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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光绪帝的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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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跟來了!” 黑衣人神色凝重,這少了的三個人,多半已在剛才的混亂中慘遭毒手。

    看來茅革集也非久留之地。

    黑衣人一招呼,剩下的九個人從馬廄裡牽出坐騎,連夜向南方趕路。

     至黎明時分,經過一片果林時,一個叫陸橫的青者,在壓抑了一天一夜之後,終于無法忍受下去了。

     “你們先走,我一個人留下來對付他!” 往常都是讓别人承受死亡的恐懼,而今卻徹底颠倒過來。

    陸橫不想再逃了。

    橫豎是一死,與其在逃跑的途中死得不明不白,還不如正大光明地與胡客對決而死。

     黑衣人了解陸橫的脾氣,沒有勉強他,帶上其餘的人速速離開了。

     陸橫一個人留了下來。

     他手握一對吳鈎,立在果林中。

     晨曦穿透枝桠的間隙,灑滿他的全身,将他的影子扯向西方,拉得斜長斜長。

     “出來吧!”陸橫橫眉怒目,“我知道你就在附近!都說你是兵門的後起之秀,難道就隻會幹些偷雞摸狗的事嗎?” 他渾厚的話音剛落,一條魁偉的身影,從一株樹後轉了出來。

     陸橫斜仰起頭,眯縫雙眼,望向初起的朝陽。

    也許這是最後一次欣賞人間的日出了。

    他有些留戀地多看了幾眼,然後深吸了一口氣,緊了緊握吳鈎的雙手。

     陸橫在道上的綽号是“趙客”。

    “趙客缦胡纓,吳鈎霜雪明”,古老的燕趙之風造就了世代相傳的燕趙俠氣,是以自古以來,燕趙之地就多感慨悲歌之士。

    陸橫是河北人,與生俱來了這種俠的氣質。

    自入刺客道起,十餘載寒暑,他始終秉承替天行道的原則,隻殺該殺之人,若任務的目标是他覺得不該死的人,他便拒絕執行。

    這種與衆不同的氣質,令他在道上頗具俠名。

     在這樣一個晨曦明媚的清早,在這樣一片靜谧安甯的果林,吳鈎與短刀相撞,星火四濺。

    刹那間驚鳥啁啾,振翅紛飛。

    一場生死對決,就此展開! 陸橫早就聽說過胡客的強大,一上來絕不輕敵,使出了全力,發動了一輪疾風驟雨般的進攻。

    然而這輪拼盡全力的疾攻并沒有對胡客造成太大的麻煩。

    當迅猛的浪潮平息後,胡客的反擊開始了。

    刹那間,陸橫左右支绌,顯得手慌腳亂。

    對陸橫而言,能勝過屠夫一招半式的胡客實在是過于強大了。

    隻不到三十個回合,在胡客的“龍轉扶搖”中,陸橫回鈎不及,被短刀侵入中宮,敗下陣來。

     吳鈎掉落于地,吳鈎的主人則閉上了眼睛。

     “你走吧。

    ”出人意料地,胡客并不打算取他的性命。

     陸橫睜開眼睛:“為什麼?” “你敢留下與我對敵,還算有些骨氣。

    你在道上的名聲不壞,快走吧,别再讓我看到你。

    ”胡客在道上行走六年,聽過不少青者的名頭,然而能讓他佩服的人并不多,陸橫身手并非翹楚,但人品德行出衆,算是其中的一個。

    胡客收起了短刀,與陸橫錯身而過,頭也不回地向南邊走去。

     陸橫像丢了魂魄般,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敗于胡客之手,卻能保住性命,讓他有些錯愕。

    在這份錯愕中,他忽然意識到,胡客的為人,似乎并非如道上傳言的南家人那般。

    片刻後,他忽然轉過身,沖走遠的胡客大聲喊道:“他們會在九龍道設伏,你不要再追下去了。

    ” “那我就在九龍道破伏!”胡客的聲音堅如磐石,步伐一往無前。

     陸橫提到的九龍道,位于果林南面三裡地外的兩道山梁之間。

    九龍道左傍山,右臨澗,迂回蜿蜒,有如龍身九曲,因地勢險要,自古以來就是兵家戰地。

    從春秋戰國起,在此地發生的大小戰役以數十次計。

    據說此地的鄉民,在道旁的山澗中刈草時,常常能拾得鏽蝕的斷戟殘劍,多為前朝之物,也有不少被流水沖散的遺骸殘骨,零星地散布在亂石淺草之間。

     黑衣人不願意坐以待斃,也知道陸橫不是胡客的對手,所以當胡客被陸橫暫時阻擊在果林中時,他帶餘下的七個人趕到九龍道,在第七拐的荒草叢中設伏,按住兵器,屏息以待,準備依靠九龍道的險要地勢,給胡客以緻命的伏擊。

     山澗深處流水嘩啦,滿山林莽鳥啼蟲吟。

    在潛伏的殺氣四周,卻是一派融融其樂的春景。

     等待了片刻,在灑滿陽光的山道盡頭,胡客的身影出現了。

     第一拐,第二拐,第三怪……第六拐…… 當胡客走入第七拐的埋伏圈時,黑衣人彈了一個指嘯,八個人同時從荒草叢中躍出,四前四後,将胡客夾擊在狹窄逼仄的山道拐點上,随即亮出兵器,展開了迅猛的圍攻。

     胡客早就知道九龍道有埋伏,是以并不慌張,背倚山壁,出刀如電,單拳兩腳翻轉蹈動,片刻間化解了八個人的三波攻勢。

     眼見集合八人之力,竟還是無法奈何胡客,黑衣人立即收起兩刃刀,取出藏在懷中的問天,窺準時機,一刀砍出,正好擊中胡客的短刀刀面。

    咔哧一聲脆響,胡客手中的短刀雖說是索克魯的藏品,也算得上是一柄寶刃,但在問天面前,還是如麻雀之于蒼鷹,蜉蝣之于鲲鵬,頓時折為兩截。

     短刀一斷,胡客身手再怎麼厲害,充其量也隻是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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