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手腕上咬下去,掰開霍子矜的嘴,把血滴進去。
血,一滴一滴淌出,生命也一點一點消逝着。
孫略用最後的一點力氣,将自己的姿勢凝固起來。
漸漸地,孫略感覺身體輕輕地飄起來,眼前出現白茫茫的光,從光影中走來了身穿雪白婚紗的霍子矜,她綻開了美麗的櫻唇,端莊而溫柔地微笑着,挽着他的胳膊,倆人向白茫茫的深處飛翔,飛翔……
找了好幾個地方都沒有孫略和霍子矜的蹤影,鐘葭對劉詩韻發脾氣說:“别淨在這些破屋子上耽誤時間,白起能看上這些屋子?有沒有别墅?就像你過去住的别墅。
”
劉詩韻的臉登時紅了,那個别墅代表着自己和兩個男人的暧昧關系。
啊,别墅,對,就是自己住過的别墅。
秦夫垮台以後,這套别墅消失了,肯定是白起據為己有!
顧不得羞恥,劉詩韻領着大家來到别墅。
一樓沒有,沖上二樓,滿地闆的煙頭、酒瓶,屋内一片狼籍。
夏青霜喊起來,大家圍過去,她指着牆壁說,是孫略的字迹!
“在地下室!”劉詩韻猛然大叫。
地下室的鎖被砸開,大家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霍子矜斜躺在孫略懷裡,一隻手被孫略按着,手腕下面有一攤血。
孫略的另一隻手架在霍子矜嘴上,腕上的血已經凝固,倆人凝結成塑像!
大家登時明白了,夏青霜、鐘葭和林闊哭喊着撲上去。
劉詩韻傻傻地看着,看着……突然摟住董玉梁哭泣起來……
孫略終于蘇醒了,眼前一片模糊,過了一會兒才能看清楚周圍的景物,在眼前晃動的是鐘葭的小圓臉,接着夏青霜、林闊的臉出現了,然後是甯哲思,林闊的女朋友,還有一個不認識的人,想起來了,是鐘葭的男朋友。
孫略身體很虛,他問:“子矜呢?”眼睛紅腫的鐘葭笑了,說:“你們倆人真有意思,開口第一句話都是問對方。
霍姐姐今天早上就醒了,她在那邊,還不能動。
”
孫略艱難地扭過頭,看霍子矜也正側着臉看着自己,霍子矜幸福地沖他眨眨眼。
孫略笑了,是那麼滿足的笑,也沖霍子矜眨眨眼。
鐘葭拍着手說:“這才是愛的境界!不用說話,眨眼睛就行了。
”
孫略醒了,大家都舒了一口氣。
鐘葭說:“霍姐姐醒來大家都親了她,現在要親大哥哥了,就算替霍姐姐親大哥哥。
”
她轉過頭問男朋友:“我要親大哥哥,你有意見嗎?”
男朋友吓得直說沒意見,鐘葭就親了孫略臉頰一下,眼淚突然湧出,滴在了孫略的臉上,說:“大哥哥,我想死你了。
”鐘葭已經泣不成聲了。
孫略愛憐地摸摸鐘葭的頭發,示意男朋友安慰她。
夏青霜望了甯哲思一眼,甯哲思贊許地點點頭。
夏青霜握住孫略的手深情地說:“孫哥,你把大家的魂都吓掉了。
好好養傷,公司有我們。
”
孫略信賴地颔首,眼裡是感激的光。
夏青霜在孫略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林闊拉住孫略的手,大聲地說:“格老子,吓死我了。
”和孫略貼了個臉。
孫略拽拽這個小兄弟的耳朵,笑了。
林闊的女朋友是個極爽朗的女孩,和孫略很熟,她笑着說:“要親大家一起親,誰也不吃虧。
”上去就在孫略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剩下的兩個男朋友對視了一下,握住孫略的手祝他早日康複。
鐘葭笑着說:“行了,咱們折騰大哥哥,霍姐姐該不樂意了。
趁大夫不注意,把他倆的床往一起靠,讓他們倆拉手說情話。
”
這間病房就孫略和霍子矜兩張床,他們把兩張床并攏,大家就出去了。
孫略默默地握住霍子矜的手,暖暖的,柔柔的。
倆人都不說話,一切都無須說了……
兩個月後,孫略和霍子矜已經恢複得能下地走了,這天來看望他們的秘書小劉給孫略帶來一封信。
信封上是劉詩韻的筆迹。
麓野:
請允許我這樣稱呼你。
這樣稱呼你是需要勇氣的,這個名字讓我痛苦和愧疚,這種痛苦和愧疚将會伴随我一生。
所以我用這個稱呼來表示對愛情亵渎的忏悔。
那晚你走後,我陷入痛苦的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