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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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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線……” 菊治點頭,喝了一口河豚鳍酒後又問:“難得你一個人能留下來……” “一開始就是這麼打算的。

    因為還有很多準備工作要做。

    ” 冬香是以自己是個主婦,所以還要去新家附近轉轉所需要的東西為借口的吧? “今天晚上,你住在我那兒可以吧?” “我還是在飯店開了一個房間。

    ” “哪家飯店?” “就在新房子那邊的車站前面,因為昨天晚上也住在那兒了。

    我還是把房間退了吧?” 菊治當然希望冬香退了房住在自己那裡,然而能那麼做嗎? “可你對家裡說的是住在飯店吧?” 冬香和家裡說好住在飯店,又随便更改計劃,終歸有點兒說不過去吧? “晚上你家裡給你打電話的話,豈不很麻煩?” 冬香仿佛在考慮似的眺望着展現在窗前的夜景。

     “要是往飯店打電話,知道你不在的話,事情就大了吧?” “如果有什麼事,我想他會打手機……” 也許果真如此,可小心謹慎就不能這樣做。

    菊治陷入了沉思,冬香問:“你覺得我該回飯店去嗎?” “不是,我當然希望你住我那兒。

    隻是……” 之後就是冬香夫妻之間的問題了。

     “沒問題的話,當然去我那兒好。

    ” “要是一起去飯店,你願不願意?” “我……”菊治猶豫了。

     這的确也是一個辦法,但去冬香夫婦昨晚住的飯店,菊治卻不情願。

    按理說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可一旦冬香的丈夫突然出現在面前,事情就難以收拾了。

     話雖這樣說,菊治最不希望的就是今晚各睡各的。

     “房間能退的話,就好了。

    ” “那就這樣。

    電話在那邊吧?” 冬香爽快地站起身來,向收銀台那頭走去。

     望着冬香的背影,菊治輕輕歎了口氣。

     冬香看起來相當柔弱,實際上她身上卻有一種大義凜然的精神。

    她并不是自暴自棄,可一到關鍵的時候,還是女人敢幹、有魄力。

     菊治暗暗佩服,這時冬香回來了。

     “怎麼樣?” “我一說要退房,對方馬上說明白了……” 冬香索性退掉了房間以後,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

    她想起來什麼似的,将筷子向炭火剛剛烤好的河豚伸去。

     “你明天動身早不早?” “我還想去新房子周圍轉轉,九點鐘從這邊出發就來得及。

    ” “到明天上午為止,我們都能在一起。

    ” 又喝了一口河豚鳍酒,菊治總算安下心來。

     先是河豚刺身、炭燒河豚,接着上來的是燒烤魚白。

     “嘗嘗這個,據說能夠增強體力。

    ” 冬香笑着夾起一塊魚白。

     盼望已久的愛之歡宴即将開始,所以應該增強體力。

     其實,真正需要補充精力的人是菊治。

     近來,冬香在性愛方面食髓知味,變得十分主動,結果菊治難以抵擋的時候也就多了。

     “今天一夜都不讓你睡覺,好不好?”菊治說。

     冬香好像想起什麼似的問道:“你那兒誰都不會去吧?” “誰指什麼?” “比方你家裡人……” 菊治慌忙擺了擺手。

     “那裡雖小,卻是我一個人的城堡。

    ” 冬香點了點頭:“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她補上一句。

     “你太太在哪兒?” 至今為止,菊治的确沒對冬香提過他的家庭。

     “說實話,在法律上我們還是夫妻,其實和離婚沒什麼兩樣……” 菊治簡單地告訴冬香,他們夫妻一直分居,有一個兒子,已經工作,自己獨立了。

     “她沒有我那兒的鑰匙,所以不會來千馱之谷。

    ” 菊治覺得十分平常的事,可能冬香卻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為什麼變成那樣了呢?” “嗨,反正發生了許多事情……” 夫妻關系冷漠的原因,一兩句話是說不清楚的,冬香也沒有繼續追問的意思。

     “真羨慕你。

    ” “是嗎?” “嗯,活得輕松……” 從菊治目前的現狀來看,要說輕松,的确也稱得上輕松。

    特别是和有丈夫和三個孩子的冬香來比,二者的負擔根本無法相提并論。

     “總而言之,我那裡誰也不會去,你就放心吧……” 冬香總算明白了似的默默點了點頭,接着自言自語道:“我也希望能獲得自由。

    ” 燒烤魚白之後,兩個人又吃了河豚火鍋和菜粥,渾身暖洋洋地出了餐廳,正好是晚上九點。

     今天晚上菊治希望徑直回家,他想要冬香。

     因為從一月中旬約會以來,已經過了将近一個月,他們這麼久沒有親熱,這還是第一次。

     外邊變得極為寒冷,坐上出租車,十來分鐘就能回到千馱之谷。

     進了房間之後,菊治先把空調開大,又開了加濕器。

     “你洗不洗澡?” “我可以去嗎?” 冬香新年時來住過一次,因此不需要指點。

     菊治有些醉意,就決定不泡澡了,他很快上了床等着冬香,一會兒她就洗完出來了。

     房子裡隻有台燈微弱的燈光,冬香穿了一條近乎膚色的淡米色睡裙,平時她總是穿白的,是她心情上發生了什麼變化,還是單純換了一件睡裙而已? 總之,冬香一靠近床邊,菊治一把抱住了她。

     “想死我了。

    ” “我也一樣。

    ” 菊治從側面摟住冬香,接着就壓在了她身上,從頭到腳覆蓋住她。

     時隔一個月的愛撫,冬香的肌膚還是那般柔軟。

     他們的身體重疊在一起,冬香的體溫漸漸地從底下傳到了菊治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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