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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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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個一百二十度角,随後雙腿也被折疊起來,在菊治的進攻下,她忍不住高叫:“救命啊,住手!” “讨厭,讨厭……”從冬香邊喊邊拼命搖頭的樣子來看,她好像還不想攀上頂峰。

     冬香的聲音突然斷了,最後發出一聲哀求:“我要死,殺死我吧。

    ” 菊治又一次聽到了“殺死我吧”的哀求,他用兩手掐住了她的脖頸。

     冬香左右晃着腦袋,頻頻劇烈咳嗽。

     再掐下去的話就危險了,菊治慌忙松開了雙手,冬香總算止住了咳嗽,她雙眸微微睜開。

     “掐我脖子的是你吧……”她的眼神仿佛在說。

     菊治側臉躲開冬香的凝視,繼續進行攻擊,她再次發出歡愉的呻吟,然後她突然伸出雪白的手臂,用手扼住了菊治的脖子。

     就像下面突然竄出來一個支架頂住了菊治的喉部,令他感到十分痛苦,菊治慌了手腳,冬香卻不顧一切地用力掐了下去。

     如果菊治和冬香同時卡住對方的脖子,将出現什麼樣的情況?說不定一會兒他們就會停止呼吸,共同死去。

     刹那間,一種死的預感閃過菊治的腦海,他馬上抛掉這個念頭,再次勒緊冬香的脖子。

     勒到一半,随着“啊”的一聲悲鳴,冬香渾身痙攣不已,最後在“我要死”的叫聲中達到了高潮。

     在這種瞬間的痙攣帶動下,菊治也達到了頂峰,這時他全身的血像被吸光了一樣,一下子癱倒在冬香身上。

     一上一下的兩個人同時達到了高潮,他們的身體親密地融在一起,紋絲不動。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菊治先擡起臉來,好像檢查冬香是否活着一樣,輕輕地吻了上去。

     這時冬香似乎清醒過來了,兩個人的嘴唇連在了一起,她抱住了菊治。

     淩晨時分,是菊治在下,冬香在上;現在正好相反,冬香在下,菊治在上。

    兩個人就像兩塊重疊在一起的年糕,緊緊地粘在一起。

     想到這裡,菊治突然憶起了以前武士社會有一種刑法,就是要求通奸的男女重疊在一起,然後從上往下一刀将他們劈開。

     到了今天,若被施以那種刑法一刀劈下,菊治也無話可講。

    如果菊治在上面的話,冬香說不定還能撿回一條命來,可就算能留下命來,也會被永遠地關在牢房之中。

    若是那樣了此殘生的話,冬香一定會大聲喊叫:“我要死。

    ” 冬香的丈夫此時會不會突然闖進來? 菊治突然不安起來,他巡視了一下四周,從窗簾縫隙中漏出的淡淡光線之中,可以看到附近一片寂靜,什麼都沒發生。

     菊治一動,冬香也随之動了一下,當他們意識到重疊的身體即将分開的瞬間,不論是誰,都會主動地向對方靠攏。

     最初的那份精神當然已不複存在,但兩個人同時到達高潮後的那種安詳,仍舊吸引他們沉溺于快樂的世界當中。

     在他們默默肌膚相親的時候,“我愛你。

    ”菊治低語,他知道冬香正在點頭。

     在安穩的狀态下,菊治輕聲問:“你又說了殺了我吧……” “……” “所以我才掐住你的脖子。

    ” 菊治從冬香秀氣的臉蛋撫摸到她的下巴。

     “結果你也開始用手勒我。

    ” “對呀,我希望你也和我一起死。

    ” 當時突然從下面伸出的手臂,原來意味着一起去死。

     菊治繼續愛撫冬香的脖頸,試着問:“我要一直掐下去的話,恐怕你就死了。

    ” “我也想到可能會死……” 然而冬香當時完全沒有反抗的表示。

     “感覺是不是好得要死?” “對,好像突然飛入了一個介乎于生死之間的世界,一隻腳邁進死亡的世界裡,一隻腳留在生的世界中,那種上不去、下不來的感覺特别好。

    ” 冬香是在回憶當時那個瞬間,還是在嘟哝夢話?她的表情十分平和,雙目緊閉,隻有嘴唇微微張開。

     “真要那樣做下去的話,你可真會死呀。

    ” “若是被你殺死,當然可以了。

    ” “怎麼可能……” 菊治慌忙否定。

    現在因為兩個人已經燃燒殆盡,冬香才會那麼說。

    一旦恢複了正常,求生的欲望肯定會重新出現。

     “你不能總想死的事情啊。

    ” “是你令我這樣想的啊。

    ” 聽冬香這麼一說,菊治也沒有反駁的理由。

    就在他無言以對的時候,冬香罵道:“膽小鬼……” “什麼?” “為什麼不把我殺死?” 菊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盯着冬香白得有些怪異的面孔。

     被冬香指責為“膽小鬼”,菊治很沒面子,但也不可能真大膽地照她的意思辦。

     菊治不知如何是好,愣在那裡發呆,不久他點了點頭。

     不管怎麼說,迄今為止冬香體味到性的歡娛,快感不斷加深,都是托自己的福。

    明白了這點,還是返回現實世界為好。

     菊治坐了起來,看了一下枕邊的時鐘,已經七點半了,差不多也該起來了,早飯之前女侍肯定要來收拾被褥。

     冬香好像卻還不打算起來。

    她像平時一樣,伸出雙臂抱住了菊治,漸漸地菊治也變得迷糊起來。

     大概因為心裡記挂着時間,不到二十分鐘,他又醒了。

     菊治穿上昨天脫在一旁的浴衣來到窗邊,将雙層窗簾掀開一角,清晨的陽光一下子灑滿了房間。

     雖說窗簾隻掀開一角,然而被窗簾封閉的房間霎時變得金光亂舞,昨天晚上性愛的餘韻,宛若朝霧一樣消失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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