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五章 暗杀背后的暗算

首頁
    員,與吳樾是好友。

    兩人乘坐這班火車,自然是為了刺殺鐵良而來。

    為了躲避大智門火車站的盤查,兩人事先将槍支炸藥藏在貨運廂中,做好了标記,等上車後再秘密取出。

    不料這一切卻被躲在貨運廂中的胡客和姻婵聽到。

    離開漢口後的第一天晚上,吳樾和張榕就打算行刺,然而準備動身的時候,胡客卻忽然攔在了兩人的身前。

     吳樾認得胡客。

     那一日若非胡客和姻婵将吳樾從秘密監獄裡放出,恐怕這輩子他都難以再見天日。

    吳樾原本打算報答兩人的救命之恩,但沒想到一出監獄就不見了兩人的蹤影。

    這次忽然在火車上遇到,吳樾心中的驚喜之情自然不言而喻。

     要想赢得守殺,胡客就絕不能讓鐵良死在這列火車上,而禦捕門的人嚴陣以待,他也不想看着吳樾和張榕白白去送死。

    所以他在吳樾和張榕準備行動之前,将兩人攔住了。

     胡客曾是秘密監獄裡的囚犯之一,同為囚友,吳樾自然而然地将他看做是自己人,并對這個從壁壘森嚴的秘密監獄裡從容脫身的男人欽佩不已。

    所以當胡客阻攔他行刺時,生性豪爽的吳樾,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他心想胡客私下裡肯定另有行動,胡客不肯言明,他也就不便多問。

    他不希望因自己貿然行刺鐵良而壞了胡客的計劃。

     “你看我二人能幫上什麼忙?”吳樾指着自己和張榕說。

    對他而言,這是報還救命之恩的最好機會。

     吳樾聽從胡客的安排,化裝成一名富商,在火車停靠廣平府時,他下車又上車,住進了緊挨鐵良的包廂,以便監視鐵良和禦捕門的動向,并在最關鍵的時刻出現在最關鍵的地方,阻止老鸨刺殺鐵良,盡管他比任何人都希望鐵良死。

    張榕則趁車上混亂時,按胡客的要求在一号車廂裡布置炸藥。

    吳樾在中包廂裡一邊看住鐵良和老鸨,一邊等待,就是在等張榕将炸藥布置好。

     “此獠是清廷的軍機大臣,又是滿洲少壯派的領頭,活着肯定比死了有用。

    ”吳樾暗暗地揣測胡客保留鐵良性命的目的。

     車頭行駛了片刻,後方已是一片蒼茫的林海,後面十節車廂的情況再也看不到了。

     胡客的計劃大獲成功。

    在荒山野嶺,使車頭與車身分離,這一招徹底隔絕了禦捕門的捕者和其他刺客殺手的追擊。

    這是胡客在右手受傷的情況下,所能想到的傷亡最小且最為省力的法子。

    下一站就是保定府,再往前便是盧溝橋,隻要抵達盧溝橋火車站,守殺這一關就算胡客赢了。

     但胡客總覺得這一切進展得太過順利。

    比起以往的許多任務,這一次可以算是相當輕松。

    正因為如此,他始終有一種感覺:事情還沒有完結。

    畢竟剛才與他交手的老鸨是個女人,而真正的對手——屠夫,卻一直沒有現身。

     胡客不由面露苦笑。

    這些年來他的感覺一向很準。

    一個優秀的青者需要這樣的感覺。

    但這一次,他是真的希望自己多慮了。

     就在這時,火車開始行經又一個彎道。

    朝陽開始将火車的影子慢慢地投向側前方。

    胡客忽然看見,鐵軌旁的地面上倒映着車頭的黑幢幢的影子,而在這團黑影的上方,竟還立着兩道人影。

     那是兩道正在交疊移動的人影! 胡客先是吃了一驚,随即就發現,這兩道人影之所以交疊移動,是因為正在迅猛地交手! “看住他!” 胡客把鐵良交給吳樾和張榕看守,将問天抽出,握在手中。

    他小心翼翼地從側窗探出頭去,悄悄朝車頂望去。

     在車頂鬥得難解難分的兩個人,正是禦捕門的副總捕頭白孜墨和殺死馮則之的廚子! 雖然令火車身首分離的爆炸就發生在身旁不遠處,但兩個人都不敢有絲毫的分神。

    在這種生死系于一念的時刻,誰敢稍有分神,就将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白孜墨不肯在廚子的面前退讓,就像賀捕頭向他建議下火車時他卻選擇堅守一樣;廚子更不願就此收手,他的每一招每一式,無不透露出執着于勝負的決心。

     兩個人勢均力敵,鬥得難分高下,直到那一條黑暗隧道的來臨。

     車頭呼嘯着鑽入了一條漆黑的隧道。

     白孜墨和廚子被迫暫時分開了,各自蹲低身子,以保證不會和隧道低矮又硬實的頂壁來一次親密接觸。

    兩個人忌憚對方的實力,又因黑暗中情況不明,都不敢貿然出擊,于是緊繃着神經,留意身前,以防對方突然偷襲。

     黑暗之中,風聲作祟。

     忽然間,白孜墨的身後掠來了一道異乎尋常的冷風! 進入隧道之時,廚子尚在身前一丈開外,所以白孜墨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身前。

    他完全沒有料想到,會有襲擊忽然從背後殺到!他在吃驚之餘,急忙用手中的十字棱刺反刺身後,然而終究晚了一步。

    他的後背一涼,已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刀! 隧道盡頭的那團白光猛地迎面撲來,車頭呼嘯着沖出了黑暗,駛入了光明。

     白孜墨看見廚子還在他的身前,急忙踉踉跄跄地斜移了三步,然後看見了偷襲他的人——正站在車頂邊緣,手握問天的胡客。

     胡客的這一擊,雖然沒有攻擊白孜墨的要害,卻也将他傷得不輕。

    白孜墨的背上多了一道斜開的刀口,鮮血正不停地往下淌。

    他強忍劇痛,問道:“你們都不是荊棘鳥,你們到底是誰?” 胡客和廚子都不作回答。

     白孜墨認定眼前這兩個人是一夥的,如非一夥,為什麼會突然冒出一個人來偷襲自己?一個廚子,已經夠他應付了,現在又多出一個來曆不明的厲害角色,他已深知自己絕不是這兩個人的對手。

    雖然他很不願意接受敗局,但如今的局面已經由不得他。

     白孜墨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他盯着廚子和胡客的臉,仿佛要将兩個人的容貌深深地刻入記憶裡。

    他用陰沉的嗓音說:“很好,很好。

    ”忽然右手一舉,十字棱刺勾住了鐵道旁一棵大樹延伸出來的枝桠,身子猛地離開車頂,
上一頁 章節目錄 下一頁
推薦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