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錯。
你看我,這孤苦伶仃的,以前劉老爺在的時候,遇到事情,他替我撐個腰,可是現在劉家不行了,他的那些晚輩呀,真不行了,遇到事情,他們還找我麻煩。
”
一聽說跟劉家有關系,毛驢兒來了精神頭,貼上來問:“怎麼,是誰找你麻煩,是二少奶奶,還是三小姐?三小姐那是個瘋丫頭。
”
老九說:“那個二少奶奶更不好惹,她說都是我把二少爺帶壞的。
”
老驢兒樂呵呵地說:“可不,老九,吃喝嫖賭你哪樣不沾呀?”
老九生氣地說:“毛驢兒,你這人可說話不靠譜呀,那二少爺來你們這裡洗澡,也不是我帶他來的,再說了,他吃大煙也不是我教的呀,你看,他現在比我會吃,還得兩個姐兒侍候呢。
”
兩人說着,來到裡面,看到劉牧之正在抽大煙,一個窯姐給他敲背,另一個窯姐給挑煙泡。
老九靠近了劉牧之,細聲說:“二少爺,您吃着呢?”
劉牧之朦朦胧胧地聽到了聲音,微微地擡一下頭,軟軟地問:“誰呀,沒見着我在吃大煙呢?”
老九說:“是我呀,老九。
”
劉牧之生氣地說:“老九個屁,還老八呢。
”老九依然不生氣,說:“二少爺,你怎麼叫都行,你叫我小狗也行,我事情要跟你講呢,我剛才去劉家大院了,二少奶奶讓你回家。
”
劉牧之有氣無力地說:“你跟他們說,就當我死了,劉家沒有劉牧之了。
”
老九苦笑道說:“二少爺,這話我說不出口,再說了,現在劉家的人,都認為是我把你帶壞了。
”
劉牧之譏笑道:“是麼,你有這個本事?”
老九說:“還是二少爺你心裡有數,看來你還心裡清楚着呢。
二少奶奶讓我問你,日本人炸驚金蟒蛇的事情,你知道吧?”
劉牧之生氣地問:“我知道又怎麼了,我管不了,我連自己的爹娘都管不了。
”一個窯姐把大煙泡挑好了,讨好地遞過來,劉牧之生氣地一揮手,他已經忘記了自己身處何地,也忘記了身邊的是一個普通的弱女子,他确實發怒了,因為,那個窯姐竟然身體彈了起來,被劉牧之甩出一米多遠,尖叫着滾出去。
劉牧之的憤怒,吓壞了毛驢兒,毛驢兒噌地跳出去,他擔心着呢,萬一劉牧之清醒過來,想起以前毛驢兒帶着土匪騷擾過卧龍居,還不把他摔成八瓣。
老九接着說:“這事兒恐怕你不管不行啦,現在劉家人都傳說,日本人驚動了神靈,你們劉家鄉下的田地裡,蛇已經受驚了,就是今天上午,他們說,刨地的時候,好多蛇在田地裡亂竄。
”
劉牧之聽了,生氣地一拍床,叫道:“老九,你别在這裡瞎叨叨了,日本人再幹壞事,跟我沒有關系,再說了,我們劉家的事情,憑什麼要你管。
”
老九突然跪下來,說:“二少爺呀,看起來是你們劉家的事情,我不應該管,但是,現在事情不一樣了,街上的人都這麼認為,是我老九把你帶壞的。
二少奶奶已經說了,如果我不把你叫回家,她見我一次,就打我一次。
”
劉牧之沒有說話,冷冷地看一眼老九,然後,他又一甩手,讓身邊的另外一個窯姐滾得遠遠的。
老九接着哭訴,說:“二少爺,你的身份跟我不一樣,我天生就是這麼賤,我吃大煙,嫖窯姐别人沒有什麼說道,但是,你就不一樣了,你是文舉的兒子,又是武舉的女婿,還是金龍刀的傳人,是咱們羅山的标榜,你這麼有身份的一個人,讓我給帶壞了,那麼我的罪過就太大了,那麼,我是整個羅山人的敵人,以前劉家老爺在世的時候,對我是這麼好,我老九怎麼能夠做對不起劉家的事情呢。
我老九雖然沒有什麼文化,但是,這點事情我還是懂的。
”
劉牧之搖搖頭,歎口氣說:“你說的是以前的劉牧之,自從他被日本人打敗之後,他就死了。
”
老九又勸道:“二少奶奶說了,你可以再次跟日本人比武。
”
劉牧之哈哈狂笑,說:“老九,你以為我能赢,我爹早就知道了,我打不過日本人,不讓我跟日本人比武,就是為了讓我活下來,像一條貪生怕死的癞皮狗,說實話,我甯可風風光光地比武戰死,也不願意這麼窩窩囊囊地活着,算了吧,老九,你别跟着瞎摻和了,我還是在這裡混日子好,吃幾口大煙,過一天算一天。
”
劉牧之說完一腳要蹬老九,讓他滾開,沒有想到老九抱住了劉牧之的腿,喊:“二少爺,你就回去看一眼吧,今天晚