他人的妻子睡覺,雖說其丈夫強迫妻子做愛,但由自己表示憤慨也不符合邏輯。
菊治想使自己的頭腦冷靜下來,他把眼睛閉上了一會兒,然後吸了口氣。
說實話真不應該問這種問題,随意打聽别人的私生活是不道德的。
菊治雖然心裡明白,可還是忍不住問:“他多大年紀?”
“四十二歲。
”
這樣算起來,冬香的丈夫比她大六歲,比菊治小一輪多。
這個年齡的男人正處于性欲旺盛期,當然會向妻子求歡。
但是大多數丈夫對于有了孩子的妻子,不會再經常要求做愛,所以冬香的丈夫對她說不定也沒多大興趣了。
“我的問題有點兒叫人難堪,可以問嗎?”
菊治覺得有些難以啟齒,可還是問道:“如果對方非要做愛,你也拒絕不了吧?”
“……”
“這種時候,你怎麼做的?”
“不過,默默地忍一會兒也就過去了……”
冬香的意思是隻把肉體交給對方折騰吧。
“這樣他能滿意嗎?”
“我被他罵過幾回了……”
菊治不禁閉上了雙眼。
面對妻子冷淡而無反應的身體,丈夫煩躁不安,滿口牢騷。
站在丈夫的角度說,也無可厚非;然而沒有欲求、還要被迫滿足丈夫、被丈夫責罵的妻子更加受罪。
冬香就這樣一直在這種狀态下忍耐着生活嗎?想到這裡,菊治越發覺得她值得憐愛。
“這樣太過分了……”
菊治想大聲喊叫,然而這麼做也解決不了問題。
這樣下去,冬香太可憐了。
“你怎麼辦呢?”
“沒問題,因為他對我已經不抱希望了……”
“他,對你?”
“對。
”
冬香的表情看破紅塵般平靜。
丈夫已經不抱希望了,是指不把冬香作為做愛對象這件事嗎?
但是,就在不久之前,即使冬香不願意,她丈夫還強行和她發生了關系,所以不能保證今後就不出現這種情況。
雖說對妻子的冷淡感到焦躁不滿,但丈夫有時會因此變得更加執拗,非要做愛不可。
這些都是冬香夫妻之間的問題,不是菊治所該過問的。
菊治心裡雖說全都明白,但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冬香和自己雲雨時可以如此激情似火,為什麼和丈夫做愛卻那麼冷淡?經年累月地生活在一起,還有了三個孩子,為什麼産生不了快感、得不到滿足呢?
“我再問一個問題,好嗎?”
既然話已經說開了,菊治希望尋根究底:“剛才你說過讨厭,你不喜歡他什麼地方?”
“說到讨厭……”冬香身體對着菊治,臉卻伏在床上,她小聲嘟哝:“總覺得他一個人自顧自地興奮,而且很疼。
”
“疼?”
“他有些粗暴,或者說隻要他舒服就行了……”
性生活的方式因人而異,各有各的不同,有些男人确實隻顧自己享受。
菊治年輕的時候也是自己滿足就行了,直到受到一位年長的女性的點撥,才改掉了這個毛病。
“從一開始就這樣嗎?”
“嗯……”
一想到冬香一直在忍受這種性生活,菊治心中就充滿了憐惜,他溫柔地撫摸着冬香的頭發。
“對那些事,你什麼也不說……”
“那種事情,我說不出口,因為我也不清楚……”
在性生活上面,妻子大概很難向丈夫提出種種要求。
“那麼,就一直……”
“我隻是心裡企盼快快結束罷了……”
菊治在冬香耳邊悄聲問:“那你和我呢?”
“這種感覺是第一次。
”冬香在菊治的胸前喃喃細語,“這麼美好的事情,我以前根本不知道。
”
現在,菊治感到冬香值得自己犧牲一切去愛。
因為她告訴菊治,遇到他以前她的性知識近乎于零,除了痛苦沒有其他的感受,是他的引導才使她首次享受到了性的歡愉。
聽到這些,男人都會歡欣無比。
對冬香來說,菊治等于是她性的啟蒙者。
男人總希望把各種事情教給自己心儀的女子,期望其逐漸适應。
就是一個小小的興趣或愛好,也會因是自己手把手地教會她而感到滿足。
這也許和雄性動物在對方身上留下自己記号的行為相同,其中最令人歡喜的就是教會對方享受性的快感,促使女子性的覺醒并使她産生如此快感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沒有比這種真實的感覺更令男人興奮、自豪的了。
恐怕男人就是為了這個目的而存在、而工作、而和其他的男人競争,希望在自己心愛的女人身上留下比其他男人更深的印記。
可以這樣說,正是為了不讓對方忘記自己,男人才如此拼命努力的。
總之,菊治在冬香身上刻下了比任何人都深的印記,實在令他歡喜。
有了如此之深的印記,今後不管什麼男人接近冬香,也不用擔心她會被人搶走。
“即使是冬香的丈夫……”菊治一個人暗自發誓。
冬香的丈夫的确和她結了婚,還生了三個孩子,卻不能說在妻子身上留下了鮮明的印記。
相反,他拙劣的印記大概使妻子冬香一想起來就覺得痛苦不堪。
不管形式上如何,在實質上自己留下的印記要鮮明、深刻得多。
明白了這一點,也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
即便他和冬香是夫妻,但冬香的身體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