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見到這麼多錢了!沒啥說的,去哪玩?盡情地花它一下!”
換姐讓他逗樂了,知道他對娛樂場所不在行,就點了幾個地方。
孫略都不同意,對換姐說:“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做什麼?”
換姐搖搖頭,眼睛像一彎月牙。
“我現在就想喝着酒,拉着你的手,靜靜地看着你的臉,聽你唠唠叨叨講話。
”孫略頗有酒意地說。
“真讨厭,我是老太婆?”換姐嬌嗔,不過孫略的話是真心的,自己愛說話,尤其和他在一起,常常是自己講個不停,他在那裡默默地聽。
看見孫略從沒有過的柔情,換姐臉發燒,她想了想說:“你在這裡等我。
”
一會兒,換姐回來了,手裡拿着瓶酒和一袋吃的,順手招呼一輛出租車,讓孫略上車。
“去哪?”孫略問。
“到你家,讓你聽我唠叨。
”換姐低頭說。
兩人上車,換姐幸福得不能自持,把頭靠在孫略的胸前,聽到孫略的心在怦怦地跳。
進了孫略的住處,換姐吃驚:“你住得地方這麼破?”
孫略幫換姐脫下風衣,挂在牆上,調皮地唱到:“寒窯雖破能避風雨,夫妻雙雙把家還。
”
換姐臉色紅紅地把吃的東西攤在破舊的寫字台上,找了兩個玻璃杯洗幹淨斟上紅葡萄酒,把寫字台上的台燈光線調柔和,破屋裡立即有了旖旎的感覺。
一杯紅酒下肚,兩個人坐在桌前,一時無語,換姐更不知道該“唠叨”什麼,就這樣默默對視着。
在孫略溫情的目光下,一向潑辣的換姐漸漸低下了頭。
望着換姐美麗的面龐,和換姐相處的一幕幕出現在眼前,孫略心裡湧起濃濃感激之情,他忘情地捧起換姐的手說:“換姐,我永遠忘不了你對我的好,我會永遠對你好的。
”
換姐擡起頭來,月牙美目定定地看了孫略一會兒,緩緩地向孫略靠過來,将柔暖的身子靠進孫略的懷裡,閉上眼,仰起頭說:“吻我,愛我……”
倆人吻着,擁抱着,換姐輕輕把孫略推向床邊,為他脫下衣服,充滿愛意的吻落在孫略身體各處。
孫略的體内掀起澎湃的浪潮,他覺得眼前出現了一些讓人炫目的彩色碎塊,身體一陣戰栗,融化在換姐如火的懷抱裡……
換姐頭枕在孫略寬闊的胸膛上,柔聲地問:“感覺好嗎?”
“真好。
”孫略還沉浸在激情中,感覺真奇妙。
換姐的愛是大膽主動的,瞬間就能在自己身體激蕩起狂暴的風潮,這是和劉詩韻在一起從沒有過的……
想到劉詩韻,孫略的激情開始消退,酒意也褪了。
換姐撫摸着孫略的身體,看到他身上傷痕累累,吃驚地問:“怎麼這麼多傷,從哪來的?”
保安的毒打,鐘葭的療傷出現在眼前,孫略的心冷了下來。
換姐想起什麼,嬌笑說:“你這人真小氣,說還我的情,結婚給我送大禮,為什麼不敢說和我結婚?”
結婚?不可能!孫略突然明白自己一直回避和換姐的感情,自己能像愛劉詩韻那樣再去愛一個女人嗎?不可能。
自己的感情世界已然被狼撕狗擄得殘破不堪了,自己隻是一具複仇的軀殼,雖然這個軀殼能産生生理上的激情,卻不會再産生為一個女人赴湯蹈火的愛情!既然不能給換姐真正的愛情,何苦讓她痛苦?自己曾被愛情折磨得死去活來,怎麼能讓換姐再受這種傷害?
未來的複仇将是一條艱辛兇險之路,自己是無法把握的,何苦把換姐牽扯進來?讓這個善良美麗的女人受罪。
再往深一想,換姐愛自己就是真的嗎?就永遠不會變嗎?當初劉詩韻對自己比換姐還好,但她能一邊信誓旦旦面對自己,一邊背着自己偷情,最後把自己抛入深淵,就像扔掉一塊用過的破抹布。
女人善變,和她們做朋友可以,但不能對她們動真感情,她們變心的時候,會笑嘻嘻地把你撕了!
孫略後悔酒後沖動,做下了蠢事。
換姐看孫略不說話,望着他問:“你怎麼了?”
孫略的心硬起來,低沉地對換姐說:“換姐,我不可能愛你,也不可能和你結婚。
”
換姐登時傻了,大聲問:“為什麼?”
“忘了我吧,你愛我隻能傷害自己,我不會再愛任何人……”
“啪!”一記耳光掴在孫略臉上,換姐怒目大睜:“不愛我,為什麼對我說那些甜言蜜語,不愛我為什麼和我上床,你當我是婊子,拿我解悶?”
孫略沉默不言,臉如冷冰。
“好呀,孫略,我一直以為你是個不俗的男人,沒想到你一樣嫌棄我,輕賤我。
我給人做過‘二奶’不假,但我絕不像你想像的那樣下賤,除了那個男人和你之外,我沒讓别人碰過我,你們都是我真正愛過的人!憑什麼我就不能被愛?憑什麼你這樣作踐我……”
換姐邊穿衣服邊罵孫略,淚落如雨,她感到刺心的羞辱。
換姐穿戴完畢,恨恨地瞪着孫略說:“孫略,你說不和我結婚,我也不敢高攀,但你說你不愛我卻和我做愛,你真是個玩弄人的渾蛋!”
換姐摔門而出,哭着跑下樓去。
望着門,孫略愣了半天,深深地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