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老許,你這個人是不是心态有問題?說這麼些沒用的話有意思嗎?”姚德林憤憤地指責道,随後舉起酒杯說,“今天是個好日子,一是會議開得很成功。
二是我們市的廉政工作得到了省委的肯定。
三是劉建同志的工作做出了成績,為藍江赢得了榮譽。
為此,大家把這杯酒幹了。
”說完他一飲而盡,滿桌人也跟着幹了。
許子道幹完接着把酒杯斟滿,站起來走到葉輝跟前。
“我今天要同葉輝單獨幹幾杯,葉輝,肯賞光嗎?”
葉輝急忙站起身:“許市長,我敬您。
”
“别介,還是我敬你,你可不是一般人物,前途無量啊!”
“許市長,您這話怕是過了。
”葉輝與許子道站在那裡連幹了三杯。
許子道端着酒杯往前走了兩步,靠近葉輝嘀咕道:“在全省的領導幹部中最讓我佩服的有兩個人:一位是包書記;一位是咱們市的方書記。
這二位才稱得上有正義感的領導,不怕邪!你同包書記很投緣,方書記同包書記交往也不錯。
你算是遇到好人了,有發展呀,有發展!”許子道的用心葉輝明白,他是想通過自己向二位書記傳達某種信息。
但是葉輝留意到許子道對包雲天和方明不是敬佩,而是懼怕,看得出二位書記在許子道的眼裡非同小可。
正當大家喝得起勁,李小敏突然出現了。
姚德林帶頭鼓起掌。
劉建對她的到來覺得很奇怪,可是不管怎麼說心裡還是暗自高興。
“葉局長,您還記得我嗎?”李小敏落座後旁若無人地看着葉輝。
“怎麼會不記得?在會場上就認出了你,李敏,你什麼時候把名字改啦?”
葉輝把手伸向她,她的手也伸向葉輝。
“自從來到藍江,大家都叫我小敏,叫習慣了我也就改了。
快十年喽!想不到您還能認出我,知道您調到藍江,本想給您打個電話,又擔心您把我忘了。
”
兩人交談時,李小敏看了一眼劉建,又注意一下姚德林。
劉建像沒事一樣張羅着為各位斟酒,而姚德林倒有些驚詫,對他們倆的談話很關注。
“怎麼可能忘呢!來藍江後我給你打過幾次電話,可一直沒聯系上。
你現在是變了,要是在大街上碰面,我還真的認不出來。
”
“怕是變老了吧?”李小敏笑着問道。
“哪裡是老了,我覺得你成熟了,更漂亮啦。
”葉輝直言道。
“在陽江時,咱們可沒少打交道,那時您是刑偵支隊長,我在電視台法制欄目當記者,常跟着刑偵人員東奔西跑。
記得有幾次跟蹤報道,一連幾天爬山越嶺,吃不好睡不好,可把我給害慘了。
”李小敏把眼神從葉輝的身上挪開,轉向在場的每一位,深有感觸地說。
“我倒覺得那段經曆很值得珍惜,雖然苦些累些,可卻是人生難得的嘗試,不是人人都可以擁有的。
李敏,我記得你是92年離開陽江的吧?”
“是92年,臨走那天本想同您告告别,可聽說您外出執行任務了,沒能見到,我記得那時您剛提為副局長,是吧?”
這時,許子道手裡拿着一瓶“五糧液”搖搖晃晃地來到李小敏身邊:“大記者,你同葉輝同志可是久别重逢的老朋友,我提議你們二位單獨幹兩杯,我同劉副檢察長每人贊助一杯,為二位祝興,怎麼樣?”許子道親手為李小敏和葉輝倒滿兩杯酒,端起酒杯對劉建說,“劉副檢察長,我這個提議你看怎麼樣?如果沒意見的話,咱倆先幹,先幹為敬嘛!”許子道有些站不穩了。
“許市長,您既然說話了,我哪敢不從,不過,咱們都換上大杯,小杯不過瘾。
”劉建看着許子道搖搖晃晃的樣子,惡狠狠地說道。
“好!好!拿大杯來。
”許子道大喊大叫。
服務員拿來四個大杯,葉輝和李小敏對飲了兩杯,許子道一杯沒等喝完就挺不住了,一屁股歪坐在椅子上,沒多會兒就打起了呼噜。
劉建一口沒喝,偷偷地把那杯酒原封不動地放到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