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霍子矜說:“你說得不錯,情話說多了,也會煩的,咱倆應該創造一種新的生活。
”
孫略感興趣地說:“什麼樣的新生活?”
霍子矜說:“咱們把每天的時間都分配好,一邊挖一邊做别的事。
分出學習時間,你教我營銷,我教你文學和曆史;分出健身時間,做健身操,跳舞,保持體力;分出思考時間,琢磨如何逃生,和我們下一步的發展計劃;分出愛的時間,我們交流感情,表達愛意。
這樣我們的日子就過得充實了,也沒有虛度這一段光陰。
”
孫略說:“這是一個好辦法,我們明天就實行。
”
“對,今天晚上我們倆就制定計劃。
”
孫略笑着說:“子矜姐姐,就一條我有意見,是不是修改一下?”
“哪一條?”
“你說愛也要分出時間,比如咱們規定每天晚上八點到九點是表示愛的時間,但時時刻刻我都愛你,白天想親吻你,對你說情話,就不行了?”
霍子矜笑了,“不行,你必須把對我的愛攢到一塊兒來表達,否則就是違規,要懲罰的。
”
“怎麼懲罰?”
“你違規親我一下,罰拿大頂一個;違規對我說情話,罰繞屋角走一圈;違規對我動手動腳,罰做俯卧撐一個。
”
孫略痛苦地說:“這下我完了,天天不用幹别的,就體育鍛煉了。
”
霍子矜得意地說:“我是老師兼校長,負責監督你。
”
“那你要是違反規定,對我親熱怎麼辦?”
霍子矜說:“那是領導對下屬的關懷,是正常的。
”
孫略叫道:“天那,沒有我們窮人的活路了!”
孫略一把抱住霍子矜一邊親吻,一邊撫摸,一邊說情話,霍子矜奇怪地問:“你這是幹什麼?”
孫略惡狠狠地說:“反正明天我就遭罪了,今天先撈足了再說。
”
在孫略和霍子矜恩愛的時候,外面發生了一件事。
那兩個打手,出去醉酒鬧事和人家發生了争執,帶槍的打手掏槍傷人。
兩個打手行兇後,逃匿了。
第二天,孫略仍沒來上班,到中午,夏青霜有了不祥的感覺:孫略和霍姐出事了!
鐘葭和孫略最好,她給鐘葭打電話。
鐘葭一聽就毛了,匆忙趕到夏青霜的辦公室。
鐘葭想了幾個地方,他們就開車去找,仍沒有找到。
臨近下班的時候,夏青霜決定報警。
報完警,夏青霜對兩個人說:“孫略失蹤的事,先不要和别人講,免的發生混亂,特别不能跟開發商講。
”
倆人點頭,夏青霜接着說:“今天晚上,大家仔細想想和孫略或者霍姐有關系的人,想辦法和他們聯系問一下,明天我們都來辦公室商量。
”
到傍晚的時候,打手們還沒來送飯。
挖了一天門框,饑腸辘辘。
孫略又使勁敲打了一通鐵門,臉色凝重地對霍子矜說:“不好,出事了!”霍子矜的心一下子提起來。
孫略說:“可能是他們出了事把我們給扔下了。
”
“那會怎麼樣?”
孫略沉思片刻,說:“董玉梁的廣告要過一段時間才能打出來,到那個時候,我們可能會餓死在這裡。
不能等了,必須想辦法逃出去。
”
死亡突然降臨了!
面對死亡,霍子矜眼淚流下來,她握住孫略的手說:“孫略,咱們一定要活着。
”
孫略點點頭。
孫略琢磨了一會兒,打開暖瓶一看,裡面已經空了。
他說:“子矜,我們必須晝夜不停地挖開門框,在我們倆體力消耗盡之前逃出去。
我們馬上面臨的困難是沒有水,我們要用這個暖瓶收集自己的尿液,堅持活下去。
”
霍子矜堅毅地點點頭。
孫略把刀從中間折斷,把帶把的一端交給霍子矜,自己用前面刀片,倆人開始挖門框……
第二天一早,夏青霜他們三人在公司聚齊,昨天打了一晚上的電話,絲毫沒有孫略和霍子矜的音信。
正說着,公安局來電話了,問孫略和霍子矜的轎車号碼,夏青霜說了。
對方沉吟了一下,說可能是孫略出事了,讓他們馬上去一趟。
三個人到了出事地點,看見孫略的那輛黑色轎車在海邊,上面挂滿了海藻和污泥。
現場勘察人員告訴他們,車是在海裡發現的,翻在裡面,車門開着,還有個酒瓶子。
有可能是倆人酒後駕車,把車掉進海裡,人已經被海水沖走了。
鐘葭撲到車上嚎啕大哭,夏青霜和林闊也默默流下眼淚。
孫略和霍子矜都是苦命的人,好容易報了仇,有了幾天的愛情生活,就這樣走了,真是天不長眼。
三個人哭泣了一陣,夏青霜和林闊才含淚把鐘葭勸住。
鐘葭嘴裡不住地嚷:“我的大哥哥、霍姐姐沒死,我一定要找到他們!”
夏青霜把鐘葭拉進懷裡說:“我也不相信老天這麼不公平,我們還要找,一定要找他們!”
林闊對夏青霜說:“夏姐,孫哥和霍姐是我們的親人,現在生死不明,必須馬上尋找。
我看這樣,你現在代替孫哥的位置,繼續完成孫哥的心願,把公司挑起來。
我和鐘葭這些天就去找他倆,就是踏破鐵鞋也要找到他們!我的工作可以晚上做,保證不能耽誤。
”
夏青霜點頭說:“行,你們倆帶些錢,沿海邊找,可以懸賞漁民和海上作業者幫助找。
”
從這天起,他們開始了對孫略和霍子矜的搜尋。
這天晚上,孫略和霍子矜還在挖那結實的門框。
慢慢地,慢慢地霍子矜順着牆倒下來,孫略忙去扶她,眼前一陣黑,也倒下了。
已經三天了,沒吃沒喝,沒日沒夜的工作耗盡了他們的體力,隻在那個地方挖出了一個小坑。
實在沒有力氣了,連喘氣都費勁。
倆個人的嘴唇都裂開了,往外滲着血。
霍子矜那白皙的臉已經消失了美麗的光彩,眼眶深陷着。
孫略和霍子矜對望着,一會兒,孫略喘了口氣說:“子矜,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放棄吧,靜靜享受我們最後的人生吧。
”
霍子矜默默地點點頭,想到即将離開這讓她眷戀的世界,鼻子發酸,但已經沒有眼淚了。
孫略扶着牆站起來,喘了幾口,拉霍子矜,霍子矜艱難地依着牆立起來,兩個人互相攙扶着蹒跚到地鋪旁邊,躺下。
兩人相對而卧,霍子矜無力地問:“我這樣子是不是很髒很醜。
”
子矜是個特别幹淨愛美的人,孫略說:“更幹淨,更美。
”
“撒謊。
”霍子矜笑了,笑到一半又因為嘴唇上的裂口停住了,她看看孫略也裂開的嘴唇,示意他靠近一些。
倆人臉貼在一起,霍子矜張開嘴,伸出濕潤的舌頭舔孫略幹裂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