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害,說明那個盒子并不危險,同時也說明日本人封閉它不是因為危險,而是因為内藏高度機密信息,以至于要運出地底,交由高級官員開啟。
秦昀拉着小白也走過去,三人鑽進盒子,裡面空間不大,但足夠容納四人。
魚骸體形很大,長約一米五,頭部很大,尤其是颌骨大,所以才能直接吞下人的頭顱。
三人将屍骸搬出去,秦昀撿起魚腹中的黑色設備,它是一台産自日本的老式照相機,機身厚實,外面雖受魚齒咬噬,食道擠壓,胃酸腐蝕,依然完好無損。
“找到什麼有用信息沒?”這時,袁真和也走了過來。
秦昀回将照相機遞給他說:“除了三具屍骨,這是唯一有價值的東西了。
”
“這是一部1935年至1945年出産的美能達皮腔折疊風琴式相機,也是侵華日軍慣常使用的機器。
”袁真和邊說邊打開暗盒,取出膠卷,展開一部分對着燈光觀看,“唉,年代太久,膠片失真很嚴重啊。
”
“有辦法沖印出來麼?”秦昀問。
袁真和搖搖頭:“現在大多使用數碼相機,我們沒有沖印藥水和設備,營區也沒有,除非走出地底才行。
”
大家失望地回到駕駛艙,輪船正在波瀾不驚的湖面上平穩行駛,這個開闊水面勿須船員值守。
袁真和取出手電筒、放大鏡接着仔細辨認膠片,他希望能在模糊的黑白畫面中找到些蛛絲馬迹。
秦昀走到獨自埋頭靠在牆角的孫雪麗身旁,他知道她按下玻璃盒子的按鈕是要尋死。
她被強奸後,表現得并不是很痛苦,大家以為她留過洋,對這類事情的承受力強,所以都沒有太在意她,誰知她隻是将痛苦深埋心底。
秦昀蹲下來說:“有時我真的感覺世事很無奈,像我隻是說了真話,就被無緣無故地辭退,接着又糊裡糊塗陷身到這個古怪的地底世界,進退無門。
我反複在想,一定是我做錯了什麼事?才要受到這樣的懲罰。
後來聽了瘋和尚的一番話,才明白原來這一切都是佛降下來的磨難,如果我們承受下來,就會變得更強大,如果我們因此被打倒,并且自暴自棄,那隐藏在暗處的魔就要大笑了。
”
孫雪麗還是一動不動。
秦昀接着說:“你所經曆的不是你的錯,你是受害者,你該得到保護,你該理直氣壯地咒罵傷害你的人,而不是去傷害自己。
孫雪麗,你要振作起來,我們都會幫你找到那個禽獸,到時你想怎麼複仇都可以。
”
孫雪麗的肩膀聳動起來,突然抱住秦昀的脖子痛哭起來。
“我會殺了他!”孫雪麗咬牙切齒地說。
“好!殺了他!”
秦昀話間剛落,甲闆上突然傳來一聲響,劉虎急忙沖出去,甲闆暗淡的燈光下剛剛倒了一個拖把,不見有人或動物,應該是輪船震倒了拖把。
他回轉身說:“我們還沒有檢查過輪船的底層艙室呢?會不會藏有東西?”
秦昀聞言,将孫雪麗扶起身,點頭說:“走!我們去看看,袁教授就在駕駛室值守吧!”袁真和正認真察看膠卷,雖然隻有三十多張,但由于内容失真,再加上以前的膠卷都是黑白的,又是反色的,所以要找到有用信息非常困難。
他揚揚手,示意大家去吧。
秦昀四人帶上手槍和頭燈,來到上層甲闆。
在首樓左方有一個蓋闆,掀開它,爬下一個舷梯,就進入到了中層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