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也是半信半疑地點頭,仍然不肯全信。
菊治的确為現實社會逐漸遺忘。
而由此産生的這種焦慮可能已經表現在他的為人處事上面,所以他約會女孩兒變得很少成功,即便偶爾約到了女孩子,也很難長久。
菊治還和三十五歲左右的從事與廣告有關的女性、在宴會上認識的女招待等有過交往,但是她們結婚的結婚,回老家的回老家,彼此的關系也就漸漸疏遠了。
菊治現在交往的是一個白天從事IT工作、晚上在酒吧打工的女性,由于而立之年近在咫尺,她也在盡她的所能,尋找生活的新起點。
和妻子分居以來,菊治明白了自己不适合婚姻生活,也就不再打算重新結婚。
女性們發現和他一起沒有将來,拖泥帶水地繼續交往也毫無意義,所以菊治不是不能理解她們。
然而,從過去和燈火輝煌的銀座俱樂部陪酒女郎相交,到現在和在新宿小小酒吧工作的吧女來往,雖說女子的内涵并沒有多大的區别,但也不能不說這十幾年來,菊治一直在走下坡路。
到了今天,菊治開始了對冬香的追求。
說實話,和别人的妻子來往,菊治還是首次。
而且知道對方年齡已過了三十五歲,有了孩子,還追到了京都。
菊治對自己的所作所為産生出一種失敗感。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事到如今,再說那些争強好勝的話又有什麼用呢?
新幹線于九點二十準時到達京都車站,菊治下車後直奔飯店辦理入住手續。
菊治瞬間産生了一種不安,冬香真的會出現嗎?
如果她不來,要了房間也是浪費。
“你現在在哪兒?”他發了短信。
“對不起,我馬上就到。
”冬香的短信回答。
菊治心裡的石頭落了地,在前台辦好手續,他就向房間走去。
這次的房間在八層,依舊是雙人床,從窗口可以俯覽京都。
天氣預報說的是多雲轉雨,現在已經下起了毛毛細雨,京都的街道靜悄悄地籠罩在雨霧之中。
雖說心裡并沒有特别祈求,但是菊治喜歡下雨的早晨。
兩個人随即就要見面,天氣過于晴朗使人難受。
秘密幽會的時候,陰天或雨天更為合适。
菊治沒有将花邊窗簾拉開。
來到飯店大廳,邊往前台張望邊走進了咖啡吧。
大廳和下面的車站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人們開始了新的一天的生活,此時正是異常繁忙的時刻。
菊治認為在這種時間偷偷等待女人的到來,真是不可救藥,但同時他又覺得有一絲驕傲。
他先點了杯咖啡,目光再次瞄向門口,冬香踩着鐘點出現了。
白色内衣外面配了一件米色外套,手裡拿着書包和折疊傘。
冬香似乎立刻發現了菊治,點頭招呼了一下,就徑直走向桌邊。
“不要緊吧?”
菊治問的是她家裡的情況,冬香卻幹脆答了聲:“對。
”
“您什麼時候到的?”
“我也剛到一會兒,乘新幹線……”
服務生走向前來,冬香要了紅茶,之後又望着菊治:“實在抱歉,這麼早的時間……”
說完她低下頭來,菊治看到她那副小心翼翼的神态,覺得自己沒有白來。
今天的冬香臉色看上去顯得有些蒼白,是早上起得太早的原因,還是昨晚沒有睡好?
然而這種嬌弱的外表更增添了菊治的憐愛之情。
“到中午為止,時間上沒問題吧?”菊治問了一句。
“嗯。
”冬香小聲作答。
現在不到十點,還有将近兩個小時。
“這麼早約會,我還是頭一回。
”菊治的口氣中略帶诙諧,冬香微微一笑。
“這裡好像也有早餐。
”
“不用了,我……”
對着輕輕搖手謝絕的冬香,菊治試探道:“其實,我在這個飯店開了個房間。
”
“……”
“在房間裡比較安靜吧。
”
冬香默不作聲,也沒有表示拒絕。
“一起去好不好?”
菊治義無反顧地邀請,冬香遲疑了一下站了起來。
于是菊治搶先一步引導冬香往北面的電梯走去。
不知是哪個旅行團的,有許多胸前帶着徽章的人和他們合乘一部電梯,但是那些人各自聊着自己的事情,沒有人注意他們二人。
分開前面的人群,他們下了電梯。
“雨天真夠嗆……”
菊治表面上仿佛在同情剛才的遊客,其實心裡為今天兩人幽會時正逢雨天表示慶幸。
走廊上停着一輛打掃房間專用的車輛,從旁走過就到了806房間。
插入磁卡鑰匙,菊治先走進去,等冬香進來後,他随手鎖上了房門。
終于,兩個人單獨在一起了,菊治一下子緊緊地抱住了冬香。
男女獨處一室,再也不用顧忌他人的目光。
菊治輕柔地吻着冬香,她的唇齒之間随之慢慢張開一條縫隙。
菊治耐心等待着,将舌伸将進去,在冬香的口中屏住呼吸,觸到了她的舌頭。
到這兒為止,是上次見面時,菊治已經體驗過的。
他渴望進一步深入。
好像在說“過來”一樣,他用舌尖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