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大院也是一死,反正都是一死,我們不如在劉家大院,大大方方地與日本人比試一番,我們可以給二少爺擂鼓助威,可以給二少爺做吃的,凡是能夠用上我們的,我們一定盡最大的努力,隻要二少爺能夠打敗日本人,我們幹什麼都行。
”
武冬梅為難地說:“你們不是劉家人,犯不着跟着受牽連。
我們要盡量減少犧牲。
”
張木匠說:“我雖然不姓劉,不是劉家人,但我是中國人,日本人是要禍害咱們中國人的,這個道理我們都懂。
”
這時劉牧棟插嘴說:“二嫂,抗日不光是咱們劉家的事情,需要團結一切可能團結的力量。
”
孟德想了想說:“師妹,如果他們自願留下,那就留下吧,人多力量大。
”
武冬梅說:“他們都是一些無辜的人。
”
孟德說:“師妹,其實大家都看明白了,躲到天邊都是死。
你想日本人連金蛇谷的野狗和金蟒蛇都不放過,能放過我們這些人嗎?”
劉愛冬說:“冬梅呀,既然大家同仇敵忾,那就把所有的力量攥在一起,狠狠地打一下。
”
武冬梅想了想說:“那就依了你們的意思,二叔,咱們劉家的護院,一定要準備好,現有的一些武器,都拿出來,給大家備上。
”
劉牧棟說:“我也參加咱們的隊伍。
咱們家的護院,就都交給孟德大師兄帶領,這裡許多人都是武天浩的徒弟,一定聽指揮。
”
孟德說:“還是三小姐關鍵時刻想着我,咱們的看家護院,身手好的有二十多個人,再加上那些年輕力壯的夥計,少說也有三十多人,這差不多一個連隊呢。
”
武冬梅說:“大師兄,就靠你來帶他們。
”孟德一拍胸脯,說:“你們放心。
”
劉愛冬說:“那好,大家都回自己的崗位,不要誤事,這幾天尤其注意,值夜的更要多長點眼色。
”這些人都議論着散去。
有一個人影看到大家散去,慌亂地躲到暗處,這個人是紅英。
佐滕山木拿着地圖,正在仔細地鑽研。
一個日本軍醫過來,說:“佐滕君,張鐵橋又清醒了。
”“好,把他帶過來。
”佐滕山木興奮地一扔放大鏡,放大鏡在地圖上顫悠悠地晃着,他美美地幻想着未來。
佐滕山木又讓人拿上來一身幹淨的衣服給張鐵橋穿上。
片刻,張鐵橋被兩個日本武士帶上來。
佐滕山木看着煥然一新的張鐵橋說:“張先生,咱們又要開始新的合作了。
”
張鐵橋的頭發已經修剪了,穿了一身幹淨的黑西服,他的面部表情嚴肅,說:“佐滕先生,我跟你合作,可算是吃了大虧了。
”佐滕山木說:“二十年了,我們總算找到機會了,這次成功了,你會擁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
”
張鐵橋說:“那未必,要看你能夠做成什麼事情。
”
佐滕山木哈哈大笑,說:“你們中國人有句老話,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天道不可逆也。
你們偌大的中國,服從我們大日本帝國,這是天道。
我們鬼怒川公司想得到招遠的金礦,這也是天道,隻在朝夕之間。
你看,我已經掌握了楊忠山留下的所謂金鑰匙……”
張鐵橋的眼睛盯着佐滕山木桌子上的那張紙條,上面寫着數字。
佐滕山木臉上洋溢着興奮,說:“這個傳說中的金鑰匙,其實就是兩個地理位置的坐标,這兩個位置,是龍脈圖的重要位置,一個位置是卧龍居,一個就是道觀。
”
張鐵橋走近桌子,看看那些數字,當然,這些數字表達的意思,對他來講是透明的,他的嘴角撇了一下,說:“如果楊忠山留下的數據是正确的話,你的猜測可能是對的,但是,僅僅得到這些數字遠遠不夠,因為,按照楊忠山當時的技術,測量精度不會很高,不可能精确到幾米以内,所以我們要得到龍脈圖,可能還要再費周折。
”
佐滕山木自信地說:“他的卧龍居總共有多大?我派人去,一塊磚一塊磚給他拆了,我再刨地三米,我就不信我找不到黃金龍脈。
”
張鐵橋淡淡地一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