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會,門開了,霍子矜穿着一身寬松的衣服站在門口。
她幽怨地瞪着孫略說:“你還來幹什麼?”
“子矜,我……。
”孫略不知道該說什麼。
霍子矜輕輕把孫略拉進來,關上門說:“嶽小姐有錢有勢,你和嶽小姐那麼親熱,又是她男朋友,晚上跑到我家來做什麼?”
“子矜,沒有的事……”孫略的話被打斷了。
霍子矜嚴肅地說:“别解釋,我不聽,要想讓我原諒,必須接受懲罰。
”
孫略心裡發冷,莫非霍姐又不讓自己見她了?他說:“子矜,可不可以聽我解釋?”
霍子矜冷冷地說:“要麼接受懲罰,要麼離開我的家。
”
隻要不讓自己離開怎麼懲罰都行,孫略一疊聲地說:“我願意接受懲罰。
”
霍子矜轉身走進卧室,從卧室裡拿出個枕頭,讓孫略低下頭,把枕頭放在他的頭上說:“現在頂着枕頭,先到衛生間洗手,再到餐廳,不許掉,掉了你就得離開這裡。
”
孫略隻好小心翼翼地按照懲罰來做,到了餐廳,看到桌上有好幾個精美的菜,還冒着熱氣,是霍子矜剛做的,桌上還有一瓶香槟酒。
孫略站在那裡不敢動彈,霍子矜呵呵笑了,從他頭上拿下枕頭,嬌嗔說:“傻呵呵的大個子,還挺招女人喜歡的,那麼多女人喜歡你,我都嫉妒了。
”“子矜,我傷了你的心,其實……”孫略還想解釋。
霍子矜說:“行了,不必解釋,我壓根就沒有懷疑你做什麼壞事。
”
“子矜,你真得沒誤解?”孫略長舒了一口氣。
霍子矜用修長的玉手點了孫略腦門一下,說:“你到現在都不了解人家,辜負了人家對你一片情義。
孫略是什麼人?他能做出那麼沒有檔次的事!我壓根就沒相信嶽瑩玉的鬼話,要不我能在下面踢踢你?而你對姐姐卻沒有信心,以為我連這點判斷力都沒有。
我們的愛就這麼脆弱?這麼經不起考驗?”
孫略一把抱住霍子矜,吻她香香的脖項說:“子矜姐姐你真好,是我辜負了你的愛。
”
霍子矜和孫略親吻了一會,推他在桌邊坐下,說:“吃飯吧。
今天晚宴讓嶽瑩玉攪得一點食欲都沒有,我看你也沒吃幾口,在那裡偷偷看我,一臉愧疚。
看你悔罪态度較好,就趕緊回來做飯,知道你會借‘請罪’的名義來蹭吃蹭喝。
”
霍子矜對自己真是無微不至。
孫略感激地笑了,說:“你既然知道我和嶽瑩玉之間沒什麼,為什麼還要懲罰我頂枕頭?”
霍子矜笑着說:“看到自己心愛的人和别的女人那個樣子,雖不是真心的,我也難受,懲罰你不對嗎?”
孫略連忙說對,接着把鐘葭捉弄嶽瑩玉的事說了,霍子矜開顔大笑,說:“這個嶽瑩玉是個賴皮的人,就得讓鐘葭來收拾,真解恨。
”
霍子矜給倆人倒上香槟酒,舉杯對他說:“這杯敬你,祝賀你又打了個勝仗,你的腦袋就是聰明。
”
孫略說:“和你在一起就更聰明了。
”
倆人吃着飯,孫略開始交代自己和嶽瑩玉“打屁股”、“吃油炸臭豆腐”的“罪行”,把霍子矜逗得直笑。
吃完飯,霍子矜拿出一個信封,裡面裝着照片,讓孫略看。
都是劉詩韻和白起在野外擁抱接吻的照片,其中有兩張愈發露骨。
“真放蕩。
”孫略皺着眉頭說,“從哪裡搞的?”
霍子矜指着屋角放着的攝像工具說:“這些日子我跟蹤他們,拍攝來這些有力的證據。
”
霍子矜說:“秦夫大權在握和威星利派去的副總崔玉魁打得火熱,白起好長時間沒有來大連了。
”
孫略想了一會說:“白起不會這麼輕易地放棄權利,他一定另有圖謀。
”
霍子矜說:“是的,‘小靈通’吳雅君說,崔玉魁幫助秦夫從威星利集團要了好幾次錢,每次數額都不小,但秦夫還一個勁嚷嚷太少了,而且工程進展緩慢。
”
孫略說:“他這是在撈威星利的錢,想撈足了自己幹。
”
“對,基層财務人員已經有了閑聲。
另外,确實也發生了你所說的和承建商串通一氣偷工減料的情況,吳雅君已經掌握了證據。
”
孫略通盤想了一遍就明白了,他說:“白起這麼狡猾,不會長時間沒察覺。
唯一的解釋就是,欲将取之,必先與之,他在慫恿秦夫犯罪。
我看現在也差不多了。
”
霍子矜說:“我也是這麼想,但我一直猶豫,現在是不是收拾秦夫的機會。
”
孫略權衡了半晌說:“現在應該說是最合适的,一是如果秦夫真得從威星利撈足了,突然把威星利踹了,我們再對付他就不容易了。
二是白起所以遲遲沒有對秦夫下手,肯定是有顧慮的,我們讓秦夫主動和他鬧掰,就能促使白起下決心幹掉秦夫。
”
霍子矜想了想說:“對,這次秦夫出了這個損招,如果任由他們聯合下去,可能會有更多的卑鄙手段,必須促使他們分裂。
”
孫略清冷地笑了:“讓這樣的人多逍遙一天,都是罪過。
”
孫略指着照片問:“你把它交給秦夫,管用嗎?”
霍子矜憤恨地說:“我和秦夫做了多年的夫妻,他的秉性我最清楚。
占有欲極強,心胸狹隘,别看他可以在外面胡搞,但他的女人有這樣的事,給他戴綠帽子,會要他的命,他不能輕饒劉詩韻的!”
孫略沉吟半晌,那天晚上所受的羞辱又回來了,冷冷地說:“那就做吧。
”
霍子矜又說:“我又去了公安局,他們說已經找到砸售樓處玻璃那夥人的下落了,其中兩個人的特征與當初害你的人相吻合,到時候,你要去指認一下。
”
孫略點點頭,報仇的時刻終于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